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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的嘴巴永遠那么欠打,,讓人忍不住想抽之,。
不過他幫人包扎的手藝還是可圈可點的,由于山寨里條件簡陋,,沈秀無法幫唐鳶兒縫合傷口,,只能先將血止住再說。
“多謝……”
好一陣后,,唐鳶兒臉色漸漸好轉(zhuǎn)一些,,慘白的俏臉在燭光的映襯下,,似泛起些許紅暈。
好容易止住血,,沈秀總算松了口氣,,嘆聲道:“謝不謝的不重要,大家都明白,,我之所以救你,,也是為了自己。還好血止住了,,這要是再流上半個時辰,,你就真涼了?!?p> 唐鳶兒淺笑:“我若是死了,,便讓你來陪葬?!?p> “這年頭皇帝都不興活人殉葬了,,唐姑娘架子倒是不小?!鄙蛐闫财沧?。
心情舒緩了許多,有種曲項向天歌的沖動,,這些日子被唐鳶兒一腳又一腳的虐待,,還不得不忍氣吞聲陪著笑臉,沈秀只覺得生活暗無天日生不如死,,這回好容易救了她,,也算是‘再造之恩’了,想來這小妖女日后應該會對自己好點兒了吧,。
“你身上之毒乃我親手調(diào)制,,我若死了你也定然活不過半月……”唐鳶兒很快糾正了沈秀的錯誤認知。
感慨叢生沈秀開始醞釀怒火,,自從半月前開始,,這種怒火就時常伴隨在心頭,每當燃起便會被唐鳶兒無情撲滅,,今日千載難逢的機會,,是要好好報復一下才好。
“怎么說在下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姑娘不想著報恩也就算了,,但這毒是不是該給在下解了?況且眼下你為魚肉,、我為刀俎,,姑娘不覺得是該換個語氣了么,?”
唐鳶兒用力歪了下頭,再次盯住沈秀,,眸中帶著幾分調(diào)笑,,道:“方才打斗太過兇險,解藥要被我弄丟了……”
這個妖精……好想打她??!
“看在你剛被我救了的份上,咱們好好說話行么,?”
唐鳶兒美眸微闔,,淡淡道:“你便不想問問是誰把我傷成這樣的么?”
“還能是誰,,仇家唄……以姑娘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性子,,江湖上的仇家應該不少,這回沒被打死,,沈某不得不佩服,唐姑娘真是武藝高強??!”
沈秀打個哈欠,這種事問了對自己有啥好處么,?鬼知道這娘們兒會不會腦子一抽,,逼自己幫他報仇去……
嘭!
沈秀痛呼一聲,,一個趔趄趴在了床上,。
重傷之下還能踹出此等力道,實乃高手也,!
“方才是誰說要好好說話的……”唐鳶兒俏目含霜,。
“那你倒是說啊,!是誰,?是哪位英雄好漢打傷了姑娘?我請他喝酒……”沈秀臉色猙獰扭曲,,低吼一聲,。
唐鳶兒懶得和他拌嘴,不屑道:“天下高手雖不少,,但若論單打獨斗,,能傷我者不足十人……”
“說重點……”
“白蓮教?!?p> “自己打自己人,?”
圣女不是應該被萬人敬仰才對么,?被人揍成這幅德行,難道圣女這個職位在白蓮教里這么不值錢么,?
頓時,,沈秀對心中圣女的認知大打折扣。
唐鳶兒自嘲一般笑了笑:“這年頭哪有什么自己人,,不過是一群為利益不擇手段的小人罷了……”
“所以……重點呢,?”沈秀無奈嘆了口氣。
“那些人不知從何處得知了你在遼東的消息,,便假意召我前去商討策略,,實則是為了與我爭賞……”
“然后呢?”
唐鳶兒輕瞥了眼沈秀:“你若不想被他們割掉腦袋去換賞賜,,便好好待在這里,。”
“你到底是來救我,,還是來殺我的,?”
沈秀有些懵,他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越發(fā)復雜了,,為了自己一個無名小卒,,竟引得白蓮教的人不惜自相殘殺。
“我若想殺你,,那日在閭陽縣時你便死了,。”唐鳶兒輕嘆口氣,,道:“本不想這么快告訴你的,,但如今形勢有變,我也不一定能夠護你周全了,?!?p> 沈秀沒好氣道:“給我下毒,每天踹我三百遍,,這叫‘護我周全’,?”
“那是你欠打,黑風寨那么多山賊,,為何我偏偏踹你,?”
唐鳶兒盯著他,又忽然想起剛才沈秀幫她包扎的那一幕,,俏臉微微泛紅,,竟露出幾分羞澀之態(tài)。
“好吧,你接著說……”
“我此番來遼東,,乃是奉了白蓮圣母之命,,尋你回白蓮教,繼承前教主之位,,統(tǒng)領白蓮教眾,!”
“我?白蓮圣母,?教……教主,?”
信息量有點大,缺氧的感覺,,不行了,,得扶著點……沈秀靠在床沿上,瞪大了眼睛盯著唐鳶兒的俏臉,,臉上寫滿了——握草,。
“老教主,也就是你的父親,,半年前在天津港慘遭明軍暗害,,白蓮教群龍無首,后來……”
沈秀有些語無倫次的打斷了唐鳶兒的話,,問道:“等等……你說的‘父親’,,是大眾意義上的那個‘父親’么?”
唐鳶兒沒好氣的瞪了眼他,,嗔道:“父親就是父親,,還能有什么別的意思,?”
“那你確定那個什么‘老教主’是我爹,?”
沈秀滿臉黑線,之前沒跟你說我爸是焊工么,,這他娘的哪兒又冒出來一個白蓮教主,?我爹要真是這么厲害,小爺至于窩在山溝溝里當山賊么,?
唐鳶兒斬釘截鐵道:“我的消息從不會有錯,!”
沈秀大聲道:“拿出證據(jù)來,否則告你誹謗,!”
“你,,沈秀!永樂二年生人,,自小生活在黑龍江畔,,是一位當?shù)乩蠇瀸⒛銚狃B(yǎng)長大,而且我們曾在老教主的遺物內(nèi)發(fā)現(xiàn)一幅少年畫像,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絕不會錯,!”
怎么解釋呢?
難道說自己是穿越來的,?
這可能是白蓮教史上最大的烏龍了吧,?
沈秀嘆了口氣,道:“真的弄錯了,,我爸是平陽縣鋼管廠的退休焊工,,一個月退休金才兩千七,實在撐不起貴教這么大的攤子……”
“不可能,!”
“好吧,,這個先不提了……”沈秀無奈,只好岔開話題,,道:“那你剛說得‘白蓮圣母’莫非就是我娘了,?”
沒等唐鳶兒開口,沈秀接著一呆,,看著她臉色變換道:“圣母,,圣女……難不成咱倆是兄妹?”
唐鳶兒嗔怒一聲,,道:“呸,!我才沒你這么個牙尖嘴毒的兄長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