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么?”
劍懸脖間,,羅普也有了緊張感,,不諳世事的他本能的用對付夕顏雪的那一套來應(yīng)對,討好般說道:“白姐姐,,別開玩笑了,,快把寶劍拿開,我好害怕,!”
誰知羅普一出聲,,白羽婷更是怒意上漲,手上一使力,,寶劍直接劃破了羅普的肌膚,。
“我要殺了你!”
隨著紅艷的鮮血滲出,,有生以來第一次死亡逼近的感覺出現(xiàn)在羅普心中,,可昨夜他強(qiáng)行使用極致火焰,如今身體尚在虛弱狀態(tài),根本聚不了氣,,更莫說震開脖子上的寶劍了,。
“她真要殺我?”羅普腦海一片空白,,大氣都不敢喘般,,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
看著鮮血流出,,白羽婷也愣了愣,,雖然自己寶劍鋒利,但也絕不可能這般輕松就破開紫階強(qiáng)者的護(hù)體靈罡,。
鮮血流出,,白羽婷的怒意也消退不少,她的見識遠(yuǎn)超羅普,,右手持劍,,左手輕輕搭了搭羅普的手脈。
很快她就察覺了羅普的虛弱狀態(tài),,而且她也感受到了,,自己玉體并沒受損,怒意也不自覺消失了大半,,但并沒有收回寶劍的意思,。
“你體內(nèi)一絲靈力都沒有,你到底做了什么,?”
羅普身體虛弱,,但靈識依然敏銳,短暫的失神后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感受到白羽婷怒意漸漸消失,,他反而不自覺的生氣起來,。
說到底,,羅普的虛弱純粹是為了白羽婷,可現(xiàn)在白羽婷不僅沒有感謝自己,,甚至是恩將仇報般要殺自己,,羅普怎能不怒。
“我做了什么,?我救了你,!”
白羽婷皺了皺眉,反問道:“你救了我,?”
羅普翻了翻白眼,,氣結(jié)道:“你昨晚走火入魔,我救了你!難道你忘記了嗎,?”
“走火入魔,?”白羽婷皺著眉頭,她真記不清了,,聽到羅普的話,,她努力回想起來,可徹底走火入魔時她早已失去心智,,模糊糊糊只記得自己用水球術(shù)攻擊了羅普,,然后被羅普牢牢抱住,再然后,,就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一想到羅普抱住自己,又氣不打一處來,,俏臉一紅,,使勁踢了羅普一腳后,終于把寶劍放了下去,。
“誰讓你占我便宜,!”
虛弱時,神經(jīng)都變得格外敏感,,羅普又疼得齜牙咧嘴,,不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畢竟被人拿劍架在脖子上的感覺可真不怎么樣,,羅普留意到白羽婷手中寶劍泛出一縷藍(lán)光,。
“什么占便宜?我又沒拿你東西,?!?p> 天真的羅普還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里,這話一說,,小腿又被踢了一腳,。
“你還說!”
說來也奇怪,,這次再挨一腳,,羅普卻生不起氣,心里反而有種踏實感,,他感受到白羽婷已經(jīng)完全消氣了,,也隱隱明白自己真的做錯了什么。
明白白羽婷已經(jīng)完全消氣,,羅普試探著問道:“羽婷,,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事了,?”
白羽婷翻了翻白眼,卻不回答,,反而問道:“你是火系靈師,,而我是水系靈師,自古水火不相容,,我走火入魔時,,你怎么救的我?難不成你們神仙島還有什么秘法,,能化火成水不,?”
“啊,?這...”
羅普被問得一愣,,極致火焰他是斷然不會說出來的,現(xiàn)在白羽婷一問,,他一時也想不到該如何作答,。
“好啦!看你支支吾吾的,,事關(guān)神仙島,,我不問就是了,你也不必再為難,?!?p> 白羽婷此時反而爽快起來,又說道:“不過,,羅普,,我本來應(yīng)該好好謝謝你才對,但我想,,你也不是施恩圖報之人,,所以,我不再追究你對我的輕薄,,咱們兩清,,如何?”
羅普還不明白輕薄兩字的意義,,不過他本來就不是施恩圖報之人,,再者他只是覺得自己做了該做的事罷了,,當(dāng)下生怕白羽婷又生怒意,,忙應(yīng)承下來。
兩個時辰過后,,當(dāng)李先華試探著躡手躡腳來到門口探察時,,眼前一幕差點令他驚掉下巴,。
羅普悠閑的坐在沙發(fā)上,正閉目養(yǎng)神,,而一向高貴的白羽婷則給他按著肩膀,,還關(guān)切的囑咐著。
“羅普,,你這段時間身子虛,,得好好靜養(yǎng),要不然就繼續(xù)在明月海峽呆一段時間,,恢復(fù)好了咱們再離開,。”
羅普聞言睜開了雙眼,,嘆了口氣,,說道:“師父要我盡快走一遍大陸,我不能在一個地方過多停留,?!?p> 見李先華正探頭探腦的呆在門口,道:“李兄,,進(jìn)來?。 ?p> 李先華尷尬的假咳兩聲,,才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來,,看著羅普的眼中充滿了崇拜感,比了比大拇指,,忽然壞笑著說道:“主人,,你真是了不起!這么快就把主母搞定了,?”
羅普聽得一愣,,沒明白李先華的意思,身后站著的白羽婷卻快步走過去,,在兩人的驚愕之下,,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李先華的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李先華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脹起來。
“跪下,!李先華,,你算什么東西,敢開我和尊使的玩笑,!”
羅普剛起身想勸白羽婷,,但馬上被后者一個嚴(yán)厲的眼神瞪了回去,,只得悻悻然坐回沙發(fā),暗中給李先華使眼色,,但李先華像被打蒙圈般,,跪在白羽婷面前不敢抬頭,一點也沒注意到,。
“聽著,,我不知道羅普為何這么重視你,但你永遠(yuǎn)記??!羅普是你的主人,是他讓你從一個普通人變成靈師,!你日后若還是這般主次不分,,以奴犯主,我絕不饒你,!”
李先華重重的磕了個響頭,,帶著委屈般弱弱的回道:“是!”
“滾吧,!去前臺自己開個房間,,沒召喚不要隨便來這里?!?p> 李先華咬牙答應(yīng),,剛起身要離開,身后白羽婷的聲音又傳來,。
“先去給羅普帶幾本書,。”
聞言李先華忙轉(zhuǎn)過身,,剛要抬頭又不自覺的低頭問道:“什么書,?”
白羽婷臉色慢慢變紅,但還是堅定的說道:“關(guān)于男女方面的書,,教教你主人什么叫男女有別,。”
李先華一離開,,白羽婷本想將羅普也趕走,,但想到這家客棧是明月海峽最大的客棧,出入這里的多是大陸名門望族,,正好可以利用下這些人的口舌,。
“羽婷,我要不要也離開,?”
白羽婷一臉正氣的說道:“不管怎么說,,你都是為了我才搞得這么虛弱,,我照顧照顧你,,也是應(yīng)該的,,你留下吧,不過不準(zhǔn)進(jìn)入我房間,!”
羅普心想,,你哪里會照顧人,剛剛說的按摩,,那力道差點沒把自己骨頭弄裂,,還是離遠(yuǎn)點好,但現(xiàn)在他靈力沒恢復(fù),,心里沒了底氣,,嘴上不敢說出拒絕的話語。
見羅普答應(yīng)下來,,白羽婷笑顏如花,,又近身輕輕捶捶羅普肩膀,柔聲說道:“使者,,你終于叫我羽婷了,,而且還這么順口,說明你已經(jīng)認(rèn)可我了,!”
“既然你都認(rèn)可我了,,那就帶我去見見你師姐,好不好,?”
羅普耳朵一軟,,剛想答應(yīng),馬上又正色說道:“那不行,!哎呀,,白姐姐,我真的不是不愿意帶你去找?guī)熃?,是師姐不愿意見別人,,我突破紫階時,照例可以自己踏足大陸,,師姐就多次交代,,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她的行蹤?!?p> 雖然再次被拒絕,,但白羽婷這次心里有準(zhǔn)備,沒有什么再失去心神,,反而佯怒道:“不要再叫我姐姐,,就叫羽婷,!”
聽到這句帶著別樣語氣的話語,羅普心神一蕩,,竟有種莫名的心動,,心里洋溢出一種喜悅。
定了定心神,,羅普有些愧疚的說道:“好吧,,羽婷,我不能現(xiàn)在答應(yīng)你,?;仡^我問問師姐,若是她愿意見你,,我便帶你去找她,。”
白羽婷大喜,,忙答應(yīng)下來,。
“嗯!”
可很快,,她又似想到什么般,,眼神慢慢變暗淡下來,神情都糾結(jié)起來,。
“其實,,知道她尚在人世,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若是見到她,,自然是最好不過,可若真的見到她了,,我又該怎么辦呢,?”
明顯白羽婷話中有話,羅普順口問道:“你和師姐認(rèn)識嗎,?不會吧,,我聽師兄說,師姐已經(jīng)快三百歲了,,而師姐已有一百多年不出世了呀,,那你怎么認(rèn)識的她?”
白羽婷聞言停住錘羅普肩膀的雙手,,隔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尊使,,不,我以后也稱呼你名字吧,可以嗎,?”
得到羅普的肯定回答后,,才再次說道:“羅普,我和你師姐靳寒煙確實是認(rèn)識的,,不過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涉及了很多我的秘密,,也有你師姐的秘密,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太多,?!?p> “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興許你師姐會恨我,,但我對她只有尊重,還有,,永遠(yuǎn)的愧疚,!”
羅普剛想追問,白羽婷卻把食指伸過來擋在羅普唇間,,示意道:“我只能說這么多,,你不要再多問?!?p> 羅普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愿述說的秘密,,自己不也一樣嗎?無論是極致火焰,,還是事關(guān)神仙島之事,,自己也會絕口不提。
既如此,,那羽婷不愿講,,又何必去詢問。
如此情形,,羅普不由想到師姐靳寒煙感嘆的話語,。
“有趣的人總是不愿知道太多,知道的多了,,不但無趣,,還徒增煩惱?!?p> 想通這些,,羅普也釋然了。
“好,,我不問你和我?guī)熃愕氖?,不過我想問一下,你之前用的那把寶劍,是不是叫寒光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