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個小弟匆匆跑來湊到馮彪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鎮(zhèn)域司捕快,?”馮彪的臉色猛然大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慌張,。
“穿的什么衣服,?”
“青衣,人看著很年輕,,十七八歲的樣子,,以前也沒見過應該是新來的?!?p> “青衣啊……”馮彪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問題不大,問題不大,?!?p> “彪哥,你要不要先撤,,避一避,?”一個小弟提議道。
這群混混別看在普通人面前作威作福橫著走,,不過是憑著一股兇狠氣而已,。但凡背后有點勢力的,他們都不敢惹,。
就算是青衣捕快,,那也是背靠鎮(zhèn)域司,更不是他們這群混混可以招惹的,。馮彪自己是啥貨色他太清楚了,,被捕快找上門肯定沒好事。
“不就一個青衣捕快么,?就值得彪哥避一避,?你這讓彪哥以后在弟兄們面前怎么挺直腰板啊,?”另一個彪哥馬仔自以為找到了拍彪哥馬屁的機會,,連忙說道,。
這話一出,讓馮彪一個好字生生的堵在喉嚨口,,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被馮彪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馬仔還以為自己的話說在彪哥的心坎里去了,,正暗自得意之中,。
“走,出去看看,!”
蘇牧一步步緩緩的從外面走來,,在蘇牧的面前,是七八個花脖子混混,。
這種把我是壞人寫在臉上的混混此刻卻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全部緊張的盯著蘇牧。蘇牧不斷的向前走,,七八個花脖子卻不斷的向后倒退。
“捕爺,,您找彪哥做什么?。磕f個話,,我們好去通報,。”
“捕爺,,您的來意是啥,,您說,有啥要求我們給您安排……”
但無論他們說多少句話,,蘇牧都懶得搭理,,緩步上前,沒一會兒就進了馮彪的院子,。
“捕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馮彪硬著頭皮從屋里出來,,當看到蘇牧之后臉色頓時一變。
馮彪和蘇牧有過幾面之緣的,,但也就見過幾面沒說過話,,要說認識肯定不認識,就是覺得有點面熟,。
面熟,,對馮彪來說可就不好了。馮彪欺負過的人太多了,,僅僅面熟卻叫不出名字,?不會是以前得罪過的吧,?
“捕爺,咱們是不是見過,?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馮彪雖然上前,但還是和蘇牧保持了一丈開外距離,。而之前的幾個小弟,,全部都一溜煙站在了馮彪的身后。
這讓馮彪在肚子里想罵娘了,,你們特么都站老子身后了,,誰替老子擋刀啊,?
“馮彪,,我來有兩件事?!碧K牧開口了,。
“您說!”馮彪賠笑的問道,。
“第一件事,,我家住在南里街七號弄堂。你是這一塊最大的混混,,勞煩你把消息傳出去,。”
一聽這話,,馮彪笑了,,抱拳。
“好說好說,!原來捕爺來了我們南里街啊,,南里街真是蓬蓽生輝。我一定讓弟兄們把消息傳出去,。
哪個不長眼的要敢去捕爺?shù)牡乇P惹事,,不用捕爺動手,我馮彪先廢了他,?!?p> “第二件事就是我這人喜歡翻舊賬,那些我不知道的舊賬最好別讓我知道,。
馮彪,,十天前,你去是不是去過南里街,,偷了一個人錢袋被人當場撞破你偷盜不成反而強搶,。
那個人誓死不從你便掏出匕首在他大腿上扎了一刀,,而后搶了錢財揚長而去。這事你還記得么,?”
一聽這話,,馮彪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
“捕爺,,你這是來找我晦氣來了,?我今天叫你一聲捕爺,那是給你面子,,你真以為穿了一身青皮就吃定我馮彪了,?你要是藍衣,我還懼你幾分,,可你才區(qū)區(qū)青衣?。 ?p> 蘇牧緩緩的取下腰刀,,一寸寸的抽出,。
不愧是鎮(zhèn)域司的制式兵器,這做工,,這材質(zhì),,就不是蘇牧之前樸刀可以相提并論的。而且這個世界的冶金技術(shù)還很原始,,煉鋼工藝還停留在百鍛成鋼的水平。
看到蘇牧拔刀,,馮彪的臉色頓時慌了,。強撐起的氣勢瞬間消散。
“弟兄們,,抄家伙,!出了什么事,老子給你們擋著,!”
對這群裝著兇神惡煞的混混來說,,這話只能聽聽。要真把青衣巡捕打死了,,你擔著,?你擔得起么你?
“三天前,,那個被你捅了一刀的人傷口感染而死,,家中的頂梁柱斷了,他妻子萬念俱灰懸梁自盡也隨他去了,。
你搶了區(qū)區(qū)二十文錢,,卻害了兩條人命,。
該死!”
話音落地的瞬間,,身形瞬間激射而出,,身后帶出道道殘影斬向馮彪。
馮彪之所以能成為南里街混混的首腦,,沒兩把刷子肯定是不行的,。傳聞馮彪八歲就輾轉(zhuǎn)于各大武館之中。
只可惜,,受限于資質(zhì),,始終無法入品。但此人天生力大無窮,,又有著不入品巔峰的武道修為,,非九品武者還真不是馮彪的對手。
蘇牧這一刀又快又突然,,而馮彪?yún)s沒有亂了分寸,。瞬間從腰間抽出兩把匕首,一開一合的擋在了蘇牧的刀前,。
如果蘇牧沒有入品,,肯定不是馮彪的對手。而一旦入了品,,仿佛破開了天地,,凌駕于大多數(shù)人之上。
蘇牧的刀斬出一半徒然加快,,馮彪哪里能反應得及,,一道寒芒掠過,馮彪的一雙手掌就被蘇牧一刀斬下,。
“啊——”
馮彪發(fā)出一聲慘叫,,腳下連連后退。退了四五步才停下腳步,,瞪著駭然的眼神看著不遠處地上的一雙手,。
過了許久,仿佛還不愿相信這是自己被斬下的手掌,,低著頭看著沒有手掌的手腕,。鮮血噴涌,在身下淌了好大的一灘,。
身后的一眾小弟都嚇傻眼了,。瞬息過后,頓時化作鳥獸散去,。
奔出三步摔一個跟頭的樣子無比的狼狽,,但還是恨爹娘少生了一條腿,,頭也不回的狂奔。
在小弟眼中武藝高強的彪哥竟然連這個捕快的一刀都沒能接下,,那這捕快的武功得有多強,?殺他們還不是跟砍瓜切菜一樣?
蘇牧手執(zhí)長刀,,長刀斜指地面,,刀光的寒芒閃動著,在馮彪的眼中仿佛是勾魂的幽冥,。
“捕爺,,捕爺,我有交代,,我有交代……”看著蘇牧一步步緩緩走來,,馮彪頓時慌著說道。
“什么,?”
“我手下有個東標,,他給我弄了一個十六歲的黃花大閨女,放我房間里了,,我還,,沒來得及上呢……送給捕爺,送給捕爺……”
“看來你是真的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蘇牧眼中殺意凜冽,冷笑道,。
“我懂,,我懂……捕爺,我就是畜生,,我不是人!”
“知道就好,,如果下輩子還能做人的話,,做個好人!”
“捕爺,!等等,,我有情報,有情報,!我上頭有人,,他們都是武林高手,能飛檐走壁的高手……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哦,?飛檐走壁的高手,?他們做什么的?”
“偷人,,他們偷人,!他們專門偷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價格最好,。他們不要太小的,,至少得四歲……也不要太大的,超過十五就不要了……
他們讓我盯著,,盯著這附近三條街有多少合適的孩子,。把那些孩子的家庭住址,家里情況,,孩子睡哪個房間打探清楚送給他們……
捕爺,,這個情報能換我的命么?”
“他們的據(jù)點在哪,?”
“南街菜市場斜對面,,有一家糧米油鋪,糧米油鋪后面有一個釀酒作坊,。他們老巢就在釀酒作坊里面,,我就是在那里拜的老大……
我老大叫飛天蝙蝠,他能把石頭當面粉捏著玩,。你就算入了品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算你背后有鎮(zhèn)域司,但他們高來高去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你也跟玩似的,。為了我這么個渣渣,和我一起死劃不來,?!?p> 說著說著,馮彪好像意識到自己背后也有后臺的???語氣竟然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你把附近的孩子消息告訴上面了么,?”
“我……我沒全部說……”
“南里街的弄堂里,,你有送上去么?”
“送……送了三個……一個暗窯,,養(yǎng)了個七歲的女兒,。一個暗窯,弄了就弄了……還有兩個沒了爹娘,前天已經(jīng)得手了……啊——”
蘇牧抬手一刀,。一聲慘叫劃破天際,,好大的頭顱沖天而起。
“宿主斬殺之人有大量業(yè)力纏身,,轉(zhuǎn)化功德點數(shù)一百,。”
殺馮彪,,一來是下馬威,,二來是殺雞儆猴。蘇牧狠辣的手段,,必定會在一夜之間傳到所有附近混的混混口中,。
殺完馮彪,蘇牧進了后院,,原本打算把馮彪小弟送來的黃花閨女給救了,。進了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人家早就掙脫了繩索,都已經(jīng)跳窗跑了,。
走到家,,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
“小牧回來了……”
“嗯,!春花姐,。”
“我今天做了蔥油餅,,送你幾個……”說著,,春花端著一盤蔥油餅,還冒著熱氣,。
蘇牧臉上露出了笑容,,接過盤子,“謝謝春花姐,,真香,。”
“謝什么呀,,上次要不是你,,姐還真不知道怎么辦呢……”
“對了姐,最近把果果看得緊點,,千萬別讓她出去野。晚上睡的警醒一點……”
“怎么了,?”一聽這話,,春花的臉色頓時嚇得慘白了。
“上次那人可能不止他們兩個,,背后還有同伙,。要出事了,,你來鎮(zhèn)域司找我,我在丁捕頭旗下,?!?p> “好……好的……我一定看牢她?!?p> “那我進去了,。”
端著盤子,,進入院子,。
院子兩天沒有清掃了,枯葉紛飛,。蘇牧換下制服,,拿起了掃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