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領(lǐng)事,,帶龐公公下去喝杯茶,。”
宣讀完圣旨后,,姜異吩咐了一聲,,一名中年太監(jiān)應(yīng)聲帶著三名宣旨太監(jiān)走出了禳麒堂,。龐宣行禮后笑瞇瞇的走了,身后的兩名小太監(jiān)也是喜上眉梢,。
走出禳麒堂后,,龐宣后頭看了一眼寫著禳麒堂三個大字的青地大扁,暗道:
“龍門一戰(zhàn),,毅郡王兇威滔天,,殺的人頭滾滾,今日一見,,當真有端親王當年的風范,。”
“禳麒堂后繼有人了,!嘿,,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王爵,不再是恩爵了,?!?p> 禳麒堂內(nèi),姜異重新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心中的積攢的郁氣散了大半,。
兩年前那道執(zhí)掌皇家馬場的旨意是皇后個人所為,皇主并不知道,,這才有了后來一番激烈爭吵,。
“貌合神離,同床異夢……”
這還不是前世的那些封建王朝,,皇后基本沒有實權(quán),,很多時候,廢立也就是皇帝一句話的事,。
但現(xiàn)在看來,,皇后手中的權(quán)勢并不比皇主差多少,身后又站著世外宗門,,帝后相爭,一旦卷進去,,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我有選擇嗎?”
姜異知道自己沒有選擇,,龍門一戰(zhàn)后,,他已經(jīng)徹底站在了世外宗門的對立面。不過,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這么做,。
個人榮辱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他之前跟上官冰說過的那句話:世俗沒有法外之地,,更沒有法外之人!而且,,怎么說他也是大離皇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再次打量著手中的圣旨,,姜異笑了笑,,自語道:
“獎勵還不錯,正合我意,?!?p> 這道大離皇主的圣旨,包含了兩個獎賞,。
第一個是爵位,,正式敕封姜異為毅郡王,貨真價實的郡王,,不再是以前的蔭封的恩爵,!
同樣是郡王,地位天差地別,。
如果是恩爵,,名義上是個王爺,但沒有任何實際震懾力,。比如就說執(zhí)掌皇家馬場,,雖然恩爵在身,但姜異的最高身份只能是高級馬倌,,見了上司依舊要畢恭畢敬的行禮。
就像肅親王府的世子姜海,,雖然獨掌一部御林軍,,但是卻沒有爵位在身,見了身份比他高的人,,縱然是世子身份,,依舊要恭敬行禮。
而有王爵在身姜異不用,,就是見了那些老軍頭,,都不需要行禮,甚至對方還要客客氣氣的禮讓一番。
“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王爺了,!可以組建自己的親兵了?!?p> 依照祖制,,親王爵可以擁有一萬親兵,郡王爵可以擁有五千親兵,。
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端王姜烈的一萬斗牛鐵騎就駐扎在皇都外,到時候再加上姜異自己的五千,,相當于一部御林軍的一半數(shù)量了,。
而且假如有一天姜烈沒有了,一萬親兵就會被裁撤,,姜異手中依然會有五千親兵,。
姜異心里有些熱乎乎的,琢磨著到時候是不是加入一支女親兵隊,。并不是沒有可能啊,,等四胞胎、小羊角,、香菱幾人成長起來,,人也不少啊,完全能把架子搭起來,。
這是第一個獎賞,,第二個獎賞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不過姜異非常滿意,。
雖然目的不見得多么單純,,但獨掌一軍,這正是他所期待的,!
“敕封毅郡王姜異,,為日月督主,重建日月臺,!”
在大離皇族還在為建立皇朝四處征伐時,,有一支無往不利的雄獅勁旅,為大離皇朝立下赫赫戰(zhàn)功,。
建制為十萬人,,統(tǒng)一制式兵器,左手日輪,,右手月輪,,合稱【日月雙輪】,。
日月雙輪的樣子,前世姜鐘寶收藏過一對,,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見過,,就跟前世某個電影什么四大天王中,一個反派人物的武器極為相似,。
差不多一人高,,呈半圓彎月狀,通體翠綠,,用時雙手分持,,不用時,交叉背在身后,。
到了建朝初期,,天下初平,但世外之人自視仙家傳承,,高人一等,,橫行枉法,肆意草菅人命,,弄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
大離皇族先祖一令之下,,敕封那支勁旅為“日月臺”,,設(shè)日月督主一名,職責只有一個:護佑世俗,,彈壓世外宗門,!
自此,日月雙輪橫耀莽荒大陸,,讓所有世外宗門都是心驚膽寒,,曾經(jīng)有兩句話流傳了好久:
“日為山,月為棱,,日月鎮(zhèn)山河,!”
“左輪出,右輪懸,,雙輪勾仙魂,!”
那是世俗皇朝最為鼎盛的時期,日月臺兇威滔天,,什么七宗八派,,什么兩圣地,,全部被殺的閉門封山,。
也是從那時候起,,這些所謂的仙家修士,在世俗皇朝面前立下誓言:封山不出,,永不入世俗,。
但后來不知什么原因,日月臺漸漸衰落,,直至最后被裁撤了建制,,徹底消散。
而現(xiàn)在,,正值世外宗門橫行跋扈,、妄圖再次入世之時,大離皇主一道圣旨重建日月臺,,日月督主還是姜異,。
什么意圖,一目了然,。
當年姜異閉關(guān)后,,這道圣旨跟著封存了兩年,如今端王府大門重開,,這道圣旨也會飛快傳遍大離皇朝,,甚至整個莽荒大陸。
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徹底將姜異推上風口浪尖,,成為世外宗門的眼中釘肉中刺。
但姜異不怕,,甚至有些興奮,,整整四年時間,終于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白條雞,,執(zhí)掌十萬日月輪,,手握生殺大權(quán),真正走上了前臺,。
平復下心情,,姜異拿起了桌上一封還未開啟的親筆信,是那位自稱北疆泰華的白發(fā)婆婆帶來的,,什么也沒說,,丟下這封信就走了。
從始至終都沒給姜異好臉色,,就像姜異上輩子欠了她多少錢似的,,至于原因,相信就在這封慕惜弱的親筆信中,。
姜異想起了那一夜狂野的纏綿,,不由有些發(fā)愣,,暗嘆一聲,都說無毒不丈夫,,但自己卻下不了這個殺手,。
也造成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或者說是危局,,因為對方是唯一知道其真正身份的人,,等于是抓著自己的致命把柄。
他日一旦捅出來,,便是石破天驚,,姜異立馬就會成為喪家之犬。
似乎聯(lián)想到以后被大理皇室滿天下追殺的場面,,姜異臉上陰沉不定,,看著左手的親筆信,右手五指敲擊著桌面,。
“先看看信里寫的什么,,再決定是否啟動兩年前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