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慶幸我活了下來,,頭上那顆挺高的酸棗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雖然把上面的刺給擼禿了……
但現在可不是慶幸的時候,,這叢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吃人的東西多了去了,憑自己現在這副破爛樣子能不能活著等到救援隊的到來都不好說……
手指甲基本沒了,,再加上強行拽住酸棗樹手掌上那樣子真不比被切割機切中的人好多少,,左胳膊還給扽脫臼了,,落地的時候那一反沖的力道把右腿也沖折了,可以說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塊毫無反抗能力的肥肉,,隨隨便便來個啥玩意兒都能把自己弄死,。
“倒真不如不抓那個樹了,直接摔死倒什么都不知道了,,現在這鬼模樣死死不成,,活活不了……”
平躺在這懸崖底下看著天漸漸黑了上來心中那恐懼也一點點蔓延開來,自己會怎么死,?被咬死,?被疼死?又或者好一點兒的被餓死,,想那么多也沒用,,想的多了別再過一會兒被自己活活嚇死……
劇烈的疼痛在疼久了也就麻木了,尤其是失血過多的時候,,想必現在的自己面色應該跟鬼似的吧……
稍稍有些喘息的空檔眼睛不自覺的閉上了,,堅硬的土地也變成了柔軟溫暖的被窩,仿佛只要自己睜開眼睛這一切就是一場夢……
突然草叢中一陣樹葉子嘩啦啦的聲音立馬讓我驚醒了過來,,自己沒有回到家里也沒有人來救自己,,只有一些貪婪的食肉動物等待著飽餐一頓而已……
費力的摸索著周圍,想要找一些能用的東西哪怕是一根樹枝也能證明自己跟這野獸做過抵抗了,,但這一摸卻愣住了,,那把槍在自己身旁……
重燃希望的我艱難的抓起槍盯著那草叢,只要能響一聲不管打在哪里都能暫時救自己一命,,拜托扣下去,,扣下去啊……
傷的極為嚴重的手拼命的扣著扳機,那平時輕而易舉的動作如今卻極為艱難,,那扳機就像灌了鉛一樣紋絲不動,,會不會是摔下來的時候壞了?
這個時候草叢中的身影慢慢的露出了身形,,那是一只雌豹,,肚子和大腿的毛都閃耀著白色的亮光。天鵝絨般的小斑點,,散布在它的腳周圍,,就像套著漂亮的鐲子一樣。它的有力堅強的尾巴也是白色的,,末端有些黑環(huán)。全身的毛皮黃得像沒有光澤的金子,,但十分平滑而柔軟,,散布著富有特征形狀像玫瑰花。
很美對不對?根據我生物學家的知識來看的話堪稱完美身材的豹子了,,但就是面前這完美的豹子可能會將第一個欣賞它的人類給吃下去……
現在她還在猶豫著,,豹子謹慎而且這片偷獵者也不在少數,她肯定見到過人類所以才不敢輕易下手,,或許在這叢林的動物們眼中人類是很危險的,,也幸好如此我才能多活一會兒……
那豹子開始甩尾巴了,肌肉緊繃,,吶,,她要發(fā)動攻擊了,可我這堪比殘廢的手卻一點兒都不爭氣……
吼,!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似虎又似小奶貓的聲音仿佛貼著耳邊發(fā)出來的,那雌豹沖到半路突然一個趔趄掉頭就跑,!
它又來了嗎,?我能見見它嗎?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生物,?居然狼和豹子見到它如同見到不可匹敵的天敵一樣落荒而逃,,這是我那個時候最渴望知道的,哪怕那是足以要我命的生物我也想見到它……
但我注定失望了,,等了很久很久那聲音再也沒出現過,,也沒有任何東西出現在面前,難不成那家伙只是路過,?
心中的想法翻了天,,各種信息不斷的在腦海中過濾,但始終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也可能是我孤陋寡聞吧……
整整一晚上除了那只落荒而逃的雌豹來過,,居然沒有任何一個東西再靠近過,這讓做好必死打算的我都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既然還活著那就活下去,!
僥幸逃過一劫后心境上已經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自己就是能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也不怕什么死不死的了,,多活一會兒都是賺了……
手上的傷口結了痂,一道道鮮紅的血痕讓我看上去如同餓鬼一般,,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我真的餓了……
拖著殘腿慢慢的爬到灌木旁邊用嘴咬下一顆顆紅色的小小的果實,這東西沒毒能吃但太少太小了,,連塞牙縫都不夠,,還得繼續(xù)往前面走,或者說爬……
當我費力的爬出一段距離后面前那死的新鮮的野兔讓我愣住了,,這附近剛剛有什么野獸來過嗎,?這分明是剛死的,隨著肚子咕嚕一聲看著近在咫尺的野兔咽了口唾沫,,管他呢先吃了再說,。
沒火基本什么東西都沒有的情況下那種吃法還是不要描述了,把這講出來真的不是什么好的主意……
總之第一頓飯算是有了著落,,總不會被餓死了,,葉子上的露水雖然少但也能暫時維持生計,就是不曉得搜救隊什么時候來了,,這里距離工作站很近,,但關鍵在于搜救隊離得很遠,工作站中除了我們兩隊輪班倒著觀察生物記錄的就一個做飯的大叔了,,指望他們來搜救我那就沒指望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引起搜救隊的注意和活動范圍不能太大了,離開了這里他們搜救自己的難度就太大了……
一天后搜救隊還是沒來,,那只兔子也只剩下了一具骨頭,,尖銳的地方讓我用腿給砸斷用嘴叼著除了嘬骨髓還能起到一定的防身作用,沒錯,,我打算試著求生了,,再有半天他們沒來自己可能就要先死在這兒了。
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用骨架與石頭作了個箭頭指向我要走的方向,,希望他們來的時候能夠看到找來,。
而艱難爬行的我仿佛聽到了小溪的聲音,這也給我注入了一絲強心劑,,干裂的嘴唇下意識抿了抿繼續(xù)往前面爬去,。
而與之前極為相似的一幕又出現了,前面是一只剛剛死去不久的鳥,!這次我沒有著急吃,,而是仔細看了看死因,脖子上的四個咬痕很近應該是一只小型的貓科動物,,但什么貓科動物會給自己“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