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棄兒不能有姓氏
既然決定了再待一天,,云錦瑟想了想叫了一聲無情,,而應(yīng)答地聲音卻是從門外響起。
幾個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無情正拎著一個食盒走進來,對著云錦瑟說道:“長公主,,這是廚房一早做的,,現(xiàn)做肯定來不及了,就給您熱了一下……”
把幾樣小菜放在桌子上擺好,,才繼續(xù)說道:“您就湊合吃吧?!?p> 云錦瑟沒有動,,就那么看著他,直到把他看得發(fā)毛了才開口說:“無情啊,,你姓什么,?”
“啊,?”
無情有點懵,,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這不是討論吃飯嗎,,長公主你這話題換得有點快?。?p> “屬下沒有姓氏也沒有名字,,屬下是孤兒,,被主子救了以后就跟著無塵哥,就叫無情了,?!?p> 點點頭,云錦瑟坐到椅子上,,無情下意識地幫她添飯,,剛把桌上的菜挪到她面前,就聽她說:“那要不,,你以后就叫溫謙玉,?”
無情的動作一下就停住了,有些呆呆地看著云錦瑟,,小聲地說:“溫……謙玉,?”
把嘴里的飯咽下去,云錦瑟頭也不抬地說:“對啊,,你性格溫柔又謙虛,,就像一塊璞玉,長得也挺帥,,我覺得這名字挺適合你的,?!?p> 無情下意識地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兩個人,又望了望躺床上裝死的楚墨宸,,這才猶豫地說:“屬下只是一個棄兒,,又是鬼衛(wèi)…可以…真的可以擁有自己的名字嗎?”
云錦瑟頓了一下,,放下碗筷看著他問:“不是,,誰說棄兒就不能有自己的姓氏了?”
這個話題似乎戳中了歐陽敬軒的痛處,,他突然開口道:“長公主,,律法規(guī)定…棄兒是不允許有姓氏的……”
啪的一聲,云錦瑟一個沒控制住直接把整個桌子拍得四分五裂,,怒氣沖沖地說:“這是什么律法,,誰規(guī)定的!”
“龍元國丞相,,蘇牧野,。”
“又是他,,怎么哪哪都有他,!”
挑眉,她知道這樣暴躁不好,,但是……
“可是,,他只是一個丞相,怎么會參與律法的定制,?”
“當(dāng)年靜皇后仙逝后,,蘇丞相不知為何整個人性情大變,皇上那段時間又無心朝政,,這才讓他鉆了空子……”
云錦瑟聽后,,卻是疑惑地問:“你是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你才多大……”
剛被戳到痛處,,又被扎心,,歐陽敬軒突然覺得有點想哭!
長得小是他的錯嗎,!活得久是他的錯嗎,!在場的哪一個不是這樣!
“在下,,在下也是醫(yī)治病人時,,聽說的……”
將信將疑地甩了他一個白眼,云錦瑟繼續(xù)對無情說:“明天,,你跟我進宮,!”
啥,?
歐陽敬軒實在搞不明白,云錦瑟想要干什么,,疑惑地問:“長公主,,你這是要做什么?”
“當(dāng)然是找我爹,,修改律法,!”
“長公主可知道,律法是不可以輕易更改的,?!?p> 無塵點點頭,也跟著說:“還請長公主三思,?!?p> “我不管,,錯了就是錯了,,做錯了就要改!”
老天爺,,無情覺得自己要瘋,,就因為一頓飯,怎么把律法都牽扯出來了,!
“長公主…屬下,,屬下沒想那么多,只要能跟著主子就行,,您,,您就別……”
“這事,沒得商量,!”
楚墨宸躺在床上無聲地笑了,,突然有點心疼云希堯了。
話題中心的人,,此刻正在昭陽殿,,看著自己面前的畫像,畫中是一位非常標(biāo)致的美人,,眉眼含笑,,端莊優(yōu)雅。
在最上邊的右角處,,工整地寫著'愛妻靜兒'四個字,。
“靜兒,為夫真的很想念你……”
云希堯直接席地而坐,,對著畫像繼續(xù)說:“靜兒,,分別這么久…咱們的兒子和閨女都長大了……”
“相信再過不久,,咱們就能一家團聚了……”
明明在內(nèi)室,窗戶也都關(guān)著,,可那掛在墻上的畫,,此刻卻無風(fēng)自動,看上去就像畫中的人,,焦急地,,想要安慰眼前的人。
趙公公在門外屏退所有人后,,才小心翼翼地說:“皇上,,無名來信了……”
“快,快拿來給朕看看,!”
趙公公推門而入,,想了想又把門關(guān)上,這才來到云希堯的身邊,,把信遞給了他,。
迫不及待地打開信,云希堯非常珍重地打開,,只見里面寫道,。
“不孝子給父親覲安,自分別之日已過十六載有余,,兒錦禹不能侍奉父親左右,,心中深感不安,然,,天下大亂之兆已現(xiàn),,兒身負(fù)天命不敢貪戀一時之安穩(wěn),還望父親能原諒不孝子,?!?p> 看到這,云希堯的聲音幾乎是在呢喃著說:“好孩子,,為父怎么會怪你……”
“父親,,此次傳信并非規(guī)定之日,實屬有要事告知父親,,天下禍?zhǔn)略搭^已現(xiàn)端倪,,兒正趕往深處,還望父親照顧好妹妹錦瑟,,她將是日后平定天下之人,!”
無名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可到底為什么,?錦瑟雖然武功高強,,可終歸是個女兒身,,為什么他們兩個會反復(fù)提及這件事?
“父親妹妹,,靜待吾歸,,不孝子,錦禹字,?!?p> 合上信,云希堯抬頭看向墻上的畫像,,似是詢問似是自言自語地說:“為什么,,所有的事都要朕的孩子來承擔(dān)啊……”
“因為,此事必須有一個人站出來去做,,不然大業(yè)如何開啟,!”
自從昨日蘇牧野來過以后,沒人知道韓霽鴻與他說了些什么,,可沈氏看著自己的兒子,,總覺得像變了一個人。
“鴻兒,,此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啊……”
“母親,,此事兒子已經(jīng)想好了,,不會更改!”
沈氏坐在椅子上,,把視線挪向陳紫怡所住的幽蘭院方向,,問道:“可,紫怡那邊……”
韓霽鴻也把目光投去那個方向,,輕聲道:“紫怡那邊,,母親不用擔(dān)心,兒子一定會成功勸說紫怡的,?!?p> “兒子,你如今這般成就已是得償所愿,,為何還要如此作為,?”
“那日羞辱,至今不忘,,若不能一洗恥辱,,兒子寢食難安!”
說到此處,,韓霽鴻笑了,,笑得越加癲狂,,聲音陰郁地說:“他們自認(rèn)為高高在上,便可把他人尊嚴(yán)視若無物,,什么天命皇權(quán),,我不信,我只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