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秦堅坐鎮(zhèn),,李同知識趣地沒有再出現(xiàn)在太子面前,,赤水的大小事宜明面上是李同知在管,,而實際上都要經(jīng)秦堅首肯。
對于赤水發(fā)生的一切,,無論是潰堤還是何縣令自殺一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都合情合理沒有一絲破綻,,但韓子敬和太子都清楚里面一定藏有貓膩,。
就拿秦堅來說,里里外外都跟隨左右,,美名其曰是侍奉太子,,倒不如說是監(jiān)視。
這日,,趁秦堅有事沒跟隨,,韓子敬按太子吩咐悄悄前往何縣令府邸查看。如今的何府已沒了昔日的風采,,斷墻殘垣,,有些悲涼。
韓子敬帶著貼身侍衛(wèi)平陽前前后后看了兩遍,,也沒找到什么蛛絲馬跡,。正當兩人打算離開的時候,何府不遠處的小巷里沖出個姑娘攔住去路,,而這姑娘赫然就是死里逃生的何玉蘭,。
“大人,您是不是來調(diào)查何縣令一事的,?是京城來的嗎,?”
光天化日之下,忽然闖出個人,,平陽條件反射地擋在韓子敬身前,。憑直覺,,韓子敬覺得這姑娘必是知道什么隱情,他拍拍平陽示意他讓開,。
“姑娘,,我確實來自京城,但你是如何知曉的,?”
“大人,,現(xiàn)在這赤水縣里除了您們,怕是沒人再會懷疑何縣令自殺一事另有隱情,?!?p> 聞言,韓子敬心里隱隱猜到了這姑娘的身份,,但他還需再三確認,。
“姑娘,你若信得過我,,可否告知你是何人,。”
“不瞞大人,,小女便是何縣令之女……”
忽然,,秦堅帶著一隊侍衛(wèi)匆匆趕來,大聲打斷他們的談話,。
“大膽,,何縣令合府已畏罪自殺,哪來的刁民竟敢冒充縣令千金,,給我拿下,。”
韓子敬知道秦堅會派人盯著他們,,但想不到出了府,,秦堅還能這么快掌握他的行蹤。
“秦大人,,區(qū)區(qū)小事,,何必勞您大動干戈,不如把這姑娘先放了,?!?p> “韓大人,本官知道你與太子一直很關心何縣令一案,,既然現(xiàn)在有了線索,,怎能輕易放過。來人,,押回大牢,?!?p> 韓子敬面上不顯,但背著的手捏了捏拳,,這老狐貍真是精明又狡猾,,完全讓人挑不出錯。若這姑娘真是何縣令之女,,怕是性命堪憂,,他得趕緊回去和太子商議一下。
“秦大人說的是,,太子如此關心此案,,諸位得小心看押才行?!?p> 而后,秦堅一邊向京城飛鴿傳書,,一邊安排了許多事情讓韓子敬他們沒有時間提審,。
另一頭,京城的薛尚書在得知太子已知何縣令之女的存在時,,慌張得趕緊找三皇子商議,。
“舅舅,依太子的脾性,,他一定會對此事追查到底,,到時候抽絲剝繭總能查到你頭上。還是那句話,,只有死人才不會惹事,。”
“三皇子,,你,,你,你的意思是殺太子,?”
“舅舅,,朝堂之上能和太子抗衡的除了我還有誰,你想想,,如果我當上皇帝,,那你可就是國舅爺了?!?p> 兩日后,,不知怎的,韓子敬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每每太子他們想提審那個姑娘,,總會被其他事情打斷,,想去探監(jiān)還被告知要有秦大人的首肯。至此,,他大概也猜到秦堅怕是另有謀劃,,在故意拖延時間。
經(jīng)過一番商議,,韓子敬決定今晚去劫獄,,否則那姑娘怕是命不久矣。
月黑風高,,城里除了幾聲狗吠一片安靜,,韓子敬一身夜行衣帶著平陽直奔牢獄。
角落一間昏暗的牢房里,,兩個獄卒見何玉蘭姿色清艷,,便打起了猥瑣的主意。
一個弱女子怎能敵得過兩個健壯的男子,,何玉蘭恐懼又不甘心地哭起來,,她還沒為何家報仇呢,誰來救救她,。
“畜生,,快快住手?!?p> 隨著這聲怒斥,,韓子敬沖進去救下何玉蘭,并且體貼地用外衫裹住她,。雖然韓子敬蒙著黑口罩,,但憑著那清冷深邃的眉眼,何玉蘭還是認出他就是那天那個大人,。
“大人,,是不是您?”
韓子敬有些意外地揚揚眉,,想不到這姑娘竟還能認出他,。
“是我,姑娘,,我來救你出去,。”
“大人,,快走,,我聽見有人要設埋伏殺您。”
話音剛落,,牢獄四處瞬間涌出不少人,。韓子敬心里咯噔一下,糟了,,太子那邊怕也危險萬分,。來不及多想,他一把撈起何玉蘭打起來,。
“公子,,您帶著人先走?!?p> “平陽,,不要戀戰(zhàn),這里就交給你了,?!?p> 逃出牢獄,看看身后緊追不舍的殺手,,韓子敬閃身進了一條小巷把何玉蘭藏好,,然后引著殺手往另一個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