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卷毛一看三白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小聲道:“應(yīng)該還沒到呢,。”
“呵呵,,看我的,。”三白眼立刻來了興頭,。
轉(zhuǎn)頭準(zhǔn)備了一下道具,,讓小卷毛走在高重山的前頭,而他跟在高重山的身后,。等高重山走到人少的地方,,小卷毛掏褲兜,然后順手把手里的東西一扔,。
眼神再不好的人,也能看清楚,,是一枚男士金戒指,,也不知道是前頭的人裝在褲兜里被順了出來,還是戒指大了,,從手指上滑落的,。
“丁當(dāng)”一聲脆響,幾個小跳,,落到了高重山的腳下,。
三白眼“哎呀”一聲,趕緊快走一步將戒指抓在手心,,然后一拍高重山,,“兄弟,咱們發(fā)財了,,二一添作五怎么樣,。”
高重山搖頭,,故意有點呆氣的看著三白眼,,“你是誰?”
不是,,這個時候你管我是誰呢,?這是金戒指,金戒指啊,,金子看不到嗎,?
“兄弟,,這人一會兒要是發(fā)現(xiàn)了,肯定得往回找,,爽快點,,對半分?!比籽奂涌炝苏Z速,,制造緊張氣氛。
場面一度又緊張又刺激,,再加上占小便宜的貪心作祟,,很容易就會頭腦發(fā)熱,上當(dāng)受騙,。
“那趕緊掰,。”高重山看著他說道,。
掰,,掰啥,轉(zhuǎn)個彎明白過來,,神他M掰,。
“小兄弟,這枚戒指少說四五克,。金價四十八塊一克,,這戒指拿去銀行,二百四五十塊穩(wěn)穩(wěn)的,。我不要多的,,給我一百,這戒指歸你了,?!比籽坌÷暤溃骸安徊m你說,我在銀行有熟人,,容易被人記住臉,。不然,我肯定要戒指,,自己留著戴,,多風(fēng)光?!?p> 說話間,,高重山一直在等,等到客運站值班的保安走過他們身邊時,他一把掀翻三白眼,,大喊道:“抓小偷,。”
保安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到拼命掙扎的三白眼,,想也不想的壓了上去。這時候的保安很牛的,,很多時候和警察有差不多的執(zhí)法權(quán),,甚至還能在單位和派出所之間調(diào)動。當(dāng)然大家一般不愿意去派出所,,警察這個時候就是又累又沒錢的代表,。
一掀衣裳,看看,,銬子都有,,直接把三白眼銬上。然后問高重山,,“他偷你啥了,。”
“他偷了那個卷毛的金戒指,?!毖b作圍觀群眾湊近觀察的小卷毛,當(dāng)即嚇傻了,。
他是聽到抓小偷這樣的字樣,所以想當(dāng)然的覺得自己還算安全,。所以過來看看什么情況,,如果不對他再撤回去找人求救。
結(jié)果剛一靠近呢,,就被高重山點了名,。
小卷毛撒腿就跑,這就奇了怪了,,你一個受害人,,你跑什么呢?
更何況,,他跑得掉嗎,?高重山早就準(zhǔn)備,一伸手,,揪住他后脖皮,,然后牢牢抓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給拖了回來,。只來得及轉(zhuǎn)個身的小卷毛,,落入高重山手中,。
此時其他的保安也圍過來,都感覺到不對,。受害人跑什么,,看樣子都不是好人。
見人都被抓了,,高重山松了口氣,,警察來的很快,畢竟客運站這類人流量大的地方,,本就是管理的重點,。
到了派出所,高重山拔打了另一家派出所的電話,,找到當(dāng)初那位夾克男警官,。四個同案犯,跑掉的一個,,應(yīng)該就是今天被抓的三白眼,。
如果說只是看到外形相似,還有可能搞錯,,高重山也會猶豫,。但騙術(shù)一出,他再無絲毫猶豫,,這個人必是詐騙團伙當(dāng)中的一員,,也是當(dāng)初報復(fù)慶賀的那個。
看到了怎么可能不抓,,雖然他聽到了有關(guān)雄哥的字眼,,心里也害怕,他實在是不想招惹這種人,。但不能因為害怕,,就放過三白眼。
“應(yīng)該做的事,,害怕也沒有辦法啊,。”面對夾克男警官,,高重山苦笑,。
“你怎么知道是他?”警官也很奇怪,,他們都沒找著人,,怎么高重山隔了這么久,還能找到人。
“我仔細(xì)問過慶賀,,知道他的外貌特性是濃眉和三白眼,,本來我不敢肯定的。但他用金戒指騙我的時候,,我就肯定了,。”高重山一攤手,,人都撞到他懷里來了,,他不趁機摟住,還能放過不成,。
警察的審訊結(jié)果很快出來了,,小卷毛是本地人,街邊的小混混,,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三白眼確實是詐騙團伙中的一員,團伙四個成員都是外地人,,但三白眼和另外三個人不同,,他在本地有認(rèn)識的人。
所以在另外三個人被抓后,,他躲到了朋友家里,,用當(dāng)?shù)厝藥退蜓谧o,這才沒惹人懷疑,。之后,,見警察沒找著他,干脆就留在當(dāng)?shù)?,跟小卷毛和幾個所謂的兄弟整天混在一起,。
因為這件事,高重山多留了一天,,第二天問過夾克男警官,準(zhǔn)備回家,。
“幸好沒提起雄哥,。”高重山慶幸,,他錄口供的時候,,沒提及他之前聽到這倆人說話,說他們是跟雄哥混的消息,。
夾克男警官對他算是十分友好了,,告訴他審訊結(jié)果一切順利,也透露了不少信息??墒?,這么簡單的一條信息,卻無人提及,。
他不信警察不知道這倆人是跟著雄哥混的,,也不信警察不知道雄哥是誰。
可見,,雄哥的血很厚,。
一出派出所,王進過來,,狠狠拍了他胸口一下,,“有你的?!?p> “沒辦法,,看都看到了,總不能躲,?!?p> “希望他們多判幾年?!蓖踹M真心祝福道,。
“放心吧,找到不少受害人,,還有你們客運站那個受傷的司機,,怎么也不能輕饒了?!比籽劢淮?,司機被打的案子,就是他做的,。
案件到現(xiàn)在還在審理過程中,,涉及到的受害人,分布在各個鄉(xiāng)鎮(zhèn)縣市,,工作量非常大,。但每多找到一個受害人,他們的刑期就會更重一些,。
唯一可惜的是,,騙來的錢財都被他們揮霍的差不多了,受害人根本得不到什么賠償,。
“經(jīng)銷商的事談下來了,?”王進知道他有這方面的計劃,,于是問道。
“嗯,,到時候幫我找找靠譜的車,。”以后可不是小打小鬧,,王進的客車沒法拉得走,。
“沒問題,我認(rèn)識不少司機,。我到時候找個本地人的車,,你再帶上兩個人押車?!?p> “不都是好事嗎,?怎么,還有事,?”王進見高重山笑的有些勉強,,很奇怪的問道。
“沒事,,派出所待了會兒,,你知道,那里頭亂七八糟的事東聽一耳朵,,西聽一耳朵,,感覺真是……”
王進大笑,“我懂,,我懂,。”
真論起來,,有幾個能比他們當(dāng)司機的見多識廣,。聽過見過的事也多,有時候就得學(xué)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然分分鐘抑郁了,。
寒暄之后,得知王進有事,,一會兒要送外公去一個老朋友家,,便自己往客運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