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掌門清譽(yù)不可毀也
一夜春雨,,夢無痕。
懷朔從繁花似錦的鳳凰樹下醒來,。
這一覺他睡得特別香,,自從穿越而來有了修仙的機(jī)會睡眠時間都被壓榨殆盡,。
有了道家第五重悟道境的修為做個美夢都是奢望。
寵愛有加的左右夫人自也冷落多時,。
或許真是壓抑的太久了吧,!
懷朔隨手撈了撈褲底,還是偷偷洗洗衣服吧,,避塵術(shù)怕都不怎么好使,。
然而這一撈懷朔面上頓時一驚,這就成了無漏之體,?
很快,,懷朔驚覺他似乎已經(jīng)到了煉氣化神的巔峰,也就是道家第八重的得道境,。
連破三關(guān),?
就憑我這普普通通的資質(zhì)?
懷朔努力的回想著夢中花海中的旖旎,,心中頓時有了答案,。
好家伙,果然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夙瑤這攢了幾十年的陰元怕是都被自己給采了,!
而且她的修為也是深不可測,不然如何能讓自己的靈修連破三關(guān),?
但你跑什么跑,?
真當(dāng)我是懵懂無知的小鮮肉?
瞧這衣服給我穿得,,也太寬松了些吧,!
懷朔起身稍稍打理一番便御劍而起直往太一宮的方向飛去。
待他離去,,鳳凰樹上一片花瓣無聲飄落,。
月朗星稀,瓊?cè)A派的夜景依舊美不勝收,。
有了修為的支持,,懷朔的御劍之術(shù)同樣水漲船高,已在空中游刃有余,。
夜風(fēng)微涼,,懷朔直直的落在太一宮前卻心潮澎湃。
而守衛(wèi)太一宮的虛宜卻不知懷朔的欣喜,,懷朔這般橫沖直撞直把虛宜嚇了一大跳,。
你再上前一步,我可就要拔劍了??!
好在懷朔到底還是有些理智,若直接御劍沖入太一宮內(nèi)誰都不好過,。
“原來是懷朔師侄,,這么晚了不知有何要事?吾需先向掌門通稟一聲,!”
虛宜還算客氣的問,。
畢竟這一年來懷朔的風(fēng)頭比紫英師弟更盛。
之前懷朔雖未來過太一宮,,他在瓊?cè)A宮中卻是??停@些虛宜也都聽靜言,、虛清兩位師弟妹說過,。
而懷朔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虛宜,他再次稍稍冷靜了些,。
夙瑤即不想讓人知道,,那自己肯定要給她一個面子!
沉默片刻,,懷朔這才開口道:“弟子在醉花蔭中有重大發(fā)現(xiàn),務(wù)必要親自通報掌門,還請?zhí)撘藥熓逍袀€方便,!”
醉花蔭,,不是清風(fēng)澗?
那里除了風(fēng)景好些能有什么異處,?
此時正傳午夜,,掌門素來勤勉,這個點(diǎn)兒應(yīng)當(dāng)還未安歇,,但這并不代表阿貓阿狗都能打擾她,。
虛宜正沉吟間,太一宮中已傳來夙瑤的聲音,。
“進(jìn)來吧,!”
顯然她十分清醒,甚至已經(jīng)聽見了二人的對話,。
虛宜聞言當(dāng)即退后,,繼續(xù)一絲不茍的守在太一宮外。
而懷朔則重新燃起七情六欲的焰火,、興沖沖的尋著夙瑤的聲音走了進(jìn)去,。
夙瑤并不相信懷朔在外面的鬼話,她也一點(diǎn)也不想見懷朔,。
但任由懷朔在外胡說,,她的清名多半不保。
之前為了重塑威嚴(yán),,夙瑤已是尋了個由頭把聽見懷朔胡言亂語的靜言,、虛清二人大罵了一通。
同樣的錯誤夙瑤自然不會再犯,,她第一時間便布下了隔音陣法,。
在這里碎尸外面也聽不見任何動靜!
然而懷朔并不知道這一切,,他甚至根本看不懂夙瑤憤怒,、冰冷、殘忍的目光,。
但見懷朔努力掩飾心中的喜意,,他徑直走到太一宮正中的云榻旁關(guān)心的道:“夙瑤,之前我不大清醒,,沒有弄疼你吧……”
夙瑤依舊一臉冷漠的盤坐在云榻上,,她頭也不抬就么微翻白眼看著懷朔顯得目光十分深邃。
懷朔見狀心中暗喜卻已自顧坐到了云榻上:“我就知道,,第一次肯定比較疼,,以后我會好好對你的,!”
其實(shí)夙瑤并未細(xì)想懷朔的瘋言瘋語,進(jìn)來不行禮便罷,,這云榻是你能坐的嗎,?
瓊?cè)A歷代掌門修行之所十分氣派,二人相去甚遠(yuǎn)但這并不是你能坐的,,灑掃的女弟子尚不敢在上停留半分,,你怎敢大搖大擺的坐在邊沿?
夙瑤已經(jīng)氣極,,玲瓏的嬌軀不住的顫抖:“大膽懷朔,,你不是在思返谷面壁思過嗎?”
帶你去醉花蔭里走過一遭,,三月的處罰不提也罷還敢過來就是自尋死路,!
夙瑤腦海里不斷的浮現(xiàn)著各種殘酷刑罰,但她在這方面的見識也著實(shí)有限,。
接手掌門之位至今,,夙瑤還真沒有遇到不怕處罰甚至不愿受罰的頑劣弟子。
真的有這種瘋子,,除了逐出師門夙瑤還真想不出有什么手段,。
至于私刑,別人或許可以,,而她身為掌門卻不能任性而為,。
懷朔直視夙瑤半晌這才確定夙瑤的憤怒中沒有半分羞澀、旖旎,!
他當(dāng)即有些疑惑道:“夙瑤,,你對我下藥了?大可不必如此,,而且我也記得后面的事情,。咱們在醉花蔭里……”
好嘛,夙瑤終于明白,,應(yīng)該是失魂香出了問題,。
這旁門左道果然要不得!
想著,,她暫時壓制住了怒氣:“醉花蔭里怎么了,?我問你幾個問題?”
懷朔腦袋微痛,,不就問我是誰嘛,?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
“我們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shí)??!雖然有些模糊,,但我都記得!”
懷朔語畢,,夙瑤再次勃然大怒,,然而憤怒中又有些無奈。
小小三代弟子豈有此理,!
然而若說過錯,自己的失魂香肯定是下過量了,。原本有點(diǎn)小聰明的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了,?
夙瑤深吸了口氣道:“思返谷中,一年,!”
希望你能清醒過來,,她又這般想道。
懷朔果然沒有半點(diǎn)畏懼,,只是小心的試探道:“你也被下藥了,?”
夙瑤有點(diǎn)想哭,如果不是掌門之位的束縛,,她焉能被小輩弟子折辱至此,?
繼續(xù)深吸了口氣夙瑤挽起長袖露出一截羊脂般的藕臂,其上一點(diǎn)朱砂如血液般艷紅,。
這是……守宮砂,?
夙瑤耐心的向懷朔解釋道:“你已被心魔所惑,望你在思返谷中好自為之,!如若再毀我清譽(yù),,我便把你廢除修為逐出瓊?cè)A!”
夙瑤此次并非色厲內(nèi)荏的模樣,,甚至面上異常平靜,,目光卻堅(jiān)定無比。
心魔,?哪來的心魔能讓人一夜春風(fēng)連破三關(guān),?
眼看夙瑤放下云袖遮住了些許春光,懷朔當(dāng)即認(rèn)慫連忙跪下認(rèn)錯:“還請掌門恕罪,,弟子……告退,!”
夙瑤胸前山巒起伏不定,最終只是向懷朔擺了擺手,。
懷朔逃也似的離開,,走出太一宮后沒跑幾步卻是瘋一般的御劍向醉花蔭中飛去。
此時,,繁花似錦的鳳凰樹上依舊有片片花瓣無聲飄落,。
忽而,,劍光落下,懷朔的臉上盡是慌亂,。
“有人嗎,?有人嗎……”
懷朔連問數(shù)聲,寂靜的夜色里卻無任何回應(yīng),。
在游戲中醉花蔭里可有不少精怪,,如果自個真被哪個風(fēng)流成性的花妖“撿尸”了那該如何是好?
“沐風(fēng),?”
最后懷朔試探性喊了一句,。
很快一身草木裝的無腿花妖一本正經(jīng)的緩緩顯出身形:“少年人,你怎會知我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