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母在醫(yī)院看完魏伯,,直奔邵寶忠學(xué)校,,想找邵寶忠說事兒,。
誰知,,到了學(xué)校連門都沒有進去,,只好回來等邵寶忠晚上下班后再說,。
“桂枝呀,,到底什么事兒,,你說說,,看在紅燒肉的情分上,,我一高興興許就答應(yīng)了呢,哈哈”
邵寶忠心知肚明,,因為他知道邵母要和自己說什么,,這也是他和老師魏伯暗中定下的計策,,就連學(xué)校的門衛(wèi)邵寶忠也是提前打好了招呼,不管誰來找自己,,自己一律不見,。
善良簡單的邵母哪里知道自己中了老公的算計,她還一直想著勸老公回考古研究所幫魏伯呢,。
邵母把邵寶忠按在椅子上,,鄭重其事的說道:“邵寶忠,你不是很想回研究所工作嗎,?”
邵寶忠暗自偷樂,,自己心里的想法能從妻子口里說出還真是不容易,他內(nèi)心狂熱但是表面冷靜:“嗨,,以前想,,現(xiàn)在不想了,學(xué)校教書育人挺好的,,唉,,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邵母見邵寶忠不冷不熱的回答,,心里感到有些意外,,上次他想回研究所,可是自己強壓下來的,,怎么今天提起這事兒,,他反而不愿意回去了呢。
難道自己的老公真的愛上了教書育人的工作了???還是像魏伯說的那樣,自己的老公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魏伯病了”邵母表情有些凝重。
邵寶忠沒有看妻子,,依舊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哦,,在那家醫(yī)院,吃完飯我去看看”
邵母見邵寶忠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把手里的酒瓶往桌子上一蹲,,大聲的喊道:“邵寶忠,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呀,!魏伯可是你的恩師,,你怎么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為什么生病...”
邵華正在堂屋角落里寫作業(yè),聽見邵母和父親發(fā)脾氣嚇了一跳,他扭頭愣愣的看著父母,,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眼巴巴的傻瞅著。
里屋的邵北躺在床上正在想著心事兒,,聽見堂屋里傳出聲音,,他急忙趴下床來趴在門口仔細的聽著,做好隨時出來勸架的準備,。
邵寶忠見妻子發(fā)脾氣,,正中自己下懷,他站起身來拉著妻子的手安慰道:“桂枝,,你別急!有話好好說...什么事兒商量著來...”
“商量什么,!沒得商量,!”邵母音量未減,看向自己的老公,。
邵寶忠見時機成熟,,也不在在兜圈子了,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刀子嘴豆腐心,,熱心腸的人,,于是,他畢恭畢敬的向妻子說道:“桂枝,,你說吧,,只要我邵寶忠能做到的一定去做,絕不含糊,?!?p> “魏伯住院我已經(jīng)看過了,他是工作壓力太大,,又沒有幫手才急出病來的,,我說邵寶忠,你就不能回研究所幫幫你老師嗎,?”
邵母見老公這樣,,也把語調(diào)降了下來。
邵寶忠表現(xiàn)的有點猶豫,,他怕自己老婆起疑心在中途變卦:“這...老婆呀,,不是我不想幫老師,你看我這一回研究所工作,,有得三天兩頭的往外跑,,這家里...”
邵母見邵寶忠是為了這個家,心里高興,但想起魏伯還躺在醫(yī)院里,,心又軟了,。
“家里不用你擔(dān)心,有我呢,,再說,,現(xiàn)在邵東邵北都回來了,兩個大小伙子在家,,你還擔(dān)心什么,?”
邵寶忠就等老婆說出這句話呢,他語重心長的說道:“也是,,邵東,、邵北都回來了,家里的日子也有奔頭了,,要不我就回研究所工作,,也算是回報一下老師的知遇之恩?!?p> 邵母聽丈夫答應(yīng)了回研究所,,心里高興,總算是對魏伯有個交代了,,她轉(zhuǎn)怒為笑的看著邵寶忠說道:“嗯,,這還差不多,我們可不能讓人指后脊梁說我們忘恩負義白眼狼,?!?p> 邵寶忠重新坐回飯桌前,打開了酒瓶:“好,,請你的老婆,,吃飯?!?p> 邵母也不在攔著,,回頭向角落里還在傻傻的看著這邊的邵華喊道:“四兒,吃完飯再寫吧,,叫你三哥吃飯,。”
外屋父母的談話,,躲在里屋的邵北聽的真真切切,,他隔著格窗看見父親臉上狐疑的笑就知道母親是上了父親的當(dāng)。
邵北可憐母親的善良,,同時也為父親能回到自己喜歡的研究所上班感到高興,。
馬寧和邵東在‘東來順’涮著羊肉,,銅火鍋滋滋的響著,冒著白氣,。
“哥,,你在部隊的事兒我都聽膩了,說說,,你去首鋼醫(yī)院的事兒唄”
馬寧一邊給邵東倒酒一邊調(diào)侃的說道,。
邵東有點喝多了,他揮著手:“不提這個,,我還是繼續(xù)給你講部隊的事兒,,這個你知道是什么嗎?”
邵東說著從衣兜里掏出項鏈拍在了桌子上,。
馬寧把項鏈拿到手里,,看了又看,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
馬寧疑惑的問道:“哥,,這是什么?”
邵北端起桌上的啤酒一口喝掉,。
“嗝…這是什么?這是你哥拿命換來的...”
馬寧又重新仔細看了看彈片項鏈,,有些不解:“就這個,,又不是什么值錢的古董,值得拿命換嗎,?哈哈,,你忽悠我喝多了吧!”
邵東嘿嘿的笑著,,拍了拍馬寧的肩膀:“這個是手榴彈的彈片做的項鏈,,它是從你哥哥我的后背取出來的…嗝…,你說他值不值錢...嗝,!”
“哥,,你上過戰(zhàn)場。打過仗受傷了???”
馬寧聽說這個東東是在邵東后背取出來的,有點懵逼的問道,。
心想:這五年里,,沒聽說邊境上,哪里發(fā)生過什么沖突呀,。
“沒有,,仗是沒有打過,,也沒有上過戰(zhàn)場,是在一次軍事演習(xí)上受的傷…”
“哥,,你跟我說說唄,,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兄弟也張張見識,?!?p> 邵東點上一支煙,吐著煙圈,,把軍事演習(xí)和自己受傷的事兒斷斷續(xù)續(xù)完整的講了一遍,。
馬寧聽得目瞪口呆。他知道邵東從小就講義氣,,看到不平的事從來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可這是迎著手榴彈上,那可不是一般的勇敢了,。
馬寧:“哥,,你這是英雄救美呀,還要,,這女兵把彈片保留下來,,可是對你真的有那個以身相許的意思呀”
邵北把煙蒂狠狠地按在桌子上,然后,,竟掉下了眼淚:“狗屁,,以身相許,她壞了老子的好事兒…嗚嗚”
馬寧被邵東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舉動嚇了一跳:“哥,,你怎么了”
邵東打了個酒嗝,,心里不舒服:“孫麗娟結(jié)婚了…嗝,哇…”
邵東話沒說完“哇”的一口,,吐了一桌子一地的污穢物,。
馬寧急忙站起身,給邵東拍著后背:“什么,,哥,,你說什么,孫麗娟結(jié)婚了……”
馬寧聽到這個消息,,可謂是個大炸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邵東和孫麗娟的感情他是知道的,。
邵東吐完一頭扎在桌子上,,酩酊大醉再也沒有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