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趕到酒店門口時猶豫了一下,,學長說有重要的客人需要她接待,,旁人他不放心。
出于對學長的信任,,夏言到了約定的地方,,但看見酒店的剎那她還是想退縮。
上一次,,一個合作伙伴喝多了,,拉著夏言的手又咬又舔,所有人哄笑著無動于衷,,夏言掙脫不開,嚇得花容失色,,幸好學長及時回來替她解了圍,。
夏言借醉離席,回去之后將手洗得幾乎脫了皮,,依舊蓋不住心中陣陣翻涌的惡心,,她看出了那人心里的欲望,若不是學長,,她也許真的走不掉了,。
學長的關(guān)心問候讓夏言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不過她還是請了幾天假來調(diào)整,。
夏言總覺得哪里錯了,,但又說不上來,似乎有人引導著她往前走一樣,。
學長催促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夏言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好在沒有什么異常,,她接了客人去吃飯的地方,,學長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學長身邊是他的未婚妻,,某集團千金,,夏言見過幾次,打過招呼就落了座,。
細長的高腳杯里,,醬紅色酒液堪堪沒過杯底,優(yōu)雅舒緩的音樂在耳邊流淌,,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夏言抿了一口紅酒,她不怎么喝得慣,但味道還算能接受,,推杯換盞間,,她仿佛是強行擠入上流社會的灰姑娘,盡管學著融入,,卻還是別扭不安,。
夏言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好像很有身份,,所有人都對他客氣有加,,學長也十分忌憚。
夏言聽他們叫他“張總”,,張總似乎對夏言很感興趣,,言語間總是不經(jīng)意把話頭往夏言身上引,酒更是一杯接著一杯,。
夏言的酒量不算淺,,但也架不住當水喝。
學長替她擋了不少,,以至于張總和他身旁未婚妻的臉色都不太好,。
夏言到最后還勉強保持著清醒,腳步卻已經(jīng)開始飄,,她叫來車將醉醺醺的客人送去酒店,,才折返跟學長兩人道別。
學長已經(jīng)爛醉如泥,,未婚妻明顯很嫌棄,,看到夏言直接將人交待給她,頭也不回就走了,。
夏言不算嬌小,,但怎么也比不上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十分吃力才勉強扶穩(wěn)學長,。
問了學長半天也不知道該把人送到哪里去,,好在學長的司機等了半天不見人,到門口來尋,,才將夏言解救,。
夏言正打算自己打輛車回家,醉醺醺的學長卻忽然清醒了幾分,,交代司機繞段路先送夏言回去,。
這個時間已經(jīng)不好打車,所以夏言沒有拒絕,,拉開副駕駛的門,,座位上散落了一堆文件夾,。
“坐后面吧?!碧珊笈诺膶W長沒給夏言考慮的機會,,撐起身子讓了一半位置出來。
夜晚道路通暢,,十幾分鐘就能到家,,夏言猶豫一瞬還是坐了進去。
夏言不喜歡與人有親昵的肢體接觸,,所以當學長的頭滑到她身上時,,夏言像沾染了瘟疫般,驚恐且迅速地將人推開了,。
“咚”一聲,,學長的頭撞到了車玻璃,前方的司機都嚇了一跳,,夏言頓時有些愧疚,,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夏言沒發(fā)現(xiàn)車子行駛的方向并不是住處,當學長捂著頭將她拖下車時,,她才反應過來,。
明明該是醉得站不穩(wěn)的人卻狠狠鉗住夏言的胳膊,平日盛滿善意的目光多了幾分兇狠,,夏言被嚇到了,,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學長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司機仿佛見怪不怪,,下車替他們按了電梯就開車走了。
空曠的車庫再無他人,,夏言后知后覺地嗅到了危險,,本能地想要逃跑。
學長卻忽然放開了她,,捂著頭有些茫然,,仿佛剛剛到行為都是酒精作祟。
“對不起,,嚇到你了,。”
入目還是那個溫柔的學長,,夏言不禁為自己的小肚雞腸感到慚愧,,聲音發(fā)顫地回了一聲“沒關(guān)系”,。
“上去坐坐吧,你胳膊上的傷需要處理一下,?!?p> 似乎只是正常的關(guān)心,夏言低頭看到胳膊上被學長抓破的皮膚,,竟然才覺得疼,。
“不用了……”
“你是在怪我嗎?”
“不,,不是……”
“那就讓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只是消一下毒,耽誤不了多長時間,,否則我心里過意不去,,就當幫幫學長,好不好,?”
有一類人總是輕易能抓住別人的弱點,,還有一類人總是被牽著走而不自知。
第一次到學長的住處,,夏言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局促不安地望著里面。
“進來呀,,我去找醫(yī)藥箱,。”
夏言想說在門口等著就行,,學長一把把她拉了進去,。
門在身后關(guān)上,聽見落鎖的聲音,,夏言心中一緊,,然而看見學長臉上的笑容,她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客廳是一張灰白色布藝沙發(fā),,潔白的大理石地面映著水晶吊燈清冷的光。
夏言像一只落入陷阱的鹿,,局促不安地坐在沙發(fā)上,,抱枕下面露出粉紅睡衣一角,緊張的夏言沒有發(fā)現(xiàn),。
學長翻找了半天,,似乎沒有找到醫(yī)藥箱,夏言聽見他打了幾個電話,,似乎是在詢問旁人,。
“對不起,,稍等一下,家政昨天剛收拾了屋子,,醫(yī)藥箱不知道放哪兒去了,。”學長解釋道,,順手倒了一杯蜂蜜水給夏言,,“喝點蜂蜜水吧,解酒,?!?p> 夏言想說找不到就算了,一點兒小傷不用在意,,然而學長又接起了電話,。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味覺都有些失靈,,蜂蜜水的味道怪怪的,,喝了兩口,酒意徹底上頭,,夏言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眼皮開始打架,。
毫不留情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響聲似乎驚到了學長,,他回頭看著夏言,,對電話那頭說了一句什么。
包里的手機“嗡嗡”震動,,夏言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看了,,深陷下去的沙發(fā)和身體上的重量,,像一個厚重的繭將她圈在其中,。
“夏言,我教你怎樣成為一個女人……”
惡魔的呢喃在耳邊,,寒意從那時開始侵占心靈,。
唇齒間酒精的味道彌漫,后來,,夏言還嘗到了血的腥味,,她聽見學長的罵聲,還有清脆的耳光,。
“裝什么清純,,若你自己不想,又怎會跟著我上來……”
所以是自己錯了嗎,?一滴淚從眼角滑落,,臉頰火辣辣的疼痛直漫延到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