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里瞬間劍拔弩張,,于馨身上殺氣毫不掩飾,,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劍意溫養(yǎng),現(xiàn)在的于馨,,只要心念一動,殺氣便會沖天而起,,讓人窒息,。
齊行海眼神一凝,在山下他只跟白也交過手,,知道白也很強,,遠遠不是他能夠對付的,沒想到于馨也這么厲害,。
他苦笑著嘆了一口氣,,那時候他還大言不慚得說要捉妖呢。
韓靈的心情也并不輕松,,光是白也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便已經足夠他忌憚了,,何況這個女子,那柄長劍上的殺氣至今還留在他體內不安分呢,。
“前輩,,我已經對我的過錯道歉了,你還想怎樣,?莫不是非要跟問劍宗結仇,?”韓靈咬牙切齒,目光陰沉,,氣勢驟然爆發(fā),,跟白也爭鋒相對。
“結仇倒是不至于,,不過切磋一下不礙事吧,,你好歹是堂堂問劍宗的弟子,而且還是在你們問劍宗的地盤上,,何必一直把問劍宗掛在嘴邊呢,?以勢壓人可不太好?!卑滓采裆届o,,語氣淡然。
人與人的脾氣不一樣是正常的,,不過作為大宗子弟一直將自家宗門掛在嘴邊尋求所謂的優(yōu)越感,,這樣的人讓白也很是反感。
換句話來說,,白也可是天師府老天師的嫡傳弟子,,他白也什么時候把老天師掛在嘴邊壓人了?
韓靈深深吸了口氣,,白也話語中的戲謔他如何聽不出來?所謂的切磋無非是單方面的挨打罷了。
不過作為問劍宗子弟,,尤其是以力證道的求劍峰一脈弟子,,他韓靈可不會因為對方的境界比自己高就怯戰(zhàn),相反,,韓靈作為齊行海的師兄,,性格跟齊行海差不多,跟強者交手才能體現(xiàn)自己的實力,,對弱者出劍反而會讓他覺得沒意思,。
“既然前輩執(zhí)意要切磋,那晚輩便得罪了,?!表n靈說完,從胸口掠出一把幽光長劍,,劍身纖細如柳葉,,來去如風。
白也老神在在,,既然說了要切磋,,那就得拿出點樣子來。
不過白也可沒打算輕易放過眼前這個韓靈,,敢侮辱于馨,,在白也眼里韓靈已經是個廢人了。
一時間,,孤峰之上天雷滾滾,,猶如天劫。
韓靈一招手,,一把長劍飛到他手中,,輕輕抹出一劍,將數(shù)條迎面而來的天雷斬斷,。
又一劍,,直沖白也而來,氣勢洶洶,。
與此同時,,飛劍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白也手握廣霆雷劍,,輕描淡寫一劍劈在韓靈長劍上,兩劍相擊,,蜻蜓點水,,片刻分離,。
韓靈心中略微震驚,很快便老神在在,,這個使五雷正法的人,,一手雷法天威浩蕩,沒想到劍術也如此了得,,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一擊,,不過他韓靈握劍的手一直在輕微顫抖,虎口發(fā)麻,。
反觀白也,,面色沒有絲毫改變,依舊云淡風輕,。
“你這本命飛劍好像有點東西啊,,竟然能夠隱匿身形?!卑滓颤c點頭,,目露贊賞神色。
劉志的本命飛劍“隱幽”就是一把為刺殺而生的飛劍,,可以隱匿劍身,,來去如風,驟然現(xiàn)行之時往往便已經決定勝負,,一擊斃命,。
這韓靈的本命飛劍跟劉志的“隱幽”如出一轍,也是一把以刺殺為主的飛劍,。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飛劍比齊行海的巨大飛劍要麻煩的多,齊行海的飛劍體型巨大,,力量強大,,完全是以力壓人的路數(shù),可如果碰到實力強于齊行海的人,,以鎖劍咒將飛劍給鎖住,,那飛劍就如同雞肋,不僅幫不上忙,,還有可能連累主人,,束手束腳。
這這類能夠隱匿身形的飛劍不一樣,,往往能夠出其不意給予對手致命一擊,,哪怕是對手實力高出一線,只能沒能鎖住飛劍,,就會有反敗為勝的可能性,。
“前輩繆贊了,,晚輩本命飛劍不過是一點隱匿暗殺的小小把戲而已,不值得入前輩的法眼,?!表n靈笑著說道,,說著過分謙虛的話,,卻嘴角翹起,分明是相當受用,。
“隱匿身形又如何,,劉志的飛劍不也能夠隱匿身形嗎?”于馨起身說道,,身上氣勢驟然爆發(fā),,瞬間便讓韓靈的飛劍現(xiàn)出原形。
于馨的劍意對于這類為刺殺而生的飛劍可謂是天然克制,,任你如何隱形,,只要進了被劍意的范圍內,都要被迫現(xiàn)出原形,,如陷入泥沼,。
韓靈面色一驚,飛劍既然已經被迫現(xiàn)出原形,,也就代表著飛劍沒有用武之地了,。
劍修之所以能夠越境殺人,出了自身劍法高超以外,,本命飛劍的存在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作用,。
“前輩,你這樣可就不講規(guī)矩了啊,,說好的切磋,,怎么能有外人幫忙呢?”韓靈笑了笑,,雖然白也境界在他之上,,可劍修本就能夠越境殺敵,而且他的本命飛劍還是最難纏的刺殺型飛劍,,真要一對一切磋起來,,他還真不一定會輸。
“嗯,,這樣確實有失公平了,。”白也老神在在,,倒沒有責怪于馨的意思,。
相反,,他一手掐訣,一道雷電將韓靈本命飛劍給鎖住,,和在山下對付齊行海的時候如出一轍,。
韓靈面色一沉,冷聲道:“前輩這是做什么,?我承認前輩修為高強,,可切磋之中借他人之手未免無恥吧?!?p> 本命飛劍被白也鎖住,,韓靈不得不慎重對待。
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明明說好切磋的,這妖族女子突然插手,,這已經破壞了規(guī)矩,,而白也竟然還乘人之危將對他出手,這種破壞道義的事情做起來竟然一點都不害臊,。
白也手上微微用力,,脆弱的劍身發(fā)出一聲脆響,砰然斷成兩截,,“我承認這次切磋對你來說不公平,,我的手段也不光彩,趁人之危了,。不過你對于我朋友的冒犯是必須得付出點代價的,。”
齊行海楞在當場,,頭皮發(fā)麻,,冷汗止不住得流了下來。
韓靈更是面白如雪,,一口老血噴出,,當場癱軟在地。
本命飛劍被毀,,大道牽連被斬斷,,對于一個劍修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
“前輩,,你是我請來的客人,韓靈雖然有所冒犯,,可你下手也太重了,!”齊行海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握拳,怒不可遏,。
白也坐回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淡然道:“放心吧,,他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