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的事情過去了已經(jīng)一個禮拜。
期間,,周幸接到了七月的電話,,七月在電話那頭有些擔(dān)心:“你要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一定要告訴我,不要憋著,?!?p> 周幸自然知道七月是擔(dān)心自己抑郁癥復(fù)發(fā),強(qiáng)顏歡笑道:“這有什么不開心的,,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
七月嘆口氣:“反正你自己不要鉆牛角尖?!?p> 周幸點點頭,,手里的鍵盤不停地敲打:“好了好了,不多說了,我要去工作了,?!?p> 掛了七月的電話,周幸停下打鍵盤的手,,不要鉆牛角尖嗎……
周幸抬起頭,,滿屏幕word打出來的“好”字。
不知道是答應(yīng)七月,,還是答應(yīng)自己,。
吳春早連續(xù)掛了十幾個電話,周幸想了想還是回了過去,,一接起來,,就是熟悉的敲鍵盤的聲音。
早早打著哈欠:“你個沒良心的,,現(xiàn)在才回電話,。”
周幸小聲嘟囔:“本來不想回的,?!?p> 吳春早拿著手機(jī)去了茶水間:“怎么樣,想不想回來雜志社,?!?p> “回去干嗎?”周幸問道,。
“回來用爆料砸shi他呀,,你肯定手里邊好多料吧?!?p> “別胡說八道了,。”周幸揉了揉太陽穴,,道:“我已經(jīng)夠頭疼的了,。”
“也是,?!眳谴涸缗萘吮Х龋骸安贿^說實在的,滅絕師太挺欣賞你的,,知道你辭職了,,還有些可惜呢?!?p> 滅絕師太,。
周幸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說那天晚上,,我到底對滅絕師太做了啥,你們這么崇拜我,,安娜還給我點了贊?!?p> “說起這件事情,。”吳春早簡直要給周幸跪下了:“你先是替我說話,,說我很努力卻沒有讓滅絕師太滿意,,是因為滅絕師太愛屋及烏,對我青睞有加,,所以呢,,滅絕師太對我嚴(yán)格是應(yīng)該的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知道,,滅絕師太聽了這話,,臉上都是紅光?!?p> “但是……”吳春早喝了口咖啡,,看了一眼滅絕師太辦公室的方向,小聲道:“你還說讓滅絕師太不要苛待自己,,要放過自己,,不要以讓自己難過為代價,便宜了姓劉的和姓洪的這對狗男女,?!?p> 她居然說了這種話……
“那滅絕師太沒有生氣嗎?”周幸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啊,。”吳春早道:“你最后還和滅絕師太抱頭痛哭呢,?!?p> 嗯……
等一下,吳春早剛剛說的是什么……
“你說便宜誰,?”
“什么,?”
“你說,便宜姓劉的,,和姓什么……”
“姓洪的啊,。”吳春早莫名其妙:“酒局上滅絕師太喝多了自己說的,,她老公姓劉,,那個小三姓洪,。”
掛了電話,,周幸在心里感嘆,。
這個世界,不會就這么小吧,。
周末難得的不用加班,,周幸?guī)Я死现茏類鄣臒迫タ蠢现堋?p> 鐘運澤將老周的后事安排得很好,環(huán)境清幽,,還能看見山,,是老周喜歡的風(fēng)格。
周幸看見老周墓前的花,,有些新,,應(yīng)該是最近的,她猜到應(yīng)該是鐘運澤,。
感激的話也不方便再發(fā)給他了,,周幸就坐在老周墓前,跟老周嘮嘮嗑,。
“老周,,我和阿澤,分開了,?!?p> 周幸想起老周以前和自己說過的話,那時候阿澤剛出道,,沒有公開自己,,老周心里雖然理解,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還是有些忿忿不平:“現(xiàn)在當(dāng)明星都這樣艱難,,阿幸,你要好好想想,?!?p> 言外之意,是要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跟阿澤在一起,。
可見那個時候老周就已經(jīng)預(yù)感到自己和阿澤以后的命運,,知道自己會有多么艱難,可是那個時候自己哪里聽得下去啊,,那般年輕的年紀(jì),,滿心滿眼里只有阿澤,對未來的規(guī)劃里也只有阿澤,,從來沒有想過沒有和阿澤在一起的日子,。
“老周,。”阿幸靠在墓碑上:“你是對的,?!?p> 這段時間,周幸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如果回到過去,,自己還會不會在那間教室的角落里,接過滿是傷痕的阿澤遞過來的書,,還會不會讓阿澤跟著自己回到西城。
還會不會和阿澤在一起,。
毋庸置疑,。
會。
眼淚從眼眶里流了下來,,既然這樣,,也沒有什么好遺憾的。
不負(fù)韶華,。
她和阿澤共同經(jīng)歷過了最美好的時光,,既然如此,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也不應(yīng)該再怪誰,,或者遺憾。
鐘運澤想到七月對周幸這幾天的評價,,一直都是冷靜,,沒什么大事,方俊這幾天的電話又一直打不通,,他心里覺得不安,,給方俊打了個電話。
“你不知道嗎,?”方俊道:“我出國研修很久了呀,,都不在醫(yī)院,而且小幸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找我了,,也沒給我打電話,,我以為她好多了呢?!?p> 鐘運澤一愣,,以他對周幸的了解,周幸這么懶的一個人,,應(yīng)該會按照之前的慣例直接去找方俊開藥才是,,所以他沒有再安排,。
“不是我說你?!狈娇≡谀穷^喝著咖啡:“連未婚妻的病情都不管不顧了,,你是不是真的外面有狗了啊妹夫?!?p> “我和阿幸,。”鐘運澤知道方俊從來不關(guān)心娛樂新聞,,想了想還是道:“我和阿幸分開了,。”
“我去,?!狈娇∫豢诒朗讲铧c噴出來:“你們又來?上次分過一次都鬧成這樣了,,你是巴不得她不好是吧,。”
鐘運澤顯然也是想起以前的事,,沉默了半晌才道:“這樣,,也是為了她好?!?p> “為了她好,。”方俊冷笑:“你就等著吧,?!闭f罷急匆匆掛了電話,過了半個小時才又打回來:“算你運氣好,,我知道她現(xiàn)在找誰看了,,一會把電話發(fā)給你?!?p> “方俊,。”鐘運澤道:“謝謝你,?!?p> 方俊揉了揉太陽穴:“你們這又是鬧哪出,我才剛刷了新聞,,搞什么分手聲明啊,,你嫌命太長啊,我告訴你啊,,我那位姑姑手里還持著明華的股份呢,,真想弄你分分鐘的事情啊,。”
鐘運澤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解釋起,,只說了張揚的事情,。
“你有把握?”方俊問道,。
“證據(jù)我都有,,張勝添和張揚父女倆通過聯(lián)合會計做假賬,轉(zhuǎn)移公司財產(chǎn)的事情,,流水賬本和會計都被我找到了,。”鐘運澤道:“只是一個家暴的丑聞,,不足以讓張揚父女倆就此罷手,,他們也知道我手里有證據(jù),只是苦于沒有明華的利益相關(guān)人舉報,。”
“你不會想讓我那姑媽做這個舉報人吧,?!狈娇±涑盁嶂S道:“我姑媽現(xiàn)在不殺了你就不錯了,我那個小妹妹以前被他們?nèi)咏o遠(yuǎn)親,,我爸身體不好又加上方家內(nèi)斗也沒什么時間管這檔子事,,等到我爸抽出手來,小幸都已經(jīng)成這樣了,,你還不知好歹地甩了她,,現(xiàn)在別說我姑媽,我爸要是知道對你也是恨得牙根癢癢,,你敢保證我姑媽會幫你,?”
去心理診所的路上,周幸接到了卓義東的電話,。
卓義東語氣有些焦急:“周幸,,你人在哪里?”
周幸有些詫異:“我在西城啊,,怎么了,?”
卓義東聽到她語氣平靜,好像松了口氣:“我剛結(jié)束在XZ的拍攝,,才知道消息,,你,你沒事吧,?”
卓義東說的是分手聲明的事情,。
“沒事,。”周幸的語氣里滿是輕松和坦然:“我和阿澤都解決完了,,沒什么大事,。”
卓義東舒了口氣:“我今天晚上的飛機(jī),,明天就能到西城,。”
周幸不知道該說什么,,可是她根本就不喜歡卓義東,,她不能這樣曖昧不清,再耽誤一個人,。
“小卓,。”周幸想了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喜歡你?!?p> 這樣果斷的拒絕,,讓卓義東苦笑:“你就不能給我留點余地嗎?”
周幸義正言辭:“我不想失去一個好朋友,?!?p> 卓義東半晌沒有說話,最后才道:“到了西城再談,?!?p> 卓義東骨子里也有股子倔強(qiáng)。他家里情況一般,,卓義東在西城努力拼搏就是為了能在西城給父母買一套房子,,在很多事情上,卓義東是個很極端的人,。
周幸不想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只能順著他:“那再談吧?!?p> 到心理診所的時候,,吳醫(yī)生正在講電話。護(hù)士引著周幸在門外等,,自己敲門進(jìn)去問吳醫(yī)生什么時候有空,。
門打開的瞬間,周幸聽到吳醫(yī)生道:“她的情況還算穩(wěn)定,你不用擔(dān)心,?!?p>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護(hù)士很快出來,,“請您再稍等十分鐘?!?p> 這是最后一次診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