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大陣傳送,,怎么會直接落在宗內(nèi)啊,?”
風(fēng)藤道人望著李似隨的背影,,內(nèi)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按照常理,上山大陣傳送位置雖然隨機,,但絕對不可能直接傳送到宗門內(nèi),,因為有護宗大陣!
換句話說,,無論上山大陣還是下山大陣,,都不會把渡陣之人,再扔進大陣中,無論這陣是存在久遠的上古殘陣,,還是宗門的護宗大陣,,可剛才李似隨的意思,他二人竟是從上山大陣出來的,,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風(fēng)藤道人略微想了想,就決定不再刨根問底,,不管這二人是怎么來的,,從何而來,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在這里,,對于他而言,,最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他倆留下,,這么一來,,師祖預(yù)言也算是徹底坐實了!
冷如霜就不提了,,百年前可是圣人丘年輕一輩中,,如日中天的人物,因為破例嫁入天門宗,,更是一時間成為圣人丘無人能及的傳奇佳話,,當(dāng)然,,前提是沒有李似隨天門宗搶親的戲碼……
至于李似隨,,原本當(dāng)初見識過他在天門宗的所作所為后,風(fēng)藤道人就心思一動,,感覺和師祖預(yù)言有些類似,,可哪曾想從天門宗出來后,百年內(nèi)竟杳無音信,,后來聽說被天門宗暗地里下手了,,他還喟然長嘆了一番……
沒想到今日峰回路轉(zhuǎn),這小子竟又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雖然修為仍舊是神照三層,,但以如此微末的修為,大鬧天門宗,,全身而退,,讓飛花宗吃癟,此等所作所為,,若不是天命所屬之人,,那還能是什么?
今日再見,,風(fēng)藤道人已經(jīng)打定主意,,冷如霜他自然不敢妄想,,但這小子,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再加上之前的一面之緣,冥冥中也算師祖眷顧了,,有這層舊識的關(guān)系,,成功的可能性應(yīng)該更大吧?
風(fēng)藤道人甚至已經(jīng)想好,,只要能將李似隨留在掩月宗,,就是讓他將宗主之位讓出,也毫不猶豫,,雖然掩月宗的宗主之位,,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此處,風(fēng)藤道人臉上又變得憂心忡忡起來,,他已經(jīng)讓其余弟子紛紛退下,,只留下他一人,守在密室外,,只要李似隨一走出密室,,第一眼就會看到他,師祖保佑啊,,預(yù)言能否實現(xiàn),,掩月宗能否一飛沖天,就看接下來了……
李似隨原地盤膝而坐,,閉目冥思,,不知過去了多久,這才睜開雙目,,眼中掠過一道精光,,修為盡數(shù)恢復(fù)的感覺,宛若重生,,尤其是神識之海再次充盈,,讓他有種恍若隔世,脫胎換骨之感,!
“空間破碎,,好像也沒無上老魔說的那么危險嘛,不過看樣子,,破碎虛空確實艱難,,雖然不知無上魔祖到底是何修為,但以他站在魔山之巔的地位,也沒十足把握,,就能感受一二,,今后沒事還是不要再搞這么危險的事了……”
李似隨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渾身骨節(jié)如爆豆般響個不停,,扭頭看著依舊沉睡的冷如霜,,不由得犯愁起來,現(xiàn)在可是在圣人丘了,,也就是飛花宗的地盤了,,再這么抱著個冷如霜招搖過市,只怕不太現(xiàn)實,!
畢竟冷如霜在圣人丘,,那可是名人啊,無論實力還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如果還和以前那樣,只怕還沒等走幾步,,自己這雙咸豬手,,都不知被砍成多少段了,必須得從長計議了,,最好能有個安穩(wěn)一點的落腳點,,也不知冷如霜何時才能蘇醒?
之山扳指還沒時間研究,,也不知哪里生長的都是什么植物,?那些果實又有什么功效?
如果能把之山扳指弄明白,,冷如霜即便沒醒,,也可以在之山扳指里繼續(xù)昏睡,,這樣最好,,還不妨礙他做事,只是一時間這么多事涌上來,,李似隨也忍不住有些頭大,,不知該從哪件事開始……
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先和密室外的風(fēng)藤道人聊聊,,從他還沒開始修煉恢復(fù),,就已經(jīng)站在了密室,現(xiàn)在不知站了多長時間,,如此誠懇低姿態(tài),,李似隨自然不能視而不見,更何況,之前風(fēng)藤道人一口咬定,,百年未見,,恐怕這其中還有些隱情,需要打探清楚才好,,難不成亂入魔山那么幾天,,圣人丘就過去了百年時間不成?
李似隨搖了搖頭,,起身走出密室,,門外原本一動不動的風(fēng)藤道人,猛的睜開雙眼,,見李似隨正直直的望著他,,當(dāng)即一臉愁容的迎上道:
“小友,你總算出來了,,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七天,,叫老朽好等啊,!”
“呃……這就七天過去了,?我怎么沒感覺啊……”
“小友天賦異稟,自然異于常人,,無須自責(zé),,唉,今日再見,,當(dāng)真要好好敘敘,,小友,這邊請,!”
說著,,也不等李似隨說什么,風(fēng)藤道人一馬當(dāng)先,,帶著李似隨來到一處茶香飄逸,,亭榭流水的閣樓里,二人分別落座,,風(fēng)藤道人長嘆一聲道:
“小友,,不瞞你說,你可讓老朽好等??!”
“等我?宗主何出此言,?”
李似隨一臉疑惑,,下意識的問道,。
風(fēng)藤道人端起茶盞,抿了口清茶后,,正色道:
“小友,,老朽可被你害慘了!”
“???這……這是從何說起啊,?”
李似隨大驚失色,,怎么也想不到,風(fēng)藤道人一上來就是這么一句話,,他把他害慘了,,今天不過才見第二面,這怎么可能???
風(fēng)藤道人見李似隨一臉詫異,大有深意的瞟了他一眼,,之后娓娓道來,,一旁的李似隨越聽越驚訝,到最后,,忍不住有些跳腳,,從座位上一蹦老高,怒道:
“豈有此理,,未免欺人太甚,,這些與你有何干系!”
“小友切莫動怒,,事情原委大概就是這樣,,如今掩月宗一落千丈,別說躋身前列了,,如今宗門已經(jīng)易址三次,,成了不入流的小宗派,唉……”
“宗主,,在下確實無心,,哪曾想到天門宗和飛花宗如此霸道,,抓不到在下也就罷了,,竟然株連這么多無辜的人,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小友是不是太天真了,,在圣人丘,飛花宗就是王法,,在伏骨山,,天門宗就是王法啊……”
李似隨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倒是忘了,,這里可不是之前的法治社會,,而是赤裸裸的修仙世界啊,什么王法,,都統(tǒng)統(tǒng)不存在,,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王法,!
哼哼,,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或許就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