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司隸戰(zhàn)場,董卓的預(yù)判
李傕,、郭汜想到放棄新鄭,、河內(nèi)二郡,在戰(zhàn)略上并沒有問題,。
只要放棄了這兩地便有了戰(zhàn)略縱深,。
而且他二人的想法與正在并州作戰(zhàn)的徐榮、賈詡,、張遼相同,。
并州戰(zhàn)場賈詡提議暫時不要攻略樂平、新興二郡,,同樣是為了避免與幽州公孫瓚,、冀州袁紹接觸。
只不過與并州戰(zhàn)場不同的是,,河南司隸戰(zhàn)場顯然更加重要一些,。
徐榮、賈詡可以自行決斷,,但李傕,、郭汜二人卻不敢如此行事。
董卓不發(fā)話,,他二人可不敢擅自專斷,。
“還是先向相國請示吧,。”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p> “此事不能單獨提及,可將我等商議的三種方略同時交于相國,?!?p> “以相國之能定然能看出其中利弊?!?p> “稚然兄言之有理,。此事易早不易遲,今日便命人向相國傳訊,?!?p> “好!就這樣定下,?!?p> “我等還要提前做些準備才是,這樣便不會耽擱時間了,。”
“……”
“……”
就在李傕,、郭汜二人為司隸地區(qū)匪患太甚,,兵力太少而操心時,董卓仿佛看出來了張濟的憂慮,。
董卓端起酒盞一飲而盡,,口中喃喃自語,仿佛在說于眾人聽,,又仿佛是為了復(fù)盤自己的想法,。
“司隸地區(qū)經(jīng)袁紹、曹操等人肆掠,,亂做一團,,本相一把火燒了洛陽城,也有將整個司隸地區(qū)當做戰(zhàn)場的想法,?!?p> 董卓嘴角勾起笑意,“只是沒想到他們這群人如此不濟事,,直接退出了洛陽,。”
“人心難策啊,,袁紹居冀州,、曹操居兗州,、公孫瓚居幽州、袁術(shù)徘徊于豫州,,陶謙居徐州,,這群人都是聰明人啊?!?p> “恐怕他們也有將河南地區(qū)當做緩沖之地的想法,。”
“不過董某豈能如他們所愿,?!?p> “如今雍州以穩(wěn),司隸五郡西部三郡必須掌控在手中,,至于河內(nèi),、新鄭二郡,本相到是不急,?!?p> 聽了董卓的話,張濟已經(jīng)明白董卓為什么對司隸戰(zhàn)場的勝利如此毋定了,。
只要不直接與袁紹,、曹操等人起沖突,那么袁紹,、曹操等人單獨一人絕不是董卓的對手,。
只要將司隸東部新鄭、河內(nèi)放棄掉,,穩(wěn)扎穩(wěn)打之下,,無非多花著時間,便能將司隸牢牢掌控在手中,。
張濟拍著馬屁道:“相國深謀遠慮,,袁紹、曹操等人豈能與相國想比,?”
董卓擺了擺手,,“袁紹、曹操小兒也有其過人之處,,我等豈能輕視,。”
這時董卓略帶笑意的話又傳入眾人耳中,。
“本相早已向李傕,、郭汜傳令,可駐兵于洛陽,,配合段煨將司隸西部的盜匪剿滅,?!?p> “待匪患消除,再集中優(yōu)勢兵力拿下新鄭,、河內(nèi)二郡,,兵發(fā)兗州!”
“算算時日,,傳訊之人應(yīng)該已快到洛陽了,。”
李傕,、郭汜二人萬萬沒想到自己如今面臨的困境早已在董卓的算計之內(nèi),。
二人向長安派出的傳來官還未行幾日,便有士卒稟告說有長安董相國的軍令傳來,。
李傕,、郭汜聽聞有董相國軍令傳來,詫異無比,。
自己的傳令官才派出去沒多久,,董相國便有軍令傳來,難道是對我等的進軍速度不滿,?催促我等加速行軍,?
李傕、郭汜互視一眼,,看出對方眼中的不安,。
“還是先看看董相國所下軍令究竟何事吧!”
李傕高喝一聲,,“傳傳令官進帳!”
不一會,,一位滿臉風塵的士卒進入了軍帳內(nèi),。
士卒單膝跪下,揚聲道:“稟李將軍,、郭將軍,,屬下有董相國信件帶來?!?p> 李傕應(yīng)道:“呈上來吧,。”
士卒從懷中取出一貼身收藏的錦囊交與了李傕,。
李傕打開錦囊,,錦囊中是一劵上等的絹帛,絹帛上寫密密麻麻的字,,在絹帛下方還有數(shù)個鮮紅的印跡蓋在上面,。
李傕看了看印跡,,除了相國印,兵部印外,,還有董卓私印在上面,,可見董卓對此軍令的重視。
李傕望了一眼郭汜,,點了點頭,,開始觀看絹帛上的內(nèi)容。
隨著李傕眼神在絹帛上掃過,,他眼中的笑意越來越甚,,最后放聲大笑道:“相國真乃神人也?!?p> 他瞟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士卒,,吩咐道:“你且下去吧?!薄耙宦繁疾ㄐ量?,本將自有賞賜?!?p> 傳令的士卒心中一喜,,他們這些傳令官傳令乃是分內(nèi)之事,李傕所說的賞賜,,那是李將軍私人掏腰包了,。
一般而言,將軍只要這樣說了,,對傳令官來說那便是發(fā)了一筆橫財,。
待傳令官退下,李傕向郭汜笑道:“原來相國早已洞察我等難處,?!?p> “這才提前派了傳令官前來,我等之前的心思算是白費了啊,?!?p> 郭汜聞言,哪還不知李傕說的什么意思,,大喜道:“稚然兄的意思是董相國讓我等放棄新鄭,、河內(nèi)二郡?”
李傕眼帶笑意,,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董相國軍令在此,,豈能作假,?!?p> 言罷,李傕將絹帛遞與了郭汜,。
郭汜將絹帛仔細觀看片刻后,,長舒了一口氣。
“好事,,好事,。”
“董相國之謀我等不及也,,這一來一回的傳訊耗時頗長,,董相國提前洞悉一切,節(jié)約的時間可是非常重要,?!?p> 行軍作戰(zhàn)之事有時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很難,。
戰(zhàn)場中瞬息萬變的情況只能靠主將通過自身的經(jīng)驗去判斷,。
就像李傕、郭汜二人這樣的情況,,若是等他二人將自己的謀劃傳到長安,,在從長安傳到洛陽。
一來一回的時間可能會耽誤許多事情,。
現(xiàn)在他們是一路順風,,無非是浪費一些糧草、軍餉而已,。
若是戰(zhàn)爭劣勢的情況下,,還這樣操作,那簡直是作死的行為,。
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正是這個原因,。
命令的傳遞是有滯后性的,這個滯后性帶來的后果非常致命,。
因此一位優(yōu)秀的統(tǒng)帥在預(yù)判上要有非常敏銳的直覺,。
而董卓并沒有讓李傕、郭汜失望,,提前已經(jīng)將一切安排妥當,。
有這樣的統(tǒng)帥,怎會讓人不欣喜,?,!
郭汜揚了揚手中的絹帛,,笑道:“河內(nèi)、新鄭二郡董相國已同意我等放棄,,但相國卻也另有安排,。”
“如今這多出來的時間,,正好行事,!”
李傕方才也看了絹帛上的內(nèi)容,笑道:“合該如此,!”
“今日便傳令下去,,兵發(fā)新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