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侍郎,,清軍屯之事就托付給你了,!希望你能與洪承疇、練國事兩個人通力合作下去!”
朱由檢一副“你辦事,我放心”的表情令胡延宴感覺到些許的無奈,他有些搞不懂信王既然信任他為什么要給他派來兩個“下屬”幫助他清理軍屯,,如果說不信任他的話,為什么要給他尚方寶劍。
現(xiàn)在的胡延宴只希望和他搭班的練國事不會拖他的后退,,否則的話自己除了花費精力對付那些侵占軍屯的縉紳和將門,,還玩留心搭班伙伴的動向。
至于說被認命總督固京真軍屯問題的洪承疇,,胡延宴倒不是很擔心,,與洪承疇接觸過幾面的胡延宴對洪承疇的能力還是有所了解。
不過有些時候命運就是這么的離奇,,昨天夜里自己還想怎么將一部分鍋甩給洪承疇的自己轉眼間就要與洪承疇一同清理兩鎮(zhèn)被侵占軍屯,。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胡延宴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干下去,哪怕前面是萬丈懸崖:“臣明白,!不過臣有一個請求,,希望王爺一定要答應臣!”
“嗯,?”朱由檢微微一怔,,眨眼間重新回復平靜道:“什么請求,只要本王能夠做到的一定會答應你,!”
“臣預感,,在臣清理軍屯的期間,一定會有來自陜西的奏疏不斷地彈劾臣,,甚至辱罵臣,臣只希望不管來自陜西的奏疏如何罵臣,,王爺一定不要被奏疏的內(nèi)容迷惑,!清理軍屯最忌諱的就是半途而廢,不管奏疏上怎么指責臣,,臣希望王爺能夠在臣清理完軍屯后再做定奪,!屆時就算王爺想要殺了臣,臣也甘愿領死,!”胡延宴將自己的隱憂說給朱由檢聽,。
有道是三人成虎,胡延宴害怕來自陜西的彈劾奏疏過多的話,,王爺會改變清理軍屯的態(tài)度,,那個時候胡延宴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放心,,大兄皇帝陛下與本王不是不明辨事理之人,,你在兩鎮(zhèn)放心大膽的清理軍屯!不管什么樣的奏疏本王都能為你擋下來,,你的背后有戶部,,有內(nèi)閣,大兄皇帝,!”朱由檢語言寬慰胡延宴道,。
“臣謝過王爺,!”胡延宴沖朱由檢再度行禮道。
“好了,!這下事情不是解決了嗎,?”朱由檢笑了笑對黃立及等人說到。
黃立及等閣臣與戶吏兩部尚書只能對著笑臉沖朱由檢點頭,。
“胡侍郎,!”朱由檢轉頭對胡延宴命令道:“等一下,你就跟隨本王前往乾清宮面見大兄皇帝陛下,,并向大兄皇帝陛下說明一下,!”
“臣遵命!”胡延宴恭敬的回應道,。
“涂伴伴,,你去將太倉銀庫中的30萬兩白銀取出,然后親自押解到入固京鎮(zhèn),!”洗頭了對涂文輔下達命令道,。
“奴婢遵命!”涂文輔答道,。
“黃閣老,、房尚書!”朱由檢將目光掃向了黃立及與房壯麗的中間道:“有勞你們二位,,將洪承疇與練國事二人的調(diào)任票擬寫好,!”
“臣遵命!”黃立及與房壯麗齊聲答道,。
“胡侍郎,,現(xiàn)在你就跟我一起去見大兄皇帝陛下吧!”朱由檢轉身離開了文淵殿,,涂文輔同樣也跟隨朱由檢的步伐離開文淵殿,,胡延宴看了黃立及與房壯麗一眼后,同樣也轉身離去,。
文淵殿中,,只剩下了黃立及等內(nèi)閣成員與進入離職倒計時的吏部尚書與戶部兩位尚書。
“萬輿??!既然王爺已經(jīng)下達了指示,那你就在這里將奏疏寫好,,我也好盡快的審批,!”黃立及親切的呼喊著房壯麗的字提議道。
“學生明白!”心里憔悴的房壯麗只能聽從黃立及的建議在文淵殿中將吏部的篡寫吏部委任奏疏,。
原本這項工作應該是有由吏部的其他人來寫,,自己只需要將奏疏提交給內(nèi)閣就行了。
來到文淵殿沒有起到絲毫作用的郭允厚只得悄悄的離開文淵殿,。
在黃得功的護衛(wèi)下,,朱由檢與胡延宴從文淵殿來到了乾清宮。
“虎山??!你先去御馬監(jiān)看了看他們的操練進度,我隨后就到,!”朱由檢對黃得功叮囑到:“對了,!順便去火藥局看了看焦勖和湯若望那邊怎么樣了!一直讓他們改進的火藥御打炮參數(shù)到現(xiàn)在還非要動靜,,準備鴿到什么時候,!”
“是!”黃得功領命離去,,胡延宴則聽的一頭霧水,。
“走吧!胡侍郎,!”朱由檢對胡延宴說到,,胡延宴趕忙跟隨朱由檢一同進入乾清宮。
朱由檢與胡延宴在宮女的引導下,,來到了乾清宮中的一間臥室,。
此時的朱由校仍舊半躺在床上靜靜地注視著窗外,身體已經(jīng)徹底垮臺的他再也力氣出門,,就連翻身都是一件費力的事情。
朱由檢的到來令朱由校蒼白而緊繃的臉總算有了一絲笑容,。
“五弟,,你來了!”朱由校輕聲說道,。
“嗯,!”朱由檢來到朱由檢的床邊沖朱由校點頭。
站在朱由檢身旁的胡延宴趕忙跪在朱由校的地上叩首道:“臣胡延宴見過陛下,!”
“胡愛卿,,你平身吧!”朱由校對胡延宴回道,。
胡延宴起身后,,朱由校將目光聚焦在了朱由檢的身上道:“五弟,這次進宮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
握著朱由校微微發(fā)涼手掌的朱由檢決定不告訴陜西方面的隱患,,而是就重避輕的將胡延宴清理軍屯的想法告訴給朱由校,。
聽完朱由檢的描述厚,朱由校感同身受的點頭道:“我大明確實應該整頓一下軍屯了,!”
隨后朱由校將目光轉向了胡延宴道:“胡愛卿,,朕能夠相信你嗎?”
“陛下放心,!”胡延宴斬釘截鐵的說到:“臣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將兩鎮(zhèn)軍屯梳理干凈,!”
“不過,為何只清理延綏與固京兩鎮(zhèn)軍屯呢,?”
待在乾清宮中的朱由校對于兩鎮(zhèn)欠餉絲毫不了解,,為了不讓朱由校過度擔心的朱由檢輕描淡寫的將兩鎮(zhèn)欠餉的情況從140萬縮減為了30萬。
“30萬兩??!”朱由校聽到兩鎮(zhèn)欠餉數(shù)額后松了一口氣,虛弱的說道:“調(diào)撥太倉銀中三十萬兩填補兩鎮(zhèn)吧,!再怎么樣,,也不能寒了將士的心!”
“臣弟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