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牧吃完飯又泡了個藥浴,,重新穿回自己的門派套裝時,,天色已經(jīng)微微暗下來了,,離之前王鴻飛和自己說好的宴請時間并不剩多少了,。
但李牧雖然最高只煉制出過七級的鍛骨丹,如今已經(jīng)卻是自封為半步靈丹師,,自然還是想擺點派頭,,準(zhǔn)備提前個一兩分鐘壓軸出場。
畢竟,,靈丹師這個身份可比淬體十重的修行者高出太多,,即使是太玄宗這種煉丹方面相當(dāng)出彩的大宗,靈丹師數(shù)量也是不多的,,這種頂級大宗尚且如此,,靈丹師級別的煉丹師在在絕大部分地方自然也是人上人。
當(dāng)然,,其實這跟最高只煉制出過鍛骨丹的李牧?xí)簳r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靈丹的復(fù)雜程度并非庸丹能比,即使是此刻信心爆棚的李牧,,自襯在擁有真氣輔助之前,,也無法煉制出一爐一級靈丹來,。
在兩個年輕貌美還時不時對自己暗送秋波侍女的帶領(lǐng)下,李牧目不斜視地來到了一棟三層高的小樓前,,里面燈火通明,,隱隱有悅耳的絲竹之音傳出來,李牧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
一名侍女通報了后,,王鴻飛從這小樓的大門正對著的一座精美屏風(fēng)之后滿面親熱的笑容地繞出了出來,一邊把著李牧的一只手臂,,一邊向著場內(nèi)圍坐在一張大型圓桌的十名衣著貴氣的男女介紹道,李牧掃了一眼,,王晨晨和月清影也在其中,。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太玄宗的李牧兄弟,,這可是我當(dāng)了半個晚上的馬夫才有幸結(jié)識的俊杰?!?p> 李牧見王鴻飛的做派比較隨意,,并不拘禮,顯然這里的人都算是關(guān)系親近的,,而且事先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把自己的戰(zhàn)績吹過一輪了,,那些富二代們看自己都像在看一個香餑餑。
李牧見周圍之人雖然頗為熱切,,但一時之間也把不準(zhǔn)自己這個“少年天才”的脈,,不太清楚該拿什么態(tài)度來親近,便拿起酒杯道:
“諸位,,不好意思,,小弟之前在煉丹房耽誤了些時間,來遲一步,,讓各位久等了,,先自罰三杯!”
說完,,從自己的桌前端起酒杯,,毫不含糊地連喝三杯。
“好酒啊,,一杯頂修煉小半天了,,早知道剛剛該說自罰三壇的?!?p> 李牧回味著著嘴中醇厚的余香,,有些悻悻,。
見李牧并沒有擺什么天才的桀驁架子,眾人紛紛心里一松,,好說話就好,,就怕來個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愣頭青,想拍馬屁都沒法下手,。
李牧做出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樣子后,,這些本就慣會炒熱氣氛的富二代們立馬也捧起場來,從李牧的臉開始三百六十度輻射無死角的夸,,讓李牧感嘆場上眾人真是人人慧眼如炬,。
觥籌交錯間,李牧對這些人也有了些印象,,他們是鴻滇城各個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屬于有相當(dāng)?shù)睦^承家業(yè)可能性的那一撥。
而且場上這其他十一人里,,除了月棠華和王鴻飛,,還有兩名修行者,不過修為并不高,,按照太玄宗的擇徒標(biāo)準(zhǔn)來看這倆人,,二十多的年紀(jì)靠丹藥堆出個淬體七八重的修為的修行者基本和不能修行的凡人同屬一等,屬于不可雕也的朽木級別,。
至于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修習(xí)了一些武學(xué)傍身,水平普遍不高,,王晨晨那雜魚級別的相當(dāng)于淬體五重的武學(xué)修為竟然已經(jīng)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眾人聊著聊著,酒又喝得正酣,,話題不免就開始向比較放飛思想的話題上去了,,比如說——沒有修行天資的人是否可以修行。
“棠華姑娘,,牧老弟,,你倆都是名門出身,見多識廣,,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每天修行天資的人卻忽然能修行了的,?”
一名青年忽然帶著神神秘秘的表情問道,那樣子神似茶余飯后待在一塊嘮嗑的三姑六婆,。
月棠華笑笑,,搖了搖頭,她游歷過的地方極多,,各地相關(guān)的類似傳聞她自然是聽過的,,不過都是些捕風(fēng)捉影之事越傳越邪乎罷了,,信的人腦子基本都不怎么好使。
李牧卻是精神頭來了,,這年頭打著可以讓普通人踏入修行之路的旗號斂財騙色的同行們并不少,,他行騙時也用過這種套路,但像是能做出傳到鴻滇城里這種高級富二代的耳朵里的騙局的同行們,,那可就得有相當(dāng)程度的規(guī)模和水準(zhǔn)了,,由不得他不在乎。
以前他當(dāng)騙子的時候,,自然是巴不得世界上的同行們早死早超生,,恨不得早晚一炷香送他們早登極樂,省得傻子們不夠騙或是被騙聰明了,,嚴(yán)重影響他的收入,。
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他李牧乃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太玄宗的外門弟子,,而太玄宗對于弟子們行俠仗義的行為有相當(dāng)力度的獎勵,鏟除這些欺騙大眾的歪門邪道自然也是行俠,,聽到這種事,,就等于聽到了有錢等著他去賺。
等過兩天在他出門“招收弟子”的路上,,順便把這些半個同行們給端了攢點門派功勛,,小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舒服。
畢竟諸多行俠仗義事件中,,還是屬于鏟除騙子這事危險性最低,,手上有把子力氣的都跑去要么搶要么偷了,那可比騙錢效率高上太多了,。因此,,民間騙子群體的戰(zhàn)斗力和地位也基本上屬于最底層,一個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也就靠嘴巴子和腦袋瓜去糊弄人,被人拆穿了只敢掉頭就跑,,逃竄大師李牧對此有相當(dāng)程度的發(fā)言權(quán),。
“我倒是聽過不少,可要么是誤會,,要么是騙子設(shè)局,,從沒聽過真的,看管哥你這煞有介事的樣子,,拿來給咱說說,?”
李牧回道,,一副那就配合著跟你聊聊八卦的樣子。
“這事我也是聽人說的,,不過我看傳得還挺真的……”
李牧笑笑,,謠言的經(jīng)典開頭。
“我那族弟,,管臨,,你們有印象吧?”
李牧聽到這名字,,眉頭一皺,,和目光同樣轉(zhuǎn)過來的王晨晨對視一眼,管臨的古怪他一直都記在心里頭,,沒想到這么快就重新遇見了這熟悉的名字,,倒也還真是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