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還有一個
悲痛欲絕的老婦人收起哭淚,,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自己的兒媳,,“六媳婦,,你還撐得住嗎?要什么,?”
“幫我推肚子,,”葉漉漉調(diào)動著腦中僅有的關(guān)于孕婦生產(chǎn)的知識,“這兒,,就是這兒,,用力一點……”
生死攸關(guān),老婦已經(jīng)沒有了質(zhì)疑這有沒有用的心思,,按照葉漉漉說的去做,,本來仍不敢很用力,被葉漉漉一提醒,,咬著牙,,手更重了一點。
瘦高婦人端來熱水,,立刻過來幫忙,,果斷地伸手進去,摸了一下葉漉漉的胎位,,是正的,。
“給我煮紅糖雞蛋,,快點?!比~漉漉聲音已經(jīng)幾不可聞,。
圓臉?gòu)D人早已經(jīng)去了,很快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雞蛋,,用光了家里僅剩的東西,,葉漉漉虛弱到眼前發(fā)黑地微微伸頭過去,閉著眼,,先喝了幾口紅糖水,,恢復(fù)了點力氣,才開始吃雞蛋的,。
強撐著吃過東西,,葉漉漉深吸了一口氣,用盡身上所有的力量,,有節(jié)奏地呼吸……
與此同時,,外面濃重的天幕上,愈發(fā)透出一股逼迫駭人的氣息,。
整個村子無人敢出去,,山風凌厲……
忽然,天幕上一道青紫刺目,、顏色詭異的閃電,從烏黑的云層里一掠而過,,跟著,,驟然射入云霧村里的茅草屋!
同一時間,,葉漉漉“啊——”地撕心裂肺一聲大喊,,仰起頭,眼角都流出了淚,,用最大的力氣,,將一個孩子生了下來!
“哇……”
孩子大聲地哭,。
茅草屋外,,管家的男人們驟然渾身一僵,站在傾盆的大雨中無力地淋著雨,,卻忽然,,都在雨中流下了淚水,哭了起來,。
搖搖欲墜的茅草屋里,,老婦也驟然哭出了聲,,不過這之中又有著巨大的喜悅,她爬到床上,,幫葉漉漉剪斷了孩子的臍帶,,把孩子抱了起來。
“生……生了,!孩子活著,!”老婦如同得到了上天饋贈,無比喜悅,,這可是六兒唯一留下的子嗣……
如今,,六兒的尸體,還停在老屋那里,,未曾下葬,。
只因剛要準備送六兒進山,懷著孩子即將臨盆的六兒媳婦,,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一下就要生了。
這是活著的人,,還有未出世的孩子,,大家當然急著葉漉漉生產(chǎn)的事,先把六兒放下了,,而因為老屋那邊有靈堂,,只能把葉漉漉抬到村里茅草屋這邊分娩。
原本,,本來身體就瘦弱的葉漉漉在喪夫之痛的刺激下,,難產(chǎn)了,眼看就要帶著孩子一起去……
沒想到,,后來竟然忽地又有了力氣,!
老婦喜極而泣,顫抖著抱起孩子,,心想若這是上天顯靈,,當真把她換走,她也甘愿,。
而此時,,力竭而倒,隨時都要昏過去的葉漉漉,,卻還在感受著陣痛,。
她隆起的肚子,顯然過高,,而現(xiàn)在肚子里也仍有生命在活動,,“還有……還有,!”
葉漉漉發(fā)出了瀕死的喊聲,屋子里的兩個嫂子,,都維持著滿臉的擔憂圍在床邊,。
“漉漉,漉漉你還有力氣嗎,?”
“你撐住,,就快生完了……”
葉漉漉無意識地淚流了滿面,因為太痛了,,太痛了,,又太虛弱了,靈魂是穿越來的,,但這具身體仍是原本的身體,,虛弱到了極點,她現(xiàn)在全靠意志力在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