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遭人酸是庸才
“啊,!”
寂靜的深夜,,被一聲慘叫打破,驚起了好幾只棲在樹枝上的烏鴉。它們“嘎嘎”的叫了起來,,似乎是在譴責(zé)那個擾鳥清夢的家伙,。
但是噪音的源頭,顯然沒有半點羞愧,。
他正驚魂未定的躺在床上,,小聲的咒罵著某個紅毛半獸人:
“這家伙哪是在教我格斗?簡直是把我當(dāng)沙袋打,!”
沒錯,,這個沒有公德心的家伙正是佑樹。
在下午的角斗中被蛇佬打了個半死的佑樹,,又在昏迷時的夢里被打了整整8個小時,。要不是腕豪說夢境訓(xùn)練場有個什么“未成年人防沉迷模式”,佑樹可能還要享受更久“腕豪老師的格斗課”,。
想到這兒,,佑樹無比慶幸這個東西沒有根據(jù)自己上輩子的年齡來計算那勞什子“防沉迷模式”。
患得患失了一會兒,,佑樹費力的抬起纏滿繃帶的右手,,輕輕地拍了拍手邊的呼叫電鈴——明明是如此血腥殘酷的角斗場開的醫(yī)院,居然格外的現(xiàn)代化,。
很快,,就有一個穿著白大褂,醫(yī)生模樣的人帶著個護(hù)士走進(jìn)了這間單人病房,。
雖然是深夜被傳喚,,但是無論是醫(yī)生還是護(hù)士,似乎都格外的好脾氣,。并沒有因此表露出什么不滿來,,反而開始仔細(xì)檢查起佑樹的身體。
經(jīng)過長達(dá)半個小時的仔細(xì)詢問和東摸西碰之后,,醫(yī)生終于結(jié)束了這次檢查,。
“先生您的身體很不錯,”醫(yī)生看了看床上滿身是傷卻面無表情,,全程除了回答詢問外一聲不吭的佑樹,,先是小心的恭維了一下。然后做出了最終的診斷:“雖然看起來很慘烈,,但是大都是和粗糙表面摩擦造成的輕微擦傷以及被打擊造成的淤傷,并不嚴(yán)重,,只需要涂抹一些傷藥即可,。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頭上的磕碰,但也只需要等待自然消腫就好?!?p> “多謝醫(yī)生,。”
佑樹像這位醫(yī)生道謝后,,被護(hù)士小心翼翼的拆開了繃帶,,用傷藥處理了起了傷口。
“這地方果然是經(jīng)常處理這樣的傷口吧,?!北煌磕▊幒蟮挠訕浜芸旄惺艿剑瓉磉€火辣辣的傷口很快涌上一股涼意,,頗為舒適,。
“護(hù)士小姐,”因為被狠狠踹了幾腳在地面翻滾的緣故,,佑樹的整個后背加上兩只胳膊都布滿了擦傷,,所以涂抹起來頗為麻煩。從來沒和除了親媽之外的女人如此近距離接觸的單身狗佑樹覺得是渾身不自在,,所以終于打破了病房里的沉默,,問給自己涂藥的護(hù)士:“你知道那個叫蛇佬的家伙的情況嗎?!?p> “啊……啊,,您說的是下午和您一起被送來的那位先生嗎”護(hù)士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說道:“聽照顧他的護(hù)士說,,他的鼻梁骨粉碎性骨折,,肝臟也是出現(xiàn)了破裂傷,而且,,而且……”
“而且他以后可能上廁所都要蹲著了,。”看著羞得說不出話,,滿臉暈紅的護(hù)士,,還是一旁的醫(yī)生為她解了圍。
“……”佑樹沉默了一下,,再次對醫(yī)生和護(hù)士道了謝,,正巧藥也上完了,醫(yī)生和護(hù)士很快就告辭了,,留下佑樹一個人坐在病床上,。
“嘿,小家伙”佑樹腦海里突然響起了腕豪那拽拽的聲音“狠狠的揍了那個家伙不開心嗎,?”
“我……很開心,,就是有些不習(xí)慣,。”佑樹抿了抿嘴,,回答道,。
“那你可能要習(xí)慣這樣的日子了,我的小公子哥,。你揍人和挨揍的日子還長著呢,。”腕豪的嘴還是那么欠,。
“……謝謝您的提醒和安慰,,偉大的腕豪先生?!庇訕淦擦似沧?,接著說道:“您不是還要管理您的場子嗎,那就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個小公子哥身上了,。我現(xiàn)在只想獨自靜一靜,。”
“好吧~小子,,別忘了明天按時睡覺,,咱們還有課要上呢?!笨粗訕淙绱讼恋臉幼?,腕豪也很識趣的沒了聲音。
……
也許是傷藥效果特別好,,也可能是這種程度的傷對于這個世界的人們真的只是輕傷,。總之到了中午,,佑樹身上的傷口就都結(jié)了痂,,除了頭上還隱隱有些疼痛之外,幾乎就和沒事人一樣了,。
所以佑樹也沒理由再待在醫(yī)院不走,,很快就被昨天比賽時的那個“裁判”給帶出了醫(yī)院。
“佑樹,,以后你就不要和那幫小子住在一起了,。”他一邊走,,一邊對身后的佑樹說:“蛇佬的房子以后就歸你了,,反正他很長一段時間估計都用不上了,空著倒是浪費地方,?!?p> “是,,杉浦教官!”佑樹恭敬的回答道,。
沒錯,昨天的這個“裁判”其實是所有少年角斗士的教官,,全名叫衫浦卓也,,在角斗場的地位非常高。據(jù)說擔(dān)任裁判主要是為了近距離的觀察角斗士的水平,。
“嗯,。”杉浦似乎很是滿意佑樹的態(tài)度,,沉吟了一下說道:“除此之外,,你應(yīng)得的蛇佬一半的身家也會被送到蛇佬的房子里。一會兒你去原來住的地方收拾一下東西,,就盡快搬過去吧,。”
“是,,杉浦教官,,多謝您的慷慨!”佑樹再次恭敬的表達(dá)了感謝,。
“嗯,,那我就先走了?!闭f著,,杉浦徑直走向了角斗場旁邊一個頗為豪華的房子,估計是向角斗場的老板復(fù)命去了,。
“如果不是我這孫子充的到位,,怕不是這筆錢就沒有了?!庇訕淇粗计值谋秤?,惡毒的腹誹著。
雖然心里活動頗為豐富,,但是佑樹并不是那種一想事情就站住不動的性子,,腿上功夫也不慢,很快就走到了這具身體印象中的原住所,。
“這少年角斗士住的可真是夠差的,。”看著眼前和記憶中的房子逐步重合的低矮木質(zhì)建筑,,佑樹不由得吐槽起老板:“明明自己住的房子那么豪華來著……”
“吱嘎~”推開了因為長久使用而老化的門,,一股子汗臭味混著飯菜的香味撲面而來,。
映入佑樹眼簾的是一個頗似男生大學(xué)宿舍的屋子,為了節(jié)省空間搭建的高低鋪上,,堆滿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個人物品——臭襪子,,毛巾甚至是筷子都隨意的放在上面。高低鋪中間是一個小小的桌子,,擺了些飯菜,,香味就是從這里傳來的。
有三個人正在桌子上吃飯,,似乎是和佑樹同住的少年角斗士,。
其中一個人的位置正對著屋子的門,看到推門進(jìn)來的佑樹,,先是一怔,,然后撂下碗筷,站了起來,,對著佑樹扯著嗓子,,陰陽怪氣的喊道:
“呦~,這不是我們屋的幸運兒臭番茄嗎,?”
被稱為“臭番茄”的佑樹嘴角一抽,,心知這是遇到酸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