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惜鳳的修為自是征服了中州派的上下,但是除了實力之外,,他還有很多地方被人津津樂道,。
首先,他身為男人,,卻長著一副令天下女人都羨慕的臉,,而且似乎永遠(yuǎn)不會變老一般,臉上看不到任何歲月的痕跡,,這足以保證他成為不少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
其次,他的真實身份一直是一個迷,。中州派的高層曾經(jīng)派遣大量的人員來調(diào)查他的身份,,可惜毫無所獲。他就像憑空出現(xiàn)在這世上,,也說不定哪一天會憑空消失,,除了中州派這個地方,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因此,,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來歷,也沒有人知道他來中州派的真實意圖,。
如今,,他再次出現(xiàn)在這里,眾人相信,,這絕對不是巧合,,莫非他專門為這少女而來?
面對姜云騰的熱情相迎,,顏惜鳳回以微笑,,繼續(xù)問道:“不知道掌門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姜云騰一時難以做出決斷,,目光落在其他門主的身上,,大家都顯得猶豫不決。
顏惜鳳看出了大家在擔(dān)心什么,,便鄭重地說道:“諸位請放心,,我即為中州派的客居長老,所教授的弟子自然獨(dú)屬于中州派,,她只要為人一天,,就永遠(yuǎn)不會變成其他門派的弟子,。”
話雖如此,,可顏惜鳳離開中州派,,一別就是十年,眾人自然不會因為他的一個保證就輕易相信他,。
顏惜鳳見大家仍然猶豫不決,,作為聰明人的他很快看出了癥結(jié)所在,繼續(xù)說道:“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自今日起,我愿意留在中州派,,半步不離,。”
聞聽此言,,眾人逐漸放下了心中的疑慮,,姜云騰也覺得此事百利而無一害。
一者,,顏惜鳳若是能夠留在中州派,,憑他的修為,必然能夠使中州派實力大張,。
二者,,封雪晴作為中州派的弟子,能夠拜在他的門下,,必然能夠使她的天賦得到更好的發(fā)揮,,將來若是成長起來,又將成為中州派的一大助力,。
思來想去,,姜云騰最后點了一下頭,“若是這丫頭能夠拜入客居長老的門下,,那也是她的福氣,!”
“是呀!”
“是呀,!”
……
其他人雖然心中有些遺憾,,但都欣然接受了這個事實,連連點頭稱是,。
眼看再沒有阻力,顏惜鳳的目光鎖定在封雪晴的身上,,眼神中流露出復(fù)雜的感情,。
此時的封雪晴也正在看他,,看他的眼神明顯跟其他人不一樣。
稍后,,顏惜鳳緩步走到封雪晴的面前,,輕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封雪晴,!”
“我想收你做我此生唯一的弟子,,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弟子愿意,!”
聽到封雪晴頗為堅定的聲音,,顏惜鳳欣然地點了點頭,隨后拉著她的小手,,輕輕一躍,,如同放飛的風(fēng)箏一般緩緩升空,最后緩緩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隨著封雪晴的離去,,諸位門主如同泄氣的皮球,對其他弟子變得索然無味,。
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必須按照流程走完,,至少讓所有的新弟子都有一個歸處,。
眼看諸多事宜皆已辦妥,眾人準(zhǔn)備離去之際,,遠(yuǎn)空中很快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令眾人停下了腳步。
看到這道身影,,姜云騰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開心的笑容,,因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其妻女,。
華清池帶著郭牧和姜妱緩緩落地,,姜妱的雙腳還未站穩(wěn),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姜云騰的懷里,。
姜云騰輕輕一提,,就將姜妱抱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不止,。
“你們可算回來了,,想死我了!”姜云騰毫不避諱地說道,,在眾人面前盡顯父女親情,。
姜妱翹起小嘴,,捏著姜云騰的鼻子問道:“那你是想我多一點還是想娘親多一點啊,?”
這個絕命題立時讓姜云騰閉口不語,,姜妱見狀,忍不住大笑起來,。
隨著她的目光環(huán)視四周,,她才注意到現(xiàn)場有這么多人,而且有不少人看上去比自己還小,。
這讓姜妱頓時覺得尷尬,,便嚷著要從姜云騰的懷里下來。
姜云騰拗不過她,,便將她放了下來,,此時華清池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與他敘起舊來,。
郭牧被晾在一邊,,目光無所適從,只好隨處看看,,直到他在新弟子人群中看到一人時,,臉上浮現(xiàn)出震驚的表情。
此人正是嚴(yán)水寒,,他早就注意到了郭牧,,所以早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兩人目光相對,,不得不感嘆造化弄人,,他們居然會在一個全新的地方碰在一起。
在郭牧看向嚴(yán)水寒時,,其實已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郭牧,,尤其是七位門主,畢竟他是被掌門夫人帶來的,,必然會受到額外的關(guān)注,。
然而,事情跟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們原以為郭牧是何等的出類拔萃,,不成想又是一個廢物,至此,,他們不愿在多看一眼,,紛紛選擇離開此地。
曹曦作為最后一個離開的,正在他調(diào)動起靈力,,準(zhǔn)備御風(fēng)而行之時,,華清池卻突然叫住了他。
即是掌門夫人,,曹曦自然要給她面子,便暫時打消了離去的念頭,,來到華清池的身邊,,“掌門夫人唯獨(dú)叫住我,這是何意呀,?”
“掌門夫人”這幾個字傳入郭牧的耳朵里,,令他神色一驚,沒想到相處了這么久,,此刻才知道她和姜妱的身份,,居然是這般的高貴,自己能碰到她們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華清池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將將郭牧拉了過來,站在他的面前,,這才回道:“這孩子雖然資質(zhì)不怎么樣,,好在頗有仙緣,我就破例將他帶了回來,,想要將他安排在兌門的門下,,想必你沒有意見吧?”
怎能沒有意見,,曹曦的心里有很大的意見,,只是沒有完全表達(dá)出來,相較于掌門姜云騰,,他似乎更怕華清池,。
“什么仙緣,我咋沒看出他有什么仙緣呢,?”曹曦只好找借口回絕,。
然華清池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自然不會因他三言兩語就后退,,“曹門主說笑了,,仙緣哪是我等所能看得到?!?p> “既然你這么認(rèn)可他,,為何不收在你們門下,干嘛非要往我的門中塞呢?”
“此事我不是沒想過,,只因這少年近期先后失去了兩個親人,,都是死于仇家之手,心中怨恨難解,,我自知能力不足,,無法消除他心中的怨恨。我看眼下只有你,,有本事引導(dǎo)他向善,,并化解其心中的怨恨,故而只能將他安排在你的門下才能使他完成蛻變,?!?p> 被掌門夫人戴高帽子,曹曦立即就飄了,,臉上擺出了一副滿意的神情,。
華清池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穩(wěn)準(zhǔn)狠地使出這一招,。
倒是一旁的姜云騰,,對其夫人的所為十分不解,不過他相信自己的夫人,,只有事后再聽她解釋了,。
曹曦雖然飄了,卻并不愚蠢,,故而并沒有很快地答應(yīng)下來,,而是顯得猶猶豫豫,感嘆道:“其他都好說,,只是這小子的資質(zhì)實在是太差了……”
未待對方說完,,華清池面色突然轉(zhuǎn)冷,搶過話來說道:“如此說來,,曹門主定是不同意了,?這讓我想起來一件事,三十年前的一個夏天……”
一聽到這,,曹曦連忙揮手阻止對方繼續(xù)說下去,,最后嘆了一口氣,“罷了,,就讓他入我兌門門下吧,。”
撂下這句話,,曹曦不愿多留片刻,,也沒看郭牧一眼,,即刻離開了這里。
看得出來,,他是有多么地嫌棄郭牧,,至于他最后為什么會答應(yīng)下來,恐怕是因為華清池的手中握有他的一個把柄,,如此才能把他吃得死死的,。
郭牧自覺以后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但是無論如何,,至少有一個棲身之地,。
正在郭牧陷入無盡的悲涼中時,姜妱突然從背后拍了他一下肩膀,,并在他回頭之時做了一個鬼臉。
郭牧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覺得十分搞笑,,之前的陰霾瞬間就蕩然無存。
也許這就是姜妱的目的,,見他不開心,,只為逗他一樂而已。
姜云騰迫切地想知道緣由,,便將華清池拉至一旁,,問道:“反正我是不會相信你會因為那個理由而將這個少年安排在兌門,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p> 華清池沒有打算隱瞞,她故意指了指姜妱的方向,,引得姜云騰看了過去,,正好看見姜妱和郭牧相處得十分融洽,臉上都帶著笑容,。
這與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有何關(guān)系,?姜云騰回頭看向華清池,臉上的疑惑之色更甚,。
華清池解釋道:“你看到了吧,,妱兒跟這少年似乎十分投緣,我之所以將這少年帶回這里,,或多或少的跟妱兒有些關(guān)系,。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可是我始終不放心,,畢竟這少年讓我看不懂,,我怕他是有意接近妱兒,,以達(dá)到自身的目的,我不想將來真相大白之時,,妱兒受到任何傷害,。”
“所以你就給他安排在兌門,,故意拆散他們,,而兌門的曹門主又有把柄在你的手上,必然會按照你的意思去做,?!苯乞v想通了,把自己想到了答案都說了出來,。
華清池點了點頭,,隨后又陷入了傷感之中,“不知道我這么做是對還是錯,!”
“現(xiàn)在誰都不知道,,只待時間來證明這一切吧?!苯乞v感嘆了一聲,,隨后看向一眾執(zhí)事,吩咐道:“新弟子都已經(jīng)安排了各自的去路,,接下來的事宜就交由你們?nèi)珯?quán)負(fù)責(zé)了,。”
“是,!”
諸位執(zhí)事齊聲應(yīng)道,。
如此,姜云騰帶著姜妱,,和華清池一起離開了這里,。
而郭牧回到了人群中,正好站在嚴(yán)水寒的身側(cè),。
“真沒想到,,還能在這里碰到你?”郭牧面向嚴(yán)水寒輕聲說道,。
嚴(yán)水寒微微點頭,,“我也沒想到,那么,,既然再次相遇,,你是打算向我報仇還是報恩呢?”
“冤有頭債有主,,我的仇人只有嚴(yán)正厄一人,,我不會把他的賬算在別人的頭上,,否則與他又有何異!至于你的恩情,,我會用別的方式來償還,。”
“如此說來,,你倒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不管怎樣,我還是那句話,,當(dāng)你找上嚴(yán)家復(fù)仇的那一刻,,我一定會阻止你?!?p> 說到這,,兩人都毫不退讓地注視著對方,既像勢均力敵的敵人,,又像惺惺相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