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粗使奴仆,,成為襄王殿下的身邊的貼身奴仆,阿鳶得到了大家憐憫的目光,。
在襄王身邊伺候的奴仆不說幾千,也有幾百了,,沒一個能平平安安地待過一年,。
前幾日剛死了一個,大家的心都提高嗓子眼里,,心驚膽戰(zhàn)地干活,,就怕一個不小心被邵管家安排去伺候。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湊上來,,大家高興都來不及,。
知道情況后的阿鳶嘆息一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身后冷不防冒出一個聲音來:“哦?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心善,!”
阿鳶嚇了一大跳,趕緊后退幾步行禮,,“殿下,。”
襄王幽幽地掃了低眉順眼的阿鳶一眼,,臉上的紅疹確實(shí)有些礙眼,,“本王等下讓人去請神醫(yī)給你看看,每日對著你這張臉,,本王也沒什么食欲,。”
“多謝殿下,?!卑ⅧS回道。
“嗯,?!毕逋跎炝艘粋€懶腰,往榻上一坐,,“來,!給本王揉腿?!?p> “揉腿?”阿鳶心里極不情愿,。
“怎么,不愿意?”襄王把玩著手中的一縷發(fā)絲,,聲音平淡,,卻讓人有種壓抑感,。
阿鳶面色立刻變得殷切起來,“奴才手粗鄙,,只是怕玷污了殿下的金尊貴體,。”
襄王瞬間同通體舒暢,,“你可知以前溜須拍馬的人去哪里了?”
阿鳶心中一緊,,“奴才不知?!?p> 襄王笑了起來,,“也沒去哪里,只不過當(dāng)了花園里的肥料而已,?!?p> 阿鳶面色一白,腳步像灌了鉛似的,。
“不過,,本王聽了你的,倒覺得心情舒暢的很,?!?p> 襄王的話讓阿鳶面色一松,命還在,。
“你說這是為什么?”襄王好奇地問道,。
但對于阿鳶來說,這是一個送命的回答,,要是回答不好,,自己命又懸了。
“奴才覺得他們是拍在馬蹄上了,,奴才的話是剛剛好,。”阿鳶捉摸片刻方道,。
“不錯,!本王就是這么覺得?!毕逋醮笫忠慌?,指著自己的大腿道,“好好伺候,,有你的好處,。”
阿鳶趕緊替對方捏腿,,暗自給自己打氣,,左右看著是一只豬大腿就是,,沒什么要緊。
阿鳶心一狠,,伸出了手,。
孫千嬌是青樓女子,樓里的嬤嬤傳授點(diǎn)盡是伺候男子的手段,,這按揉也是其一,。
對于唯一的女兒,孫千落對阿鳶也是盡其所能地傳授,,為的就是討好未來夫君,獲得恩寵,。
阿鳶的手法獨(dú)特,,力道恰到好處,襄王驚詫狐疑的同時,,卻十分享受,。
尤其是那雙白皙纖弱的手,,看起來一折就斷,,卻柔軟有力,,讓人覺得酥麻無骨。
只是手上的水泡極為礙眼,。
襄王沒來由心情煩躁,“行了,!下去吧!”
阿鳶如臨大赦,,趕緊離開。
襄王看著對方溜的比兔子還快,,目光越發(fā)深沉。
阿鳶出了門,,感覺出了一身冷汗,,這提心吊膽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阿鳶望著高高的圍墻,,目光飄忽,。
“你給我站??!”一聲嬌斥聲,。
阿鳶當(dāng)做沒聽見,,繼續(xù)往前走,。
身后的翠玉見此,,氣得跺了跺腳,,趕緊跑上前去,,伸出手臂攔住阿鳶的去路,“站??!”
阿鳶面色不善,“你想干什么?”
翠玉看著阿鳶,,露出嫌惡的表情,“我主子可是王妃,,叫你是你的福氣,,你走什么?”
這府中最需要討好的主子就是襄王,她現(xiàn)在在對方身邊伺候,,誰都得給幾分面子,一個奴婢算什么?
“福氣?是殿下的福氣大,,還是你主子的福氣大?再說了,,誰不知道王妃不知好歹居然逃婚,,幽州好大的陣勢,。如今王妃不得寵,連男寵都不如,。即便是你主子,,叫上我,我也沒覺得有多大福氣,。再說了,府中上下都在傳王妃想下毒害死殿下呢,。我可不想跟這樣的人扯上關(guān)系,。怕死的不夠慘嗎?”阿鳶知道襄王把她百毒不侵的事情給壓了下去,所以她大可壓壓對方的囂張的氣焰,。
翠玉心中一虛,,眼神閃躲,她確實(shí)下了毒,,但也不知是誰暗地里幫了她們逃過一劫,。
“胡說八道!當(dāng)初你吃了不是好好的嗎?”翠玉刻意加重了語氣。
阿鳶哂笑不已,,“是不是不打緊,,關(guān)鍵是大家都這么說,你家主子現(xiàn)在的日子不好過吧?”
翠玉面色難看,。
阿鳶見對方的面色,,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以襄王的性子,,能留下這對主仆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德了,,做人要知足。
“時辰不早了,,剛伺候主子,,我要去用膳了?!卑ⅧS說完,,步履輕松地走向飯?zhí)谩?p> 總之,看著昔日不對付的人不好過,,心情自然好,。
翠玉恨恨地盯著阿鳶的背影,咬著牙憤憤離開,。
阿鳶一進(jìn)飯?zhí)?,原本在吃飯的眾人連忙起身,過分熱情地讓座,,端來事先做好的菜,。
“小甯哥,今日辛苦了,?!?p> “小甯哥,這是我特意給你留的三黃雞,,可好吃了,。”
“小甯哥……”
被這群人如此熱情地招呼,,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尤其是看到阿鳶待在襄王身邊后,沒見襄王大發(fā)雷霆后,,對著阿鳶就像是對待府中的第二個主子,。
尤其是被阿鳶救過一命的王安來說,那簡直是再生父母,。雖然算起來也不算救,,但他心底認(rèn)定對方一定是個好人,。
“你們快讓開,小甯哥好不容易伺候完殿下,,身上沾染的是殿下的貴氣,,你們一個個臭烘烘的,也不怕殿下怪罪?”王安一說,,大家立馬散去,。
阿鳶總算能吃頓安靜的飯了。
“王安,,最近王妃如何,?”夏若雪的消息她都是從王安那里得來的,而且這王安府中小道消息十分靈通,。
王安刻意壓低了聲音道:“還被殿下禁足著呢,,聽說都病了?!?p> 阿鳶心中有了計(jì)較,,怪不得今日翠玉會攔著她。
“那有關(guān)蘇公子的事情你可知道?”
王安搖搖頭,,“我不過進(jìn)府二年,,蘇公子已經(jīng)進(jìn)府五年了,很得殿下信任,,府中中饋都是他管,。而且我還聽說,府中那些公子的平日開銷都是由蘇公子自個掏的,。”
“那封公子呢?”阿鳶這些日子卻未見過封無為,。
“封公子這人一向自由散漫,,不受管束,卻很得殿下寵愛,。旁人出去需要殿下的應(yīng)允,,但封公子卻可以隨意走動。平日我們也很少見到,?!?p> 原來是這樣。阿鳶邊吃邊盤算著,。
忽然外頭傳來吵嚷聲,,“大家快去看啊,殿下又得了一個西域舞姬,,跳舞跳的極好,。”
阿鳶不緊不慢地吃著,聽著他們議論,。
“那西域舞姬的腰肢柔軟,,露大腿,露胳膊,,風(fēng)情萬種,,男人見了都酥了?!?p> “那如婉姑娘就危險了,。”
“為何?”
“你不知道殿下一向愛收集各式各樣的美人,。如婉姑娘憑著舞技入了殿下的法眼,,如今被殿下厭棄,卻還留著一命,,不過是因?yàn)槲杓荚谟闹轃o人能及嗎,?如今有了西域舞姬,殿下還能留她?”
阿鳶暗罵孟子義,,又是一個被坑的可憐人,。
阿鳶忽然被王安撞了一下。
阿鳶疑惑,,“怎么了,?”
王安道:“小甯哥,咱們也去瞧瞧,?!?p> 阿鳶倒是見識過西域的舞,不同與中原的含蓄柔媚,,顯得大膽奔放,,心中生出幾分熱切。即便過了那個年歲,,她還是很喜歡跳舞,。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