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酒樓中眾人的議論,,不說元晠與元晙心里憋笑不已,,就連原來愁眉苦臉的馬紅纓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長得丑,,能掐會算?”
蕭含玉本以為經(jīng)過昨晚的事,,大家議論的應(yīng)該是太子,,不成想聽來聽去,反而是對她比較好奇,,而且還什么猜測都出來了,。
聽到馬紅纓忍俊不禁的笑聲,臉一瞬間就黑下來了,。
姑娘家就沒有不愛漂亮的,。雖然她不是很在意這方面,但當(dāng)著自己的面,,被人說丑,,那也不是什么讓人高興的事。即使那人根本不知道正主就在身邊,。
她好歹還記著太子表哥說過不想暴露身份,,不然說不定真的跑過去跟人較真了。這會子卻只能滿心郁悶地往桌上一趴,,自己捂著耳朵,,當(dāng)作什么都沒聽到。
元晠與元晙同時伸出手去,,想要安慰她,,卻碰到了一起?;ハ鄬σ曇谎?,兩人都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各自別開眼,,很自然地將手收了回去,。
一時間,,一桌人都沉默了下來。只能被動地聽著旁邊的人,,越來越抓瞎的議論,。
幸好小二動作還算快,酒和清茶先端了上來,。馬紅纓大方地拿過酒壺,,給元晠和元晙各斟了一杯,最后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而蕭含玉面前,,則是一杯清茶。
“來,,三哥,,小妹先敬你一杯。你是第一次來咱們西涼,,也試試西涼的烈酒與京城的烈酒相比如何,。”
元晠笑容溫和地端起酒杯,,沒有說話,,只是稍稍抬手示意了一下,便爽快卻優(yōu)雅地將一杯酒喝下,。喝完了,沒有半點不適的表情,,依舊唇紅齒白,,風(fēng)度翩翩:“確實好酒。京城的酒卻是要更醇和一些,,不如這酒烈,。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也只有性格颯爽的西涼人,,才配得上這般爽烈的好酒,。”
“說得好,!”
話音剛落,,門口一聲清俊的叫好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蕭含玉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門口站了三人,。最前面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姑娘,皮膚略黑,,手里還提著馬鞭,。后面一左一右兩名少年,,穿著打扮都是一樣,只是一個略高,,一個略矮,,長相卻象了個十成十。
三個人年紀和馬紅纓一般,。在如今滿城面有菜色,、精神萎靡的人中,難得的還保留著一份活力與精神,。
“余梁,,余棟,蘭子,,是你們?。 ?p> 馬紅纓看到三人,,卻是高興地站起來招了招手,。等他們走了過來,她拉著那位姑娘的手,,向蕭含玉幾人介紹,。
“這是我的幾位好友,家中長輩也在平西軍中各有任職,?!?p> 元晠微笑著點了點頭,既是巧遇,,也不好將人推出去,,便客氣地說道:“相請不如偶遇,幾位不嫌棄,,便一起坐下喝一杯吧,。”
幾人都不是那種扭捏的人,,況且有馬紅纓在,,便爽快地坐了下來。兩名少年坐一起,,馬紅纓原本是自己坐一方,,便拉著那個叫蘭子的姑娘坐了下來。蕭含玉與元晠坐一方,,元晙單獨坐一方,。蕭正與太子的幾名護衛(wèi)坐在另一桌上。
蘭子從一進門,就盯著元晠與元晙看來看去,。即使西涼沒有大旱,,平時也鮮見這般俊秀的人物??此麄兊拇┲e止,,和剛才的話,應(yīng)該是剛從京城過來的,。想到那個繁華奢靡的地方,,蘭子忍不住暗嘆了一聲。也只有那里的人,,才會有這么風(fēng)雅的舉止和長相吧,?
經(jīng)過馬紅纓的介紹,才知道,,長得高的那名少年是哥哥,,叫余梁,另一個是弟弟,,叫余棟,。平時都是活躍愛鬧的人。剛才那聲叫好,,出聲的便是弟弟余棟,。
“這位老兄,你剛才的話說得太好了,。京城雖然繁華,,但那里的人太講究了,不如咱們西涼人,,說話痛快,,做事痛快,連酒也烈得很,,喝得也痛快。哪象京城,,那酒跟加了糖的水一樣,,那還能叫酒嗎?”
余棟一看就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也不想想,,他面前坐著的幾個人,可都是京城來的,。當(dāng)著別人面揭人家家鄉(xiāng)的短,,也太不厚道了。
好在元晠向來寬厚,,不以為意,。元晙除了自己關(guān)心的人和事,,其他事一概無感。蕭含玉本性就是個愛玩愛鬧,,脾氣耿直的人,,倒是意外地與這人相合。
看著余棟一口干掉了一大碗酒,,蕭含玉也很想試試烈酒的味道,。從小只能喝那種甜絲絲,沒一點酒味的果酒,,白酒是半點都沒沾過,,現(xiàn)在看人喝得這么痛快,心里也跟著長了草,??上н@個想法同時被元晠與元晙鎮(zhèn)壓了。
喝不到烈酒的蕭含玉,,只能酸溜溜地看著余梁余棟兩兄弟,,左一碗右一碗地挨個敬酒。不一會,,一壺酒便見了底,。兩人顯然覺得不痛快,爽快地叫小二又送了兩壇酒上來,。
一邊馬紅纓和蘭子也跟著喝了兩杯,,便躲在一邊說起了悄悄話。
“紅纓,,這就是你說的你義母家的親戚,?我看著可都不簡單。那個趴在桌上的小姑娘,,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福寧郡主吧,?她真的說過,太子生辰的時候,,西涼就會降雨,?”
馬紅纓聽到問話,頓時臉色一垮,。在她心里,,蕭含玉昨天晚上根本就是胡鬧,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哪天會下雨,。
“別說了,郡主年紀小,又愛玩鬧,,都是說著玩的,。”
蘭子顯然有些不高興:“就算玩鬧也該有個邊吧,?不知道西涼多少百姓盼著下雨嗎,?她隨便開個玩笑,卻是糊弄了一城的百姓,。在她眼里,,拿全城百姓開玩笑,只是件小事嗎,?”
馬紅纓沒想到蘭子會較真,,急忙解釋道:“別瞎想。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著別人哭得可憐,,想安慰一下人家。只是沒什么經(jīng)驗,,又想不出好辦法,,只好隨口這么一說了?!?p> 聽了馬紅纓的解釋,,蘭子的臉色才好了一點。雖然也是騙人,,但人家也不是有心欺騙,。只是年紀小,想不周全,。
又看了看與兩兄弟相談甚歡的元晠,,與默不作聲喝著酒的元晙,蘭子臉上浮上一抹粉紅,。
她悄悄捅了捅馬紅纓:“紅纓,,這兩個是與福寧郡主一起的么?他們是什么身份,?他們兩個長得可真好看,,這西涼城再找不出比他們長得好的了。紅纓,,你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了,這兩人看著也不錯,,有沒有什么想法,?”
馬紅纓一向爽朗,但涉及自身姻緣,還是有些羞澀:“這兩人身份可不一般,。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