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搖曳,花園仿佛無人來過,,唯有地上躺著的人,,在微風(fēng)不知吹過幾輪后緩緩地爬了起來……兩只手一邊捂住背上傷,這對(duì)于一個(gè)高手而言并非難事,,一手捂住腹部的傷,,聲音微弱卻暗含殺意。
“曹鳴鶴,!——”咬牙切齒一聲呼喚,,跟著便是一聲呼哨聲起。
久等沒有等到下屬,,傷者只得自己收拾傷口,,然后搖搖晃晃藏在黑暗里緊貼著游廊的墻面緩緩離開了這園子,。
園中老樹的樹杈上站著兩個(gè)人,他們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馮舒馨從水中躍出多少有些狼狽,,好在夜風(fēng)雖冷卻不寒,不至于讓她打個(gè)噴嚏引人注意,。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狄豹把身上寬大的外袍披在馮舒馨身上后,問,。
“一點(diǎn)小手段,。”馮舒馨說:“江湖上有位神偷叫妙手空空,,她退隱江湖后慕名來尋我爹爹,。原意是要嫁給大英雄為妻,誰知我爹那榆木腦袋心里只有家國(guó)大義,,奮勇殺敵,。妙手空空等了幾年等不到我爹,就選了我爹的同袍,,她現(xiàn)在是我嬸嬸,。”
“所以……”
“我下午不動(dòng)聲色在他們身上扔了一塊草藥,,這東西沾了水汽就會(huì)散發(fā)出使人昏迷不醒的味道,。”
“所以,,即便那日在樹林里沒有我的出面你也能自行逃脫,?”
“那不一樣?!瘪T舒馨說:“保命的法寶能藏一樣是一樣,,要一股腦兒的都被你的敵人獲取了,以后想好好活著就難了,?!?p> 狄豹深以為然,道:“我大伯睡到現(xiàn)在,,以及這守園子的人至今沒發(fā)現(xiàn)院子里發(fā)生了打斗,,都因?yàn)槟阌昧四欠N藥?”
“不是,,這守園子的我沒動(dòng)?!?p> “那他們……”
“我易容成你大伯的樣子把他們打發(fā)到了別處,,這樣如果那荊楚霸王槍來求證,這些守園子的人就是人證?!?p> 狄豹看著馮舒馨,,只覺這女人心思毒辣,什么都想到了,。如此來看,,自己大仇可輕松得報(bào),就是心里怎么這么不舒服呢,?
“好了,,事情已了,你我可回去休息,?!瘪T舒馨嘴角帶笑,“且等明日,?!?p> 二人分別帶了人皮面具,離開了花園,。
第二日還未起身,,眾陽宗就被一群身穿甲胄的兵丁圍了。一位身穿銀甲的將軍躍眾而出,,手中提著明黃的圣旨,,觀其面容來者不善。
這是狄豹與馮舒馨未料到的,,荊楚霸王槍不是一個(gè)江湖人嗎,?他入得大皇子門下也不過是一條會(huì)咬人的狗,怎得就值得大皇子如此興師動(dòng)眾,?
除非,,這人身上有特殊的任務(wù),比如奉皇命……這是狄豹不想看到的,,他只是想利用皇子們奪儲(chǔ)的心思,,讓皇子們猜忌眾陽宗,可不想眾陽宗被朝廷一腳踩死,。
思及眾陽宗的師兄弟們,,狄豹上前一步想要承擔(dān)責(zé)任,馮舒馨可不想因他一時(shí)沖動(dòng)一起去死,,畢竟昨夜偷襲荊楚霸王槍的主意是她出的,,如果這里有一人要為昨晚的事負(fù)責(zé),那必然是她,。
被扯住的狄豹回頭去看馮舒馨,,見她眼中有不可思議,,有震驚,有痛恨,,更有悔意,。她后悔幫他了,意識(shí)到這一點(diǎn)狄豹不敢再上前,,于是就見那銀甲將軍示意身后的士兵將曹鳴鶴抓了,。
“爹!”曹炎兄弟三人都慌了,。
“別怕,!”曹鳴鶴說:“為父相信陛下不會(huì)冤枉我,你們乖乖的守著眾陽宗,,等爹回來,。”
“爹,!”兄弟三人有怕的要哭的,,有手按在腰間兇器上的,還有瑟瑟發(fā)抖四處尋找替罪羊的,。
于是,,曹炎來到狄豹身邊,將人揪住道:“將軍我爹是冤枉的,,是他一定是他,!”
狄豹被人揪住也沒辯解,馮舒馨忙向銀甲將軍陪笑臉,,“將軍,,曹三公子一定是救父心切,本郡主跟狄……曹勃一直在一起,,何曾做過什么,?”
“真的?”銀甲將軍滿臉懷疑,。
狄豹看著馮舒馨,,一個(gè)女人愿自污名節(jié)也要跟他站在一處,他此生還追求什么表妹,?就是她了,,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