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于柳姑娘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不論結(jié)果如何,柳姑娘都穩(wěn)賺不賠,。
要是一切順利,,那么柳世鳶一下子,就籠絡(luò)了馮家地位最高的兩個人,,順帶還取得了最得父親寵信的姨娘的信任,。
這件事要是一不小心玩脫了,按照利害關(guān)系,,怎么都查不到柳姑娘的頭上,,畢竟馮榕跟柳姑娘之間實在是八桿子都打不著。
背這個鍋的自然是他們兄妹,,成與不成都是一筆穩(wěn)賺不賠的好買賣,。
次日清晨,馮家后宅婦人嘴里,,就流傳起了一股“妖言”,。
馮梓年是在末枝的嘴里知道的這件事,末枝一邊收拾床鋪,,一邊神采飛揚(yáng)的道:“姑娘我跟您說,,三老爺帶回來的那個小少爺,其實......”
馮梓年挑挑眉,,示意末枝繼續(xù),,每次聽末枝說這些八卦,總是有一種不一樣的快樂,。
“那小少爺,,其實喜歡男人!”末枝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馮梓年眉間微促,,滿臉愕然:“這消息從哪傳出來的?”
瞧著......實在不像,,那小少爺雖然看上去奶里奶氣的,,可是瞧著不像是個有龍陽之好的人啊。
“姑娘,,您別不信,,昨天三爺院子里值夜的媽媽說,,她起夜瞧著了一個身形婀娜的姑娘,順著西邊的夾道走了過去,?!蹦┲φf的津津有味。
“您猜怎么著,,那媽媽心里琢磨啊,,自家姑娘才不過十三歲,下意識就覺得是三爺在外面養(yǎng)的小,,結(jié)果那姑娘進(jìn)小門的時候,,嬤嬤瞧了個真切,那婀娜妖嬈顧盼生姿的身段,,竟然是那個三爺帶回來的小少爺,。”
“那一身衣服被人撕的亂七八糟的,,用嬤嬤的話說,,倒像是勾欄瓦舍里剛回來的戲子一般?!蹦┲σ贿呎f,,一邊癡癡的笑著。
馮梓年的眉頭卻越皺越緊,,這......
“我跟您說,,還有人說三爺收養(yǎng)這個小少爺,其實就是三爺自己......”
話未說完就被馮梓年輕聲呵斥:“住嘴,!清桃,,讓錢嬤嬤好好查一查,這消息到底是從哪傳出來的,,讓她好好管一管府里的這些舌頭,。”
末枝抿了抿嘴唇,,半垂著眼眸,,輕手挑了簾子退了出去。
末枝走后,,馮梓年腦海里末枝描述的畫面一閃而過,,不經(jīng)意間嘴角輕輕勾起,瞧著眼前立于正廳長桌兩側(cè),,楠木架上的彩繪桃瓷瓶時,,嘴角的笑意無限放大。
站在一旁的末云看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書塾
季先生端坐在蒲團(tuán)上,嘴里說這些什么之乎者也的,。
坐在馮沛左側(cè)的謝錦總覺得有一道目光,,越過眾人直直的盯著自己,待自己轉(zhuǎn)頭去尋的時候,,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直到身邊的小廝湊到謝錦的身邊,,悄聲說了句:“公子,,馮家大姑娘今天一上午,看了公子不下十次,,您說這姑娘不會......不會是看上您了吧,。”
因著昨天盛傳謝錦喜歡男人的事,,是在后院婆子之間傳開的,,馮家前后院之間有著明顯的分界,現(xiàn)如今前院關(guān)于這件事還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
謝錦和自家小廝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昨天一襲女裝回暮春堂的事,不僅被人看見了,,還被人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
在謝錦蓄意留意之下,馮梓年果然被抓個正著,,那姑娘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火熱,,絲毫不加掩飾的瞧著自己,謝錦疑惑的轉(zhuǎn)過頭,。
謝錦身邊的小廝再看向馮梓年時,,神情略微有些不齒,好人家教養(yǎng)出來的姑娘,,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竟然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外男瞧。
馮梓年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只手撐在案桌上,,時不時的用眼睛偷瞄謝錦,被謝錦看個正著,,也不在意,。
馮梓年心里猛地一跳,這感覺就好像小時候,,趁著夫子打瞌睡,,偷溜出去玩,,被夫子發(fā)現(xiàn)一樣。
第一次是心慌,。
第二次是不安,。
很多次后馮梓年開始心安理得,光明正大的溜出去玩,。
此時馮梓年再一次發(fā)揮了自己這項技能,,想瞧的時候就瞧一眼,連用手里的書打掩護(hù)都懶得用了,。
目光再一次與謝錦的小廝碰撞,,馮梓年嘴角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在馮梓年看來,,小廝是因為她知道自己主子是個斷袖惱羞成怒了,。
在小廝眼里,馮梓年是一個貪圖自己主子美色,,不顧廉恥盯著自家主子看的姑娘,。
一旁陪著上課的末云輕輕咳了咳,小聲道:“姑娘,,您看什么呢,?先生瞧了您好幾次了?!?p> 馮梓年淡定的回道:“瞧小三嬸嬸呢,。”
末云瞧了瞧馮梓年,,順著馮梓年的視線望去,,就看見一臉不屑的瞧著自家姑娘的謝錦......的小廝。
那小廝長得天圓地方,,一雙眼怒目而視,,活像一個怒發(fā)沖冠的金剛,由衷的感嘆道:“三爺?shù)膶徝?,還真是涉獵廣泛......”
馮梓年頭也不回的道:“是吧,,我也這么覺得?!?p> 另一個角落里,,陳刈一雙鷹眼,冷冰冰的瞧著馮梓年,,她竟然看上了那個跟著陳家三爺一起進(jìn)京的謝錦,。
謝錦這個人的身份背景,干凈的就好像這個人是憑空掉下來的一樣,從滁州的人調(diào)查到,,滁州馮家三爺府里來了一個小公子開始,,陳家就著手在查這個人。
可是不論陳家怎么查,,甚至不惜動用了陳家最隱秘的力量,,都沒能從謝錦身上挖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來。
陳家從決定踏上這條路的那一天起,,就開始暗中培植了一批人,。
這些人都是在威國各地搜羅而來,經(jīng)過秘密培養(yǎng),,再悄悄滲透進(jìn)各個陳家關(guān)注的家族里,。
毫不夸張的說目前除了皇室宗親家里,沒有陳家的眼線,,威國就沒有一處宅邸里沒有陳家的探子。
可即便如此這個謝錦的身份,,依舊一點線索都沒有,。
要么這個謝錦就是一個身份背景極其干凈的人,要么這個人背后有極大的勢力在幫他,。
陳刈眼睛微瞇,,眼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zhuǎn),面含薄怒,,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迎娶馮梓年是他計劃里很重要的一環(huán)。
雖然自己跟馮梓年現(xiàn)在一直都是劍拔弩張,,可是這并不妨礙他迎娶馮梓年的計劃,,他要的只是這個女人的人罷了,至于她的心他從不在意,。
整個陳家都等著馮家女嫁進(jìn)陳家的那一天,,陳家借著馮家和沈家的勢力,踏入朝局,,自己也就不需要像狗一樣跟在馮沛的身后,。
也可以像他們一樣,以公子的身份驕傲的站在人前,,所有的一切最終都會是他陳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