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峙默默點(diǎn)頭,,忽然又問道:“爹爹,,那依您看,,路上救我的那四個自稱華山派的人是真的,還是余滄海的黨羽假扮的,?”
“按你剛才說的情況,我覺得應(yīng)該是真的,,如果是余滄海的黨羽,,他們壓根就不會救你!一來他們身負(fù)要務(wù),,無暇他顧,;二來,余滄海本人就是刻薄寡恩,,卑鄙狡詐之徒,,作為他的黨羽,自然是上行下效,,一丘之貉,。再者,華山派的‘慶元旦’極其珍貴,,難得一見,,就是像為父這種在江湖上混跡三十多年的老人,也只見過一回而已,;至于本派的那些孤陋寡聞的后輩弟子,,怕是連聽都沒聽過這名字,更不可能拿出來送給你了。近年來,,是聽聞華山出了四位青年才俊,,懲奸除惡,屢敗豪強(qiáng),,闖出了不小的動靜,,好像還有個名頭叫“風(fēng)浪”什么的……”
“風(fēng)浪成叢”岳峙補(bǔ)充道。
“對,,是叫這個名,!”長青子確認(rèn)道,“峙兒,,你可還記得那四個人的樣貌,?”
“記得!那個決意要送我丹藥的人,,大概三十出頭的年紀(jì),,長得濃眉大眼,皮膚微黑,,看著十分威武的樣子,,應(yīng)該是四個人中的頭兒,我聽其他三人都叫他‘大師兄’,?!?p> “此人應(yīng)該就是封不平了,華山第十八代弟子中的首徒,?!遍L青子推斷道。
“還有另一個,,我醒來時,,就躺在他懷里,想來就是他把我救醒的,,此人面色冷峻,,不茍言笑,一副心機(jī)深沉的模樣,;他總是微微皺著眉頭,,不斷沖我上下打量,我被他看得心里都有點(diǎn)發(fā)怵,,深怕自己露出什么馬腳,,被他看出了破綻……哦,對了,,他們那個‘大師兄’要他拿出‘慶元旦’來給我時,,他磨磨蹭蹭半天才倒出來,,一臉的不情愿。最后分別時,,其他三人都騎馬走了,,他一個人拖在最后,還問我姓名,,我當(dāng)時故作鎮(zhèn)靜,,其實(shí)心理害怕極了……”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長青子追問道,。
“我就說我姓岳,叫岳峙,!”
長青子點(diǎn)頭稱是道:“嗯,,無礙,‘岳姓’乃為父出家前的本家姓氏,,此事只有我那仙逝的師傅知道,,當(dāng)今世上除了你我父子二人外,再無第三人知曉,。其實(shí)無論你是報(bào)‘岳姓’,,還是報(bào)你養(yǎng)父的姓氏,又或者你自己胡亂編一個姓名,,都無所謂,,關(guān)鍵是不要遲疑,你一猶豫,,很可能就會讓別人起疑,。”
“我當(dāng)時……稍微愣了一下,,不過我感覺他應(yīng)該沒有看出破綻,,他并沒有什么異常反應(yīng),還夸我名字起得好來著,!”
長青子對這一點(diǎn)疑慮已解,,便不再深究,說道:
“此人應(yīng)該就是他們排行第二的郎不靜,?!?p> 接著,岳峙又描述了其他兩人的長相,,長青子則表示自己沒什么印象,,無法分辨誰是“成”,誰是“叢”,。
不過他此刻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四人的確是華山派來的援兵,,而絕非余滄海的爪牙。只聽長青子又自顧自地續(xù)道:“兩年前,,我受邀參加華山掌門瞿清白的六十歲壽宴,,席間有個節(jié)目,這封不平曾單人舞劍助興,,他將一套華山派的‘希夷劍法’,,使得罡風(fēng)雷動,氣勢如虹,,贏得滿堂喝彩,;此時瞿清白見眾人意猶未盡,便向在場的其他華山弟子問道:‘你們誰上去與你們封師兄比劃兩招,?切記點(diǎn)到即止,!’,結(jié)果過了好一會,,竟無人上臺應(yīng)戰(zhàn),,最后還是封不平親自到臺下把他這位沉默寡言的二師弟拉了上來,才促成了一場雙人比試,,結(jié)果在場賓客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封郎二人雖是同使一套‘希夷劍法’,但不同于封不平的罡猛路數(shù),,郎不靜卻將其使得輕靈飄逸,,翩躚如蝶,兩人劍勢迥異,,卻又相得益彰,,如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只見兩人在場中上下翻飛,,閃轉(zhuǎn)騰挪,時而如靈貓戲蝶,,時而如彩云追月,。那身法速度之快,招式變化之多,,應(yīng)接不暇,,令在場眾人嘆為觀止。雙方互有攻守博弈,,卻又無法完全制敵,,如太極陰陽,相生相克,,玄妙絕倫,。一場酣斗下來,,雙方平分秋色,卻將華山劍法中的精髓要詣?wù)宫F(xiàn)的淋漓盡致,,贏得眾人掌聲雷動,,將會場氣氛推向了最高潮。當(dāng)時在場的受邀嘉賓多是江湖中的成名前輩,,看到華山派有如此厲害的后生,,都對那‘瞿老兒’艷羨不已,一時間竟都起有‘掠美之心’,,這里面也包括為父,,哈哈……正因如此,我對這兩人的印象還是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