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p> 蘇景檸站起身,坐到了一旁的軟凳上,。
郁寒自她坐下便開始打量,,蘇景檸身姿高挑,,身著郡主服飾,三千青絲挽成了飛天髻,,面紗外的皮膚白皙細膩,,一雙水眸看似楚楚動人,,眸底卻十分清冷,,從容。
“景檸啊,,朕記得你已經(jīng)及笄了吧,?”郁寒笑問道。
蘇景檸不露聲色,,心中冷笑,,果然不出所料,連說的話都與前世無異,。
“陛下所言正是,,臣女年十六了,。多謝陛下還記掛著,臣女甚是感激,,只是……”蘇景檸話鋒一轉,,道:“只是到如今還尚未有人上門提親,恐怕陛下要養(yǎng)臣女一生了,?!?p> 微皺的眉頭一下子松開,郁寒哈哈一笑:“景檸不愧是朕的義女,,果然和朕心有靈犀,。前幾日西楚國陛下來信,有意為西楚太子求娶我朝公主為太子妃,,朕思慮了許久,,此人選景檸最為合適?!?p> 蘇景檸絲毫不驚訝郁寒說出這番話,,和前世一模一樣的神態(tài),一模一樣的語氣,,更是一模一樣的不要臉,!
若當真只是和親,蘇景檸并非如此排斥,,可郁寒將她當傻子,,在去和親的路上竟設下埋伏,讓人玷污了她的清白,,直至送命,,這一切的犧牲僅僅是為了東燕有一個攻打西楚的正當理由,真真可笑,!一國的榮辱讓她一個小女子來背負,,她不明白,更想不通,,郁寒是如何在帝位上坐了二十余載,,又是如何在余生毫無愧疚之意的走完?
“多謝陛下還想著臣女,,只是……臣女是郡主,,而非公主,不知這西楚愿不愿意,?”蘇景檸微低著頭,,猶豫道。
郁寒聞言心里不屑,果然是欺負慣了的,,還想趁機攀高枝兒,,臉上卻是滿是欣慰之色,道:“無妨,,朕封你為公主便是,。且朕就你一個義女,自是疼愛的,,若西楚知曉你如今的郡主身份,,看在朕將唯一的義女許配給他們的份上,想來也不會太在意,?!?p> 蘇景檸嘲諷的笑了笑,西楚自不會因為一個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的公主與東燕撕破臉皮,,但堂堂皇室也不會如此任人擺弄,,留在西楚的蘇景檸自然而然的成了罪人,折磨至死都有可能,。
郁寒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蘇景檸過的好,,不在路上死也會死在西楚……
蘇景檸眼底的冷意似乎能將人冰凍,前世她傻傻的為東燕做了“英雄”,,今生再不可能,!
“那臣女便謝過陛下了,何時啟程,?”蘇景檸淡淡問道,。
郁寒心里的不屑更加濃郁,道:“冊封公主的圣旨過兩日便會到尚書府,,至于前往西楚的日子還需由欽天監(jiān)來定,,只怕是明年初了?!?p> “全憑陛下做主,。”蘇景檸乖順的福了福身,。
縱然猜到了蘇景檸不會反抗,,不料卻這般順利,郁寒龍顏大悅,,逐漸老去的臉上笑的猶如出現(xiàn)了花朵,。隨即想到了什么,,他試探道:“聽說你幼時生了大病,,容貌有所損,朕可否一觀?”
“臣女豈敢抗旨,?”蘇景檸嘴角上揚,。
重頭戲終于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