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嘻嘻
“哎,,紀宮,,你慎言,。咱們魚荷書院只不過連續(xù)兩年拿到第一,年輕人得學(xué)會虛懷若谷,,才能不停進步,?!蓖踔Q話雖這么說,,語氣確沒有絲毫謙虛的意思,面上的笑甚至還沒收斂去,,張揚的意味不言自喻,。
剛才說話的俊逸青年也神氣的笑著致歉道:“老師教訓(xùn)的是,簽約只是修真的開始,,漫漫長路才剛開始,。”
王之鶴這才看向柜臺的紅豆,,一副自來熟的模樣言道:“紅掌柜,,玄字乙號房,已經(jīng)提前預(yù)定過了,?!?p> 紅豆看了一眼賬本,才抬眼道:“預(yù)定的客人叫王之鶴是嗎,?”
“對對對,。不用找侍女帶路了,這地,,我熟,!”
紅豆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然后將菜單交給對方,。
王之鶴卻沒有第一時間點菜,而是笑著將目光重新轉(zhuǎn)向李秋山,。
“李老弟,,第一次來這風(fēng)月船塢吧,?不知道提前預(yù)定就算了,,但千萬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只有‘修者或者準修者’帶路才能進來吃飯的規(guī)矩啊,。”
李秋山袖中的拳頭悄然緊握,,咬牙道:“我李秋山自然是能教出能簽約的學(xué)生的,。”
“哦,?還真有,,不知是哪位英才啊?!蓖踔Q面露驚奇,,目光掃向李秋山身后的學(xué)生們。
秋山書院的學(xué)生們下意識的把目光望向夏毅,,而夏毅本身也處在一個被眾人拱衛(wèi)的位置,,王之鶴自然第一眼就知曉了答案。
“喲,,這小兄弟有點面生啊,,怎么不是你的寶貝弟子宋尋啊?!蓖踔Q應(yīng)該是認得宋尋的,,在人群中掃了一圈也沒看到宋尋。
但王之鶴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jié),,隨后看也不看夏毅,,只是話鋒又是一轉(zhuǎn),“哦,,就他一個嗎,?”
“我說李秋山,你運氣還真是好啊,,居然還能撿到個能簽約的弟子,。”
在場的秋山書院學(xué)生也算是看出來了,,李秋山和這個王之鶴的關(guān)系似乎有點問題,。
平日里雖然四大書院的學(xué)生們本身是傲了點,但作為四大學(xué)院的師長,,自身素質(zhì)也都不錯,,是沒有什么道理揪著那些小學(xué)院的老師不放的。
而王之鶴接觸李秋山之后就似乎不停地在打李秋山的痛腳,,話語間句句誅心,,就像是在故意挑刺,。
但不管王之鶴的話是不是在針對李秋山,多少也會讓秋山學(xué)院的學(xué)生們感覺自己跟著受辱,,這種感覺,,太憋屈了!
“這位師弟,,我叫紀宮,,以后大家就同屬流云宗的師兄弟了,還望多多關(guān)照啊,?!奔o宮站了出來,對著夏毅笑吟吟道,。
“我叫夏毅,。”夏毅只是略帶拘謹?shù)狞c了點頭,。
畢竟同為流云宗簽約弟子,,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紀宮對夏毅說話時的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
但此時紀宮的話顯然別有目的,。
馬上下一刻,在紀宮的帶頭下,,魚荷書院身后又站出兩個弟子,。
“夏毅師弟,我叫王展,,以后有機會一起修行,。”
“我叫陸野,,一起加油,。”
魚荷書院學(xué)生中轉(zhuǎn)瞬間就站出三名簽約弟子,。
三比一,。
似是為了配合王之鶴那句:就他一個嗎?
彼此間的差距,,突然就不言而喻起來了,。
秋山書院的學(xué)生們臉色都壓抑著難看起來,心中盡管屈辱,,卻也無可奈何,,你就是不如對方的實力,你能怎么辦?,!
就算放兩局狠話,,也只會顯得是弱者無力的口胡罷了,畢竟對方從一開始也只是陰陽怪氣的對李秋山冷嘲熱諷罷了,,倒也未曾刻意針對這幫學(xué)生,。
他們?nèi)羰窍乳_口,反而顯得他們自己被破防了,。
此時除了裝啞巴,,還真的別無他選。
王之鶴笑的更開心了,,而李秋山的臉色愈加陰沉。
“哈哈,,李老弟啊,,來都來了,要不拼一桌,?帶著你的學(xué)子們?nèi)ノ曳块g坐一坐,?我知道你最近有點困難,我請客,,不要你錢的,。”
玄字乙號房其實只是一個不大的小包廂,,肯定是裝不下這么多人的,,但王之鶴知道對方必不可能答應(yīng),只是張口惡心一下對方罷了,。
“不......不用了,,既然訂不到位置,我們換一家就是,?!笔碌饺缃瘢钋锷揭矝]什么好說的,,算是在學(xué)子面前丟盡了面子,,此時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把這事一筆帶過,。
縱使心中憋屈,,也無可奈何,人生就是這樣,,總得受點氣,,李秋山也只能這樣自我安慰。
“李秋山,比起年輕時候的你,,你現(xiàn)在活得真像一條狗哦,。”王之鶴的話讓李秋山身形一顫,。
李秋山袖中的雙拳突然緊握起來,,但最終還是慢慢的松開。
“我們......”李秋山的走字還沒說出口,,話便被打斷,。
“您是李秋山嗎?”
李秋山疑惑著抬頭時,,便見面前站著一名盛裝的侍女,,她身上的裝飾似乎比一般的風(fēng)月船坊侍女更為精致華貴,頭上的金簪看起來就沉甸甸的,。
“您是,?”李秋山略帶局促的疑惑著問。
“抱歉,,我們剛才搞錯了,,紅豆,這位客人其實已經(jīng)和我訂過包廂了,?!奔t鈴將目光看向柜臺的紅豆,紅豆眉毛不可查覺的抖了抖,,只是略略掃了一眼賬本,,然后看向紅鈴的眼睛,隨后便朝紅鈴點了點頭,。
“萬分抱歉,,李秋山客人是嗎?您預(yù)訂的是地字甲號房,?!奔t豆轉(zhuǎn)瞬間說出了房號。
李秋山心中也是懵逼的,,但此時他自然是不愿意在王之鶴面前丟了面子,,趕忙道:“就知道是你們搞錯了?!?p> “地字甲號房,?”王之鶴猛的瞪大了眼睛,“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地字房不是五十人以上,,多人集會的豪華大廂房嗎?”
“不會錯的,秋山書院的李秋山,,對吧,?”紅豆解釋的同時向李秋山投去問詢的目光。
李秋山立馬點頭,。
“不可能,!地字房一晚的房約就要五千靈石,就這窮鬼,?也能預(yù)訂地字房,?”王之鶴像是炸了毛的鴕鳥,猛然喊著質(zhì)疑道,。
聽到王之鶴這句話,,李秋山也是傻眼了。
五,、五千靈石,?!
再加上一會兒的飯錢,,怎么也有六七千。
算上坑蒙拐騙亂收的學(xué)費,,他開書院一年的收益也就一萬左右,。
這一頓飯就要花上他大半年賺的錢了!他都懷疑這風(fēng)月船坊是不是要故意坑他錢了,,但現(xiàn)在事關(guān)面子,,李秋山也只能硬著脖子上了!
其他人也就算了,,但只要有機會,,他是絕不可能在王之鶴這種卑鄙小人面前示弱的!
雖然現(xiàn)在李秋山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訂過包廂了,。
平日里省吃儉用,下的也都是小館子,。這次他像個土老帽一樣來這吃飯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大船坊的餐位是需要提前預(yù)定的。
紅鈴面帶冷色的將眸光掃向王之鶴,,“客人,,請你對我們的其他客人尊重一些,否則我們只能把你請出去了,?!?p> 王之鶴盡管心中是又疑又氣,但此時也不得不閉嘴了,要是真的被風(fēng)月船坊趕出去,,那可真是面子掃地了,。
“害,就是花了點小錢,,隨便訂了訂,,沒想到是五十人大包廂啊,應(yīng)該能容得下咱們所有人了,,怎么,,王老弟,你不過去坐坐,?我請客,。”李秋山咧著大嘴笑道,。
“哼,!”王之鶴怕與對方繼續(xù)爭吵真被趕出去,只能拂袖而去,,魚荷書院的一眾學(xué)子看了這邊一眼,,也緊跟而上,上了樓梯,。
“我讓侍女帶你們過去吧,。”紅鈴著對李秋山笑道,。
見魚荷書院的人完全離去之后,,李秋山瞇著眼,看著紅鈴反問道:“額,,那個你們是不是又搞錯了啊,,我訂的那個包廂,我記得只有五百靈石才對,,你們怎么能收五千呢?。?!”
紅鈴顯然是受過專門培訓(xùn)的,,所以才沒笑出聲,只道:“應(yīng)該是吧,,把客人的預(yù)訂搞錯了,,我們風(fēng)月船坊也有很大的責(zé)任,這一次地字房就收你五百靈石吧,?!?p> “這還差不多,。”李秋山這才嘟囔道,。
待到李秋山一行上了樓,,坐在柜臺前的少女才面無表情開口道:“紅月姐,隨意亂改廂房價格可是會被白姑姑罵的,,這個李秋山莫不成是你親爹,?”
“臭妮子,姐還有事要做,,等晚上回去上了床,,撕爛你的狗嘴?!奔t鈴也沒做解釋,,只瞪了紅豆一眼,便也匆忙跑出主樓的門,。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