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驅(qū)逐成功
晚飯時間,,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在吃飽喝足之后,,黑澤源就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黑澤源打開燈,,側(cè)頭看了一眼門口的鹽堆,,而后就輕輕關(guān)了上門,,看向床上,。
“叭叭,!”
再次看向被子,他不再害怕,,而是雙手十指交叉而后一撐,,發(fā)出了清脆的骨節(jié)聲。
不同于下午的恐懼與不安,,這一次的黑澤源,,信心十足,。
“看我這次還治不了你?!?p> 做好了熱身準(zhǔn)備,,黑澤源就走向前去,而后單膝跪上床,,沒有任何猶豫就掀開了被子,。
被子翻飛而起,他再一次看到了,,蜷縮著身子,,躲藏在被子下的侏儒老頭。
果不其然,,雖然邪物會行動,,但也并非全部都會如此,它還是待在原地,。
被再次掀開了遮掩物,,肌膚蒼白無色,臉龐有很多皺紋,,十指長有利爪的侏儒老頭,,那雙眼白多,瞳孔少一抬,,看了過來,。
對視之間,侏儒老頭那好奇的目光,,抽搐與變動之下,,竟是猛然膨脹了一圈,而后張開了嘴巴,,就發(fā)出了沙啞而低沉的聲音:“誒,?你看見了?”
“咕?!?p> 聽見這句話,,看到它那詭異而可怖的眼睛與樣貌,信心滿滿的黑澤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雖然是試驗了好幾次,,但不得不說,,單論外形與體貌,這個侏儒老頭比他在路上遇到的那些邪物要危險很多,。
最起碼,,它沒穿衣服,,單從視覺感官上就更具沖擊力。
旋即,,黑澤源沒有退怯,,而是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就揚(yáng)起了雙手,,開始往前探了過去。
此舉一出,,隨著佛珠的靠近,,侏儒老頭的眼神變了。
那蜷縮的身體,,終于是開始動了起來,,但并非是攻擊,而是往后退,。
它的后邊是墻壁,,正常而言,退無可退,。
只不過,,就像邪物能夠穿過人體一樣,它這一退,,直接就退到了墻的里面,。
果然有作用,黑澤源心中一喜,,猛然向前一探胳膊,。
此舉仿佛是突然一擊,侏儒老頭頓時就待不住了,,扭頭躲進(jìn)了墻壁之中,,消失在這個房間。
眼見到它的離開,,一直緊繃著身體的黑澤源,,身子一軟,就癱趴在床上,。
額頭被汗水打濕的他,,只感覺是經(jīng)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激戰(zhàn),心臟更是止不住的極速蹦跳,。
“終于是解決了……”
成功驅(qū)逐,,黑澤源可謂是如釋重負(fù)。
或許是沒能夠消滅,,但最起碼在家中沒有邪物的存在,,也是無比讓人安心,。
尤其是睡覺的地方,要是不能完全排除的話,,那可太恐怖了,。
侏儒老頭逃走的方向,是鄰居家……雖然是挺對不起人家的,,不過大街上有邪物亂竄,,都沒有傷及人命的情況,應(yīng)該是不用擔(dān)心了,。
除此之外,,從侏儒老頭剛才的反應(yīng)來看,只要看不見,,似乎就不會引起它的攻擊,。
必須要驅(qū)逐的原因,那自然是為了睡覺,。
明知道床上有一個邪物,,還要繼續(xù)睡覺,不亞于是在跟尸體共眠,,那得心多大才能睡著啊,。
“還能夠穿墻嗎……”
休息了一會,黑澤源坐起身來,,再次看了看墻面,,就喃喃道。
要是這些邪物都能夠穿墻的話,,那也就是說,,即使是在一眼望去,十分安全的區(qū)域,,也有可能會突然鉆出來一個邪物,。
這是新發(fā)現(xiàn),穿墻,。
將此事銘記于心,,黑澤源側(cè)過頭看了看扔到一旁的被子,又看了看侏儒老頭一直蜷縮躺著的位置,。
雖然看起來,,那里的床單沒有任何變化與褶皺,更是沒有一丁點(diǎn)的痕跡,。
“還是先洗過再說吧……”
注意到這件事,,黑澤源就打定了主意。
雖然他是沒有潔癖,,但他還沒有心大到毫不在乎的在這張邪物躺過的床上睡覺的地步,。
正常人,哪怕是對于死人躺過的床,,都是百般忌諱,,盡可能不去接觸,何況是邪物這種異常的存在,。
旋即,,他就站起身來,開始拆床單,。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了,黑澤由紀(jì)那活力四射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源哥,,你昨晚好像是去買了《半條命4》啊,,我要一起玩?!?p> “就放在桌子上,,你拿去拆封吧?!?p> 正忙著拆床單的黑澤源,,聞言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可是你跟大澤哥通宵熬夜買的典藏版耶,?!?p> 聽此說法,黑澤由紀(jì)頓時就被震驚到了,。
“無所謂,,你拿去拆封吧?!?p> 黑澤源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說道。
如果是在以前,,他可能對于拆封還挺感興趣,,但是經(jīng)歷了今天那么多的事情,已經(jīng)是不在乎了,。
“好耶,,那我去拆封?!?p> 得到肯定,,黑澤由紀(jì)自然是不會拒絕拆封典藏版的好機(jī)會,當(dāng)即走了幾步,去拿桌子上的袋子,。
只不過,,就在她往桌子那邊走的時候,卻是踢翻了什么東西,。
雖然是不怎么疼,,但她察覺到異樣,低下頭來,,就看到了被自己踢翻的碟子,,以及滿地的鹽。
“咕嚕,!”
看到這一幕,,黑澤由紀(jì)呆住了,毛骨悚然,,頭皮發(fā)麻的咽了咽口水,。
在日本的傳統(tǒng)當(dāng)中,鹽堆可是驅(qū)邪最常用的東西,。
想到哥哥今天早上跑來跟她爭床睡,,不敢回房間,提防被子,,佛珠,,將典藏版交給她拆封,以及如今的鹽堆,,她的腦海里,,一瞬間就浮現(xiàn)出了無數(shù)的可能性。
源哥的性格大變,,恐怕是撞鬼和遇邪了,,要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會這樣,。
“……”
察覺到妹妹折騰出來的動靜,,黑澤源即使是不用回頭,都知道她失去聲音是什么狀況,,不由得有些頭疼的捂了捂額頭,。
他怎么就給忘了,門口還放著鹽堆呢,?
“噓……”
頭疼與郁悶之后,,黑澤源回過頭來,就沖她比出了噤聲的手勢,。
必須要防止這丫頭尖叫出聲,,要不然的話,,一旦被父母發(fā)現(xiàn)鹽堆,那估計就有的麻煩了,。
單單是戴著佛珠還好,,再加上鹽堆,爸媽估計會認(rèn)為他是見鬼了,。
面色蒼白而害怕的黑澤由紀(jì),,雖然是感到脊背發(fā)涼,毛骨悚然,,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拿過桌子上的袋子,,就溜出去了,,不再敢待在這個房間。
“這丫頭……”
看到她怕的要死,,還沒忘記典藏版,,黑澤源不免有些好笑。
轉(zhuǎn)頭,,他就繼續(xù)拆床單了,。
不多時,他就將床單與被子都給抱出了房間,。
“源,,怎么了?”
客廳里的黑澤麻美,,看到兒子的動作,,就感到詫異的問道。
“有點(diǎn)臟了,,拿去洗一下,。”
“你現(xiàn)在拿去洗,,晚上怎么睡覺呀,?”
“我跟由紀(jì)睡一晚?!?p> “那我拿去洗吧,。”
得知到他的打算,,黑澤麻美也是沒有多說什么,,就走向前來的說道。
“麻煩您了,?!?p> 比起家庭主婦,黑澤源還不至于狂妄到認(rèn)為自己更會洗滌工作,交給了她,。
旋即,,他回過頭就看到電視機(jī)前,由紀(jì)正鴨子坐的坐在地板上,,雙手顫顫巍巍的拆封,。
那份顫抖,究竟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害怕,,就不得而知了。
“源,,由紀(jì)說這游戲是你買的,。”
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黑澤光,,在這時也是回過頭來問道,。
“確實(shí)是我買的?!?p> “我就說這是源哥買的,,你還不信,說我亂花錢,?!?p> 隨著黑澤源的肯定,正在拆封的黑澤由紀(jì),,頓時就理直氣壯了,。
看到他們兄妹二人的說辭一樣,黑澤光也是不再多言,,也不追求真假,。
太過挖根掘底,探求真相,,反倒不是什么好事,,還有可能損害家庭感情。
解決了這邊的事情,,黑澤源想了想,,就找老媽去了。
“媽,?!?p> 來到陽臺,黑澤源看到老媽正在塞被子,,就喊了一聲,。
“怎么了,?”
黑澤麻美聞言停下了動作,就問道,。
“姥姥有沒有什么哥哥弟弟?。俊?p> “沒有,?!?p> “那您是孫女,還是外孫女???”
“外孫女?!?p> “那姥姥是孫女,,還是外孫女?”
“外孫女吧,?我也不確定,要不要我?guī)湍闳栆幌???p> “如果不麻煩的話,。”
雖然問起這種事情很奇怪,,不過黑澤源也是別無他法,。
“不麻煩,我跟你姥爺打個電話就好了,?!?p> 黑澤麻美沒什么心眼,也不多想與多問,,答應(yīng)了下來,。
對于自己這個兒子,她是非常放心的,,從小就比別人家的孩子要聰明懂事,,也不需要讓人擔(dān)心。
兒女之中,,她平日里會擔(dān)心的人,,只有女兒。因為由紀(jì)比較笨,,年紀(jì)還小,,不像哥哥那么成熟,而且還是女孩,。
“要是可以的話,,再幫我向姥爺問一下御守的事情,。”
看到老媽那么好說話,,也不會多問,,黑澤源又是提出了一個請求。
“如果是這事的話……問不了,?!?p> 這一下,黑澤麻美沒有答應(yīng),。
“為什么,?”
“我以前就問過父親,他說他也不知道,,母親很少跟他提起御守的事情,,只說過是傳家寶?;旧夏惆謩偛鸥懔奶煺f起的事情,,就是全部了?!?p> “原來如此,。”
意識到她在廚房熱菜期間,,聽見了自己和父親的聊天,,黑澤源便是釋然了。
“御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察覺到他的好奇,,黑澤麻美抬起頭來,看了看他的胸口,,就問道,。
“沒有,只是戴了那么多年,,突然有一點(diǎn)好奇,。”
對此,,黑澤源笑了笑,,沒有將實(shí)情說出來。
老媽的性格跟姥姥一樣,,溫柔而膽小,,是女子力很高的女人,有關(guān)于邪物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比較好,。
手心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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