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夜黑風(fēng)高買轉(zhuǎn)筆刀
“大象哥哥,我好困了,?!眳切≈ビ脻M是石磨粉的灰灰小手揉著眼睛,對陳夕象可憐兮兮道,。
“,!呼……好吧,先睡吧,?!标愊ο箝L吁口氣,把吳小芝帶去仔仔細(xì)細(xì)的洗了個手,把她放上床睡覺,。
還剩下一個e沒有寫,這正正是難度最高的,,次一級難度的3已經(jīng)將吳小芝從半盛消磨到疲軟了,,而難度更大的e……難以想象。
沾了枕頭就沉沉睡去,,足以說明吳小芝已經(jīng)累壞了,。
陳夕象沒有一點(diǎn)睡意,靜靜的坐在一片黑暗中,,那個還未觸碰的e在他腦海中回蕩,,無休止的、深深地折磨著他,。
想點(diǎn)別的……呼——想點(diǎn)別的……
e……e……吳……
吳,!
他猛地起身,雙目通紅布滿血絲,。
天真魂體一顫,,一股寒意直逼心頭。
好濃的殺意,,這大笨象又犯什么瘋,?
陳夕象鼻角止不住地抽搐,臼齒緊并在一起,,鼓起的發(fā)達(dá)嚼肌讓他的臉部更顯冷峻,。
他需要發(fā)泄。
砰,!矮房大門被打開,,少年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便被一只大手提起,,狠狠摔在墻上。
初醒的惺忪與受重?fù)舻哪垦V?,只有一雙紅眼格外明顯,。
殺意……好濃的殺意……我……要死了……
不等少年從墻上滑落,陳夕象便探手狠狠地捏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在墻上,。
“那個姓吳的,是誰,?!?p> 少年無助的伸長脖子,大口喘息。
“吳……吳清白……”
真的要死了……我不想死啊……
“在哪,?”陳夕象復(fù)問,。
“……我……不……”少年很想說他不知道,但仔細(xì)一想,,他又好像知道,。
“阿密蠻酒吧……他有一個辦公室……在二樓?!?p> 咚,,少年從墻上滑落到地上,在一個呼吸的給氧后,,他的眼神稍微清明,,就只見一個背影大步走出矮房,帶著十足恐怖的兇惡氣焰,。
今晚……有人要死,。
又回來了?,!哦,,關(guān)門啊。
回到屋里,,陳夕象將衣柜上的天真拿下,,以心聲道:“走,殺個人,?!?p> “好哦,要保護(hù)好我,!”
……
盛京時間21:24,,大金省殊海市祖航國際中心,阿密蠻酒吧外,,一個以赤紅色毛巾遮擋面部的可疑男子,,手持一尊菩薩像站立于酒吧門口。
此時酒吧開始營業(yè)不過二十多分鐘,,人群只進(jìn)不出,,并沒有過多的眼光注意那個造型奇葩的可疑男子。
畢竟是個裸奔都難以吸引目光的年代,,人們很忙的,。
而訕訕來遲的“經(jīng)理”吳清白,更是看都沒看一眼,,他也很忙的,。
忙得不可開交,。
“里面好吵啊?!碧煺骈_始沒話找話,,為了消遣這無聊亢長的等待。
“是,?!标愊ο簏c(diǎn)點(diǎn)頭,他站在門外都能被傳出的聲浪震到,,難以想象里面的人是有多麻木。
“你打算殺幾個人,?”天真的聲音很懶散,,沒什么感情波動,一開始她還蠻興奮的,,但陳夕象這家伙不痛快,,沒有殺個七進(jìn)七出的豪邁氣魄,雷聲大雨點(diǎn)小,,掃興得很,。
“一個?!标愊ο笾幌霘⒛莻€叫吳清白的,,其他的,有一個算一個,,攔他就打,,該死就死。
姓吳的可疑人等,,值得他不留余力的抹除,。
“你好沒勁,來都來都了,,人這么多,,全殺了吧?”天真提議道,。
“你有病,。”陳夕象想也不想的就回絕了,。
天真沒有斗嘴的興致,,累了,這個時候本該休眠的,。
一陣沉默后,,天真再次出聲,。
“那邊那個黑壯壯,我以前養(yǎng)過很多,,都比這個壯,,是一個開船的從海外帶來送給我的,用來扛陸舟,,肩寬體沉,,很好用?!?p> 陸舟,,就是陸上的舟,與轎子差不多性質(zhì),,不過更大更派頭,,古時達(dá)官貴人坐的。
黑壯壯,,就是黑種人,,應(yīng)該是國外聘來的,人高馬大,,黑西裝白襯衫,,在這當(dāng)守門的保安,另外一個是白種的洋人,,一樣打扮,,分別站在兩側(cè)。
單看塊頭,,這黑壯壯比陳夕象高大許多,,但陳夕象不怕,一拳打死,。
“臭顯擺,。”陳夕象嗤之以鼻,,舊封建時代的低劣享樂,,沒什么大意思。
用于老頭的話說,,就是“獸欲,,下賤?!?p> “和你說罷了,,是你太自卑了,所以才覺得我在顯擺,?!碧煺嫒缡堑?。
“……可能吧?!标愊ο蟛恢每煞?,扭了扭脖子,走入酒吧大門中,。
那兩個外國保安沒攔他,,他們都被用鐵柵欄圍起來了,想攔也攔不了,,也不知這么整是干啥,,腦子有病的人設(shè)計(jì)的。
左側(cè)是進(jìn)入酒吧的安檢門,,右側(cè)是往上的樓梯,,有人把守,幾個瘦瘦的小混混,,坐在樓梯上抽煙,姑且算是把守,。
“有個人拿手機(jī)給你照相了,,小心魂魄被吸走?!碧煺嫱媪藗€老梗,,陳夕象沒聽懂,但還是側(cè)臉躲過去了,。
“喂,,我剛才玩梗了,你給點(diǎn)反應(yīng)啊,?!?p> “什么是梗?”
“土鱉,,還好意思說我老,,我看……”天真話音一滯,“那邊有人看向你了,,眼神不正常,,殺了他?!?p> “不用,。”
“慫瓜蛋,?!碧煺鏆怵H,,懶得與陳夕象爭論梗不梗的了。
陳夕象落落大方的走向樓梯口,,對著一眾混混昂首道:“我找吳清白,。”
囂張得不似來殺人的,。
有2.0體魄的底氣在,,這嘈雜的夜場,在陳夕象看來與幼兒園沒差,。
眾混混對視一眼,,側(cè)腿讓開一條道給陳夕象,低頭繼續(xù)抽煙玩手機(jī),。
老大們的事,,他們管不著,看樣子像是來給貨的,,也不知落入了哪個好命鬼手里,,都是錢吶。
陳夕象就這么上去了,,臉上圍著條毛巾,,手里抱著個菩薩像。
也不能怪這些看門仔不謹(jǐn)慎,,往前交貨的什么稀奇古怪造型都有,,陳夕象這還算正常的。
殺人,?二十一世紀(jì)了,,誰搞那套啊,?
二樓有包廂,,也有辦公室,辦公室的門上戴副牌子,,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間沒人?!?p> “這間沒人,。”
“這間也沒人,?!?p> “這間有人了,在交配,?!?p> 陳夕象于走道最后一間停步,,以心聲道:“聽出來了?!?p> 叫得真響啊,,男的女的都響。
“直接砸進(jìn)去,?”
“嗯,。”
陳夕象點(diǎn)點(diǎn)頭,,一腳踹開實(shí)木門,,本就不結(jié)實(shí)的鎖頭一下子飛了出去,連帶著門框的木料,,砸到了在不遠(yuǎn)處沙發(fā)上快活的削瘦男人,。
“草……”吳清白瞬間軟了,慌忙提著褲子,,滾到了沙發(fā)下,。
陳夕象揪住他的頭發(fā),看也不看一旁衣冠不整的呆滯女孩,,徑直走向那張整潔到令人懷疑根本沒用過的辦公桌,,抽出一張名片看了眼。
嗯,,吳清白。
“你認(rèn)識吳希平嗎,?”陳夕象側(cè)目發(fā)問,,眼中是深至骨髓的冷。
“不……不認(rèn)識……”吳清白哆嗦著回答,,壓根沒搞清楚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嗯?!标愊ο簏c(diǎn)頭表示了解,,把天真放到辦公桌上,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座銅馬像,,狠狠抽向吳清白的太陽穴,。
碎顱,命喪當(dāng)場,。
而后他手提銅馬像,,指尖夾著名片,將天真夾在腋下,,走到窗邊,,一下把窗戶玻璃整個砸入一旁巷子,,蹲在窗沿,縱身一躍,,攀上對面祖航國際中心的二層窗臺,,想爬到天臺,卻又有些怕了,,就跳入小巷,,徒步逃竄。
破門聲,、砸窗聲,、落地聲,在酒吧勁爆的DJ嗨曲面前,,雨打沙灘浪罷了,。
衣冠凌亂的少女整了整儀容,鎮(zhèn)靜下來,,強(qiáng)忍著嘔吐拾起吳清白的褲子,,從他的錢包里拿出三倍的嫖資塞入口袋,戴上口罩和墨鏡,,走得利索,。
看門的狗爛兒們看著吳清白剛玩過的嬌妙身姿,暗自咽口水,,想著等自己有錢了,,也要玩?zhèn)€這么好的。
其實(shí)也沒多好,,700塊一次,,但他們哪懂,只知道老大玩的就是好的,。
也沒人敢去問吳清白爽不爽,,也就仍由他流了一地紅白。
祖航國際中心外的街道上,,陳夕象已然在三分鐘內(nèi)完成了大變樣,。
發(fā)型從板寸頭變成了和尚青皮頭,衣物已然換成了準(zhǔn)備好的新衣,,衣服是去年劃龍舟時發(fā)的隊(duì)服,,上書湯斗二字,還有一個勺子logo,。
褲子是老頭褲,,也不知是于老頭的還是他的,一起拿去小溪邊洗時常常混淆,,但沒差,,反正同款。
在他落地的巷子里,,只有一地余燼,,與一攤不成樣子的銅泥。
月輝散落大地,,陳夕象步行于其中,,無視身邊往來人群,仰首,,心情舒暢,。
吳清白究竟是誰,究竟想干什么,,不重要,,他爽才重要。
“怎么樣,?吸得多嗎,?”陳夕象以心聲問道,就如男人問女人“我厲不厲害”一般心態(tài),。
“一般,,這人縱欲過度了?!碧煺嫒鐚?shí)道,。
嘖,這家伙以前不是這么直的,。
“殺人,,讓你感覺很舒服吧,為什么不多殺一點(diǎn),?”天真其實(shí)是有話要說,。
“不是殺人舒服,,是殺對的人舒服,。”陳夕象分得很開,。
“你怎么知道你殺的是不是對的,?”
“我不用知道,我覺得對就好,?!?p> “哈哈,你終于有意思起來了,,接下來干什么,?”天真開懷大笑,,這般非凡,才配得上對她如此惡劣,。
“去買個轉(zhuǎn)筆刀,,然后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