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渡靈,你師父教你什么,?”
我緩緩的回過神來,,道:“陰陽氣功吧。”
我竟生出幾分自豪之意,想得到土撥鼠的夸獎。
“你要是敢把我教給你的說出去,,我當(dāng)即廢了你的功法!”
說話的是師父,,明明就在耳邊,,可是我張望四處也看不到師父的身影。
師父的話很冷,,而且一聽出就很生氣,,不過我沒想到他會對我這么嚴(yán)格,把功法說出去就直接廢了我的功法。
“是什么功法教教我們啊,?!?p> 小隱也來了興致,戳著手,,試著學(xué)一下,,我咋一看他的手勢,他居然也會幾個熟悉的拳法,。
小隱還真是有點深不可測,。
突然一陣響亮的歌聲響起,大舞臺上有了些許紅火燈光,,臺下鬼群涌動,。
一個女鬼沒有我想象中那般披頭散發(fā),反而整整齊齊,,穿著紅衣把頭發(fā)盤好,飄在中央,,放聲歌唱,。
只是那蒼白如紙的鬼臉,不知是笑還是哭,。
而臺下的鬼群也是不知是笑還是哭,,竟跟著歌唱起來了。
土撥鼠和小隱也跟著唱,,我見情形如此,,那我也跟著唱吧。
聽不懂唱的是什么意思,,只能跟著小隱的口型,,他唱一句我也跟著唱。
這一唱并不是鬼哭狼嚎,,而是有種詭異而溫馨,,像是親情,像是友情,,像是愛情,,我分不清了,總之就是一種求之不得,,只能放聲歌唱來表達(dá)的情調(diào),。
這首歌太長了,我有些困意,,就低著聲問小隱和土撥鼠,,我們?nèi)テ渌胤娇纯础?p> 但他們卻沒有理我,當(dāng)我空氣似的繼續(xù)唱歌。
我自討沒趣,,假裝唱歌,,一邊左顧右盼,到底師父在哪里,?
回頭又正對上后面的鬼眼睛空洞的盯著我,,讓我渾身不自在,只好繼續(xù)跟著歌唱,。
不知道什么時候終于停了下來,,而我由于唱歌的時候比別鬼慢了一拍,等全部鬼都停了下來之后,,全場只有我的聲音叫了一下,。
這一下不得了了,所有的鬼都看著我,。
氣氛有些尷尬,,我拉著小隱的衣袖,心有不安地說:“我們?nèi)e的地方看看吧,?!?p> “這戲可是很長的,這么快就走了,?”
小隱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倒是土撥鼠最懂我的內(nèi)心。
它低聲對我說道:“渡靈是第一次來,,不了解也是常情,,剛剛那一首歌是為了紀(jì)念那個女鬼生前死去孩子的?!?p> “可是它孩子也死了呀,,也是鬼呀,他們不能相見嗎,?”
話說出來我就不自信了,,人也是人,也有不相見的時候,,鬼也是鬼,,也有不相見的時候吧。
“人死后,,鬼魂會交給各大判官來判定去處,,它孩子死得早,恐怕已經(jīng)去了投胎,?!?p> 我若有所思,,姑且認(rèn)為人和鬼都是有感情吧,但是師父用法術(shù)隔空傳來的話卻給我潑了一桶清醒的冷水,。
“鬼就是鬼,,人就是人,自古不變的事實,。再說了,,誰又能保證人死后不能變成厲鬼?我可真怕你會一直心軟下去,?!?p> 心軟?
我倒是第一次聽這個詞,,會心軟什么,?我問自己。
“丫頭,,你還嫩了點,。”
我不由得扶額,,師父是說我未經(jīng)人事嗎,?可那也沒辦法,是老白搞沒了我的記憶,,如果我的記憶還在,我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像個小孩子在那胡思亂想了,,做事笨手笨腳的,。
土撥鼠也不知什么時候跳上我的肩膀,體重還行,,站著很平穩(wěn),。
也就一時的功夫,小隱從鬼群中出去了,。
土撥鼠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小隱給你買了禮物,。”
“什么禮物,?”
我很好奇,,也很期待。
其實,,說句心里話,,很難得在冥界能交上他們這么好的朋友。
小隱就在那燈火闌珊處,,手執(zhí)一把風(fēng)車,,撥開鬼群,,正向我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