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直將祁訸扶起來之后,,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退后了半步說:“走路要看路,。”
被數(shù)落的人摸了摸鼻子,,臉又開始紅了,。該死,怎么老是在他的面前出洋相,?漠直倒沒說什么,,倒是祁訸心里又不太寧靜。
漠直的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白凈,,他看著像燈籠的祁訸,,噗嗤的笑出聲來。
祁訸嬌嗔得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剛剛抱著她,,她怎么可能現(xiàn)在像個(gè)熟透了的柿子?不過,,他剛剛是不是,,笑了?
娘喂,,都說這個(gè)新任魔帝是個(gè)面癱,,他竟然會(huì)笑?,!祁訸不禁看得有點(diǎn)癡傻,,東離仙帝已是天界美男的標(biāo)桿,漠直笑起來竟連東離仙帝都比不上,。她渾然不知,,在她愣神的時(shí)候一只手撫上了她的耳朵。祁訸感覺有些不適,,身形一抖,,躲開了一些。
她的身子往后靠了靠:“你……你做什么,?”
“別動(dòng),。”漠直出聲,,索性蹲在她的面前,。
祁訸退無可退,再退,,她可要躺倒地上去了,。她的臉早就比冥界的曼珠沙華還要鮮艷,。從未有人碰過她的耳朵,祁訸整個(gè)人像是石化了一般,。莫非,,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想到這里,,祁訸立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卻沒有發(fā)現(xiàn)她把漠直的手也一并捂了進(jìn)去。
“怎么,?”漠直皺眉,,似是有些不悅。
祁訸看著他的表情,,不知所然:他有什么理由不悅,,應(yīng)該是她感到不適才對呀!
祁訸看著他,,有些扭捏地說:“我,,內(nèi)個(gè),我聽聞呀,,魔族有個(gè)怪癖,,就是,喜歡,,喜歡,,割別人的耳朵,,下酒……”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漠直的反應(yīng),,說完,把手捂得更緊了,。
從掌心傳到手背的溫度讓漠直微微有些不適,,他輕輕抓住祁訸的手,放在她的膝上,,笑答到:“你哪聽來的烏七八糟的話,?割別人耳朵下酒是有過,但那也是很早的一任魔帝干的,,且就那么一次,。你那么緊張做什么?難不成,,怕我割你耳朵,?不過狐貍耳朵倒是沒有見過,要不,,你送我一對,?”
漠直說完,,就佯裝要將祁訸的耳朵取下來。
祁訸立馬起身躲到角落里面?,F(xiàn)在她避無可避,,打又打不過,也打不得,,嚇得她閉上了眼睛,,但只覺耳上一涼——漠直又將手覆了上來。
漠直看著她的耳,,小小的,,軟軟的,還沒他半個(gè)手掌大,,他怎么舍得,?
又不是豬耳朵,怎么好割了下酒,?
就這樣,,祁訸竟也漸漸放松下來,沒有那么緊張的靠著柱子了,,只是倚著,,漠直站在她面前,高大的影子壓下來,,將她包裹其中,。漸漸地,她泛起了陣陣睡意,。
不知怎么的,,她和漠直坐到了地上,漠直的一條腿曲著,,祁訸的頭枕在上面,,他的手把玩著她的耳朵。祁訸時(shí)不時(shí)抬眼看漠直,,心里不解:有那么好玩么,?改天我也找對來玩玩。
但她沒有問出口,,就這么迷糊著迷糊著靠著漠直睡著了,。
漠直起先是一愣,隨后將外袍脫下蓋在她身上,。
他的身量高大,,外袍蓋在祁訸身上松松垮垮的,多出來的衣料都垂在地上,。他看著她的睡顏,,就如往常一樣,,看起來就像一個(gè)搪瓷娃娃,那么干凈,,那么無慮,。不像他,連睡覺都只能淺眠,,生怕有人突然沖進(jìn)來取他性命,。
魔族的那群老庸才,說什么幽卿是哥哥,,是繼位的最佳人選,。即使他贏了也那么說,他有時(shí)候恨不得像祁訸說的那樣扯了他們的舌頭下酒,。若是讓他們知道他的生身父親是天界的耽生仙帝指不定怎么鬧騰,,那自己和母親這六萬多年的努力都將成為泡影。
現(xiàn)下幽卿跑了,,找不到,,但是他一日不除就是多一日隱患。還有葉賦,,一整個(gè)葉家的人都要防著,。他們家的人,一個(gè)個(gè)心思都深得很,。特別是葉賦,,看誰都是笑瞇瞇的,看似隨和,,可是漠直心里總歸有根刺——葉賦將自己隱藏的太好了,,好到他裝的滴水不漏,漠直多次派人打探他的底細(xì),,全都是空手而回,。
在偌大的魔族,他就只有母親以及他的四個(gè)童仆是忠心的,,魔界不似天界,稍有不慎,,一輩子的辛苦都白費(fèi)了,。
漠直越想越覺得氣結(jié),手下的力道不自覺的也越來越重,。祁訸被捏地嚶嚀一聲,,將漠直拉回現(xiàn)實(shí)。現(xiàn)在他懷里的人看起來就是被人保護(hù)好的搪瓷娃娃,,好像是在那個(gè)什么東離仙帝身邊,,若是生在魔族,,大概也會(huì)像他是個(gè)心狠手辣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