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失蹤
柳凌與徐韻再次回到王二連家,,也去了巷子里的房頂上,,每一處又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遍,終是一無所獲。
兩人在街上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填飽肚子后,,就回到了縣衙門口,,竟然聽到有女人哀嚎的哭泣,。
柳凌知道這又是報案的來了,,便想走進(jìn)大堂,一探究竟,。
徐韻卻攔住了柳凌的去路:“大堂你就不要去了,,無非就是家庭瑣事,倒不如跟我仔細(xì)說說案子的發(fā)展,?!?p> 柳凌看著胸前白嫩的大手,如果再靠近一點(diǎn),,自己的豆腐定要被他吃定了,。
柳凌用一種蔑視的態(tài)度反問道:“徐捕頭,你是想知道案情,,還是想非禮我,?”
徐韻一時呆愣,定睛看向自己的手,,確實(shí)是自己險些僭越了男女的界限,,趕緊把手收回去,假咳了一聲,,故作鎮(zhèn)定,。
柳凌見他還算老實(shí),便不作計(jì)較:“目前案子暫時沒有頭緒,只能等淹死的那位,,有沒有親屬前來辨認(rèn),或許在他們嘴里能夠得到點(diǎn)什么,。
還有那根致命的銀針,,我想師父一定會派人,去查打造暗器的鐵匠鋪,。我們目前也只能期盼明天的佳音傳來了……咦,,徐捕頭,你不讓我進(jìn)去,,莫非你知道里面的女人哭泣是因?yàn)槭裁???p> “那個女人,無非就是一個庸婦……”徐韻突然停下要說的話,,瞥視了一眼柳凌,,冷哼了一聲,“我憑什么要告訴你,?剛剛你對我說的話,,那也只是我供你驅(qū)遣的報酬。而我好像并不欠你的,,也沒有這個義務(wù)給你講故事,。”
徐韻說完揚(yáng)長而去,,徑直走向大堂,。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莫非我欠十八輩子祖宗,?”柳凌對著徐韻的背影啐了一口,,又狠狠踢了兩下空腿。
……
柳凌緩步來到大堂,,大堂內(nèi)外有六七個站立的捕快,,大堂中央,擺放著一副海水漲潮日出圖,,上方的橫匾寫著‘明鏡高懸’四個大字,。
往前是公案桌和公座,公案桌上有文房四寶,,另外還豎立著一個簽筒,,里面插著幾十只紅色竹簽。
公案桌的兩邊有兩個長形桌椅,,右邊坐著縣丞,,左邊坐著外聘的師爺,按理說,兩人都是大忙人,,很少見他們出現(xiàn)在大堂之上,。
尤其是那個獐頭鼠目的師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jì),,別看長相不怎么樣,,卻是個老謀深算的老家伙,不禁腦子里的學(xué)問深厚,,而且還是個很會拍馬屁的主,。
周清喜就是看重他這些,不惜重金聘請他來做師爺,,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周清喜放在縣衙的眼線,。
許多案情纏身,周清喜無暇顧及其他,,縣里的重要事務(wù)都分派在了縣丞,、主簿、典史等人的身上,。
而師爺艱巨的任務(wù)就是代表他這個縣令,,不禁監(jiān)督,出謀劃策,,還要把下屬們所完成的事務(wù)好壞,,全都要如實(shí)通報給他。
算算時間,,周清喜上任縣令也有三年之多,,縣令的這把椅子能夠穩(wěn)如泰山的坐著,里面也有師爺不少功勞,。
徐韻在一側(cè)站著,,他身邊多了一位唇紅齒白,非常秀氣的少年,,大約十一二歲,,身姿挺拔,衣著華麗,,個頭也不過到徐韻的眉間,。
少年伏在徐韻耳邊,竊竊私語,,而徐韻兩手抱肩,,似有所思。他們身后,,多了幾個男子,,依照打扮,,像是府里的小廝,想必都是跟隨那個少年過來的,。
堂下跪著一男一女,,男的叫魏軒,二十有余,,容貌俊朗,,一身素袍加身,神情萎靡,。
女的不到四十的年紀(jì),手里緊緊揪起男子的衣領(lǐng),,嘴里還不停的哭喊著:“青天大老爺,,我的媛兒失蹤半月有余,是死是活,,至今音信全無,,而你卻放著眼前姓魏的兇手不抓,民婦實(shí)在不明白,?!?p> 周清喜臉色一沉,高抬手臂,,拍了一下驚堂木:“簡直荒唐,!無憑無據(jù),抓人豈是你沈夫人想怎么著就怎么著的,?!?p> 沈氏揚(yáng)起手中的信紙,大叫道:“青天大老爺,,民婦手中的信還不足以證明嗎,?“
那封信,周清喜早已看過,,信的內(nèi)容寫著讓呂媛如何逃出去,,再與魏軒一起私奔等等,信上的筆跡也與魏公子的極其相符,。
但是,,許多市面上仿造的功夫十分了得,周清喜豈能僅憑這些去定魏軒的罪,。
沈氏的女兒叫呂媛,,她既然跟隨魏軒私奔了,那為何魏軒沒走,,反而穩(wěn)坐在家里,?
兩個人能夠達(dá)到私奔的程度,,也是情投意合,心心相印,,讓呂媛躲起來,,而魏軒卻留下,目的又是什么,?
難道就是等著沈氏抓他進(jìn)縣衙告狀,?
這些現(xiàn)象也太不符合邏輯了,無法讓人深信不疑,。
……
沈氏見周清喜并沒有因?yàn)檫@封信為之所動,,也看出周清喜是因?yàn)槭裁矗憷^續(xù)說道:“大人,,民婦知道,,僅憑一封信不足以讓你相信姓魏的就是兇手,但是他沒有離開家門,,并不等于他就不是拐走媛兒的兇手,。
民婦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或許這一次媛兒看清了姓魏的丑惡嘴臉,,并不想跟他走,,而是他強(qiáng)行帶走了媛兒,或關(guān)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也或是誘騙不得,,無法促使媛兒順從,便一不做二不休,,愛而不得,,便要生恨,起了歹心,,殺之后快,!
然后,姓魏的為了擺脫殺人嫌疑,,再裝作若無其事的呆在家里,,試圖蒙混過關(guān),讓更多人相信他是清白的,。
如此狡詐如狐的兇手,,大人應(yīng)當(dāng)抓起來秋后問斬!”
周清喜啞然失笑,,眼前的這個女人,,說話總是顛三倒四,一會說魏軒與呂媛感情炙熱,,一會又說感情出現(xiàn)了分歧,。
單憑沈氏的胡亂猜測,,就要定一個人的死罪,照這樣下去,,整個京城不日就會滅絕:“沈氏,,依你而言,簡單明了,,本官這個縣令讓你當(dāng)?shù)昧?,以后,東城縣所有的案子由你一句話,,就可以論定乾坤,。”
“民婦……民婦……”沈氏緘口無言,,立即感到一陣面紅耳赤,。
周清喜有些不耐煩的又拍了一下驚堂木:“本官還有要務(wù)需要去處理,沒有時間在這里與你們閑扯,。來人,送沈氏和魏公子出去,?!?p> 一向跟隨周清喜,比較勤快的馮二走了過來,,兩手一攤:“沈夫人,、魏公子,請吧,?!?p> 沈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心中淤積的火氣無處發(fā)泄,,松開魏軒的衣領(lǐng),,緊隨而來就是兩巴掌,然后,,拂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