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個兔子一樣,,竄來竄去,幾乎是沒歇的竄到山塘石壩底下,,于樂已經(jīng)將隨聲攜帶的小水果刀將石壩兩邊荊棘都斬斷了,,已經(jīng)清理出來一個很完整的溝渠,,細小的水流已經(jīng)流淌到下面田地了。
拿到糞箕的于樂對準山塘水渠,。
但是過了很長時間,,山塘里下來的水依然很小,于樂搖頭說,,“太小了,!”
“那怎么辦?”我說,。
“要不……你上去再……”于樂眉頭跳躍著,。
我躊躇,最后還是答應(yīng)下來,,“好,。”
上到上面岸上,,我站在山塘邊大石頭上,,就用剛才長柄鋤頭套住山塘中間那個木頭樁子,使勁兒的晃了好幾下,,開始覺得前后拉動的幅度不大,,后面,卻覺得越來越松動了……
我覺得怪有意思的,,就像是吃糖果一樣,,越吃越甜,越想吃,,所以沒顧過來,,最后竟然將這木頭樁子可以晃動出半臂寬的位置……
忽然猛地一下,發(fā)出“嘩啦啦啦”的聲音,,此時感覺木頭樁子是要倒了一樣,,這嘩啦啦的水聲當然是從下出水口傳來的,然而幾乎在于樂在喊,,
“快走吧!快走吧,!破了,!破了!”
我也感覺得到,,山塘那跟柱子為中心出現(xiàn)了一個漩渦,,整個圓心的山塘都被這個漩渦吸進去,站在石頭上的我,,好似感覺自己也要被這個漩渦吸進去一樣,。
心慌慌的我趕緊著將套在木頭樁子的鋤頭收回來,,然后回到岸邊,當我要喊于樂該怎么辦的時候,,山塘下面已經(jīng)是你洪水滔天,,于樂已經(jīng)提著糞箕和水桶站在遠處地里沖我招手,“愣著干嘛,!趕快走?。 ?p> 這倆家伙這才感覺闖禍了,。
這巨大的水渠,,就像是猛烈的春雨,沖刷著干燥的溝渠,,這大水追在兩個落荒而逃的家伙后面,,沿著溝渠一直來到了自家屋后的陰溝…………
這件事情,本來以為是會受到大人處罰的,,可是結(jié)果讓人意外,,做完這個事情回到家里,我和于樂能夠聽得到在宏叔在說,,“哪來的水聲,?”
“這大晴天,干渠的渠里有水怎么回事,?”
最后我卻聽到了葉楠干活回家,,催促去放牛,慌張的我“哦哦哦”點頭,,牽著牛就往山塘另外一個方向跑,,留下了于樂在家。
這次我故意拉著牛兒很晚才回家,,本來以為自己會受到質(zhì)疑,,甚至我覺得看大家,大家看自己眼神都不對,,或許這就是做賊心虛的感受吧,!可是這件事最終呢?
大家竟然是喜笑顏開,,各家分了好幾條大魚回家,,最后落下了一個,山塘自己破了,,不牢固的結(jié)果,,以后這山塘里,就很少放魚了,,大家覺得,,放了也沒有用,,等不到魚肥,就會破掉,。
看來這次,,這鍋最終還是讓山塘給背了,山塘不為自己辯解,,更不會哭,,不會揭發(fā)我們,只是永遠默默的在那里,,只要我們守口如瓶,,這呢就成了我們心中永遠的秘密了。
這件事雖然躲了過去,,但是只要我們倆在一塊,,以后可是來日方長,做出那種讓大人頭疼的事情可也真是多來去了,。
那些童年孩子搞的調(diào)皮搗蛋事情,,好像沒有我們沒干過的,隨便挑幾樣,,比如給老母雞喝農(nóng)藥,,拿著彈弓在山里跑了一整天,沒掏著鳥窩,,回家就用彈弓打?qū)χ蟾杆┲ㄎ覀冞@里叫大父,,就是爸爸的哥哥,伯父,。)的狗,。
把鞭炮扔糞桶里,炸得那是糞便滿天飛,,好好的糞桶也炸得是四分五裂,。
帶上小鋤頭,鍋碗瓢盆,,柴米油鹽,,挖田埂,或者河底里用鵝卵石搭灶臺搞野炊,。
有一次這倆去后山田里挖洞搞野炊,,燒紅薯,差一點還將山燒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小姑和小姑爺回來了,,最后將表弟接回了家,。
或許在庚楠和王平看來,,如果兩個孩子分開,也就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那種事情了,,然而事情卻肯定不是這樣的,。
對于這年紀相當調(diào)皮的我而言,一個人依然是可以做出讓許多人都啼笑皆非的事情,,比如,,放學中午回來,爸爸媽媽早晨提醒奶奶,,讓我中午跟奶奶吃,,可是奶奶忙啊,將門鎖著的,,等奶奶回來,,要等奶奶做完中午飯,那肯定會遲到的,。
看著奶奶蹣跚的樣子,,動作都遲緩得像個樹懶一樣,拄著拐杖坐在漆黑的灶頭生火都要好長時間的那樣,,我著急得就催,。
可是我一催,本來劃了好幾次終于劃著了的火柴,,因為著急手抖得更加厲害,,那火柴就直接被硬生生的杵在墻上,給湮滅了,。
可是奶奶再劃一根火柴,,那動作又是要好長好長時間,受不了的我臉都急紅了,,奶奶一面嘆氣,,一面就說,
“別急別急,,你先將鍋里的水給添上,!”
我哪里不不能著急,要知道中午如果遲到了,,也是要被在教室門口罰站的,,會一直被罰站到大家都午睡結(jié)束。
我心中有氣,,我去找木瓢,,可是著了老半天,哪里有木瓢,?我氣急敗壞的說,,“瓢在哪里?。俊?p> “在灶上那里,!”奶奶說,。
“灶上哪里有啊,?”我追問,。
奶奶還是不急不慢說,“就是在那里??!”
“在哪里啊,?”奶奶還是慢吞吞,。
“哪里啊,!”我?guī)缀跻?,灶里除了蟒瓜埔(絲瓜老后,去殼,,去籽,,會成為絲瓜絡(luò),這個年代用這個洗刷碗筷),、還有用竹子做的洗鍋刷這些之外,,哪里有什么奶奶說的瓢啊盆的!
可是奶奶卻依然是慢慢的將松針松到漆黑的灶內(nèi),,還是連看都不看一眼我,,口中連續(xù)說著,那里就是那里啊……心中早已是怒得不能再怒了,,就像是一個要炸了的氣球,,我覺得肯定是要遲到了。
一種幾乎是歇斯底里般的,,從水桶旁邊桌兒上拿起個洗菜的塑料盆,,然后就扣在奶奶那掉得沒幾根頭發(fā)的腦袋上。
奶奶卻因為突然扣在腦袋上的盆慌神,,奶奶也不由的生氣啊,,為了趕回來給我做個飯,中午那么好的一大塊魚腥草都沒有去扯,。
奶奶覺得王平不應(yīng)該將這個拖油瓶中午燒飯的事情勞煩自己,,我徹底是激怒了奶奶,奶奶抄起拐杖就追著我要打,就這樣追出了她那潮濕漆黑的廚房,,追到了院子,。
最后追這個事情以謠傳謠,最終竟然傳成了,,我將糞瓢扣奶奶腦袋上,很長一段時宏叔都拿這個事情形容我調(diào)皮,,拿這個取笑自己,。
糞瓢可是農(nóng)家用來舀糞的,這個他應(yīng)該不會沒下線到這種地步,,反正在我印象中沒有做過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