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爹像個賊?”丁夫面色微沉。
原主不怕丁舉人,,但卻怕極了他的親娘,。和丁舉人不同,,丁夫人向來奉行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覺得原主長歪就是因為丁舉人的寵愛。
所以連帶著對丁舉人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直到最近久樂考過了縣試才有所好轉(zhuǎn)。
“冤枉啊娘,!”久樂哭訴道:“我真不知道那是我爹?。 ?p> “你要是知道還動手,,那就真留不得你了,!”
久樂:“……”
和女人真是講不得理。
“你就跪這兒吧,,等你爹醒來再好好收拾你,!”
久樂連連點頭,幾個姨娘一邊抹淚,,一邊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
等人都走光,只剩下久樂,、孔仲和躺在床上的丁舉人之后,,久樂一屁股坐到地上,面如死灰:“這下壞了……”
“老爺醒了不會讓小少爺挨打的,,”孔仲安慰道,。
久樂搖了搖頭:“我是說我們的罰寫,這回真是補不完了,?!?p> 孔仲:“……”竟然忘記了。
“墊上這個墊子,,免得改明兒——”丁夫人怕自家的傻兒子真就呆愣愣的在硬地板上跪一整晚,,便拿來了軟墊,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久樂呆愣愣地仰頭看她:“……”
“好??!”丁夫人指著坐在地上的久樂罵道:“好你個小崽子,還學(xué)會取巧了,!”
久樂一個激靈連忙直起身子:“娘,!我就知道您一定會給我送個墊子,這不等著您呢嗎!”
丁夫人將墊子扔到久樂身上,,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不把墊子跪出痕跡來,,明兒我就剝了你的皮!”
久樂:“……”
“走了,?”久樂乖巧地跪著,。
孔仲向外看了一眼:“夫人走遠(yuǎn)了?!?p> 久樂松了口氣,,坐到墊子上:“呼!嚇我一跳,?!?p> 孔仲皺了皺眉:“直接坐下,哪里會有印記,?”
“沒事兒,,”久樂擺擺手:“都差不多?!彼鹌ü?,地上的坐墊上出現(xiàn)兩個橢圓形的淺印子。
孔仲:“……”
有點翹,。
孔仲被燙到了一般收回視線,,低低地嗯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此時正是午夜,,便是最好學(xué)的魯鎮(zhèn)人也都進入了夢鄉(xiāng),久樂坐在小墊子上小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起了瞌睡,。
孔仲怕他摔倒,,在久樂的身后虛虛地托著久樂的后腰。
久樂睡得迷迷糊糊,,感受到身后忽然出現(xiàn)一個大大的靠枕,,便將小腦袋湊了上去,整個人都躺到了孔仲的懷里,。
孔仲緊緊地抿了抿唇,,像是抱著珍寶一般將小少爺擁到懷里,肉乎乎的小少爺好像沒有骨頭,,軟綿綿的躺著,,空氣中都帶著股久樂特有的軟糯氣息。
相比于睡得香沉的久樂,,孔仲卻是一夜未眠,。
當(dāng)黎明破曉時的第一縷陽光撒在孔仲的肩上,他便扶著熟睡的小少爺,自顧自地直起身子,,讓久樂垂著的小腦袋靠到站立著的自己的小腿上,。
看上去既疏離,又帶了些下人對待少爺應(yīng)有的恭敬,。
又過了半刻鐘,,丁舉人也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