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汪旭東,,就是死者的外甥,,殺人之后跑回自己家,,他爸媽看到慌慌張張,,呼哧帶喘滿手是血的兒子,嚇得夠嗆,,忙問他干啥去了,,汪東旭啥也沒說,跑進自己屋,,收拾了幾件衣服,,又換上一身衣服,出來時找他爸媽要錢,,說是要出趟遠門,,他爸媽不給錢,王旭東就自己去爸媽的臥室翻,,他爸媽上前阻攔,,被他推倒在地,他從抽屜里翻出幾百塊錢,,揣兜里就走了,,出門時還囑咐他爸媽:“有人問,,就說沒看見我!”
趙光聽得直咋舌:“這不就是個畜生嘛,!還是個沒腦子的畜生,?!?p> 崔鳴說:“他走了沒多久咱們就到了,,按時間推算,他能趕上最后一班車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他或許也想留一晚看看情況?!?p> “咱們不用去火車站周圍的旅館看看嗎,?”
“火車站實名制買票,他不敢,,就算敢,,他一出現(xiàn)就會被按那!長途汽車站管的松……今晚要是抓不住他,,明天他會以啥方式離開就不好說了,!”
趙光這回沒再追問,他明白,,人一旦冷靜下來的,,做出的決定才是最有利自己的。
車外寒風呼嘯,,崔鳴和趙光,,上車下車,查了一家又一家,,始終沒有找到人,。
“崔哥,你說咱們這樣大張旗鼓的查,,他會不會嚇跑了,?”
“不會,先不說他心虛,,住進店里可能就不會再出來,,知道不了外面的情況,如果他知道了,,更不敢亂動,,只會想著咱們漏掉他,除非他登記了真實的身份證號,,我覺得他還不至于傻到這個地步,!”
倆人查到下西街最后一家旅店,,沒有收獲,這時已近午夜,,崔鳴心中暗自嘀咕,,是不是自己分析錯了,哪錯了呢,?
就在這時,,崔鳴的手機響了,吳大力在電話那頭興奮的喊著:“抓著了,!抓著了,!”
崔鳴急忙趕了過去,看到已經(jīng)戴著手銬坐在警車內(nèi)的汪旭東,,直接問:“他手上有沒有傷,?”
“有!右手外側(cè),,很深的口子,,要是沒有這個傷,還抓不住他呢,!”吳大力興奮的說,。
崔鳴一顆心落了地。
……
審訊室里,,汪東旭渾身還在顫抖,,他怎么也沒想到,幾個小時就被抓了,。
確實如崔鳴所料,,汪東旭沒有登記自己真實的身份證號,反正老板也不看,,他帶著帽子圍巾,,將臉遮蓋的很嚴實,唯獨手上有傷,,還是在右手,,他登記的時候,老板看了一眼,,就這一眼,,汪東旭沒能僥幸的成為漏網(wǎng)之魚。
接連的腦力勞動讓崔鳴感覺有些疲倦,,這起案件就差在兇手作案時,,當場抓獲了,該有的證物一樣不少,,崔鳴沒有參與審訊,,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人等著他呢,,他需要休息。
轉(zhuǎn)天清晨,,崔鳴從自己的行軍床上醒來,,發(fā)現(xiàn)陳兵,吳大力和趙光都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睡著,。
他輕輕起身不想吵到他們,,可陳兵還是醒了,他伸了伸懶腰喊了聲:“頭兒,,早,!”
吳大力和趙光也都醒了,。
幾人眼中都帶著紅血絲,,尤其是吳大力。
“審?fù)炅??”崔鳴問,。
“完事了,趙光還說咋這么快,,不這么快等啥,?等他沿途再殺幾個?破這種案子要的就是速度,!”吳大力得意的說,。
陳兵笑著說:“好像你破的一樣,頭兒說要去汪東旭家的時候,,你還在樓下跟一幫老大娘做筆錄呢,!”
吳大力嘿嘿傻笑了兩聲。
趙光問:“崔哥,,你咋那么快就知道兇手是誰呢,?”
崔鳴收起行軍床,狠狠的伸了個懶腰說:
“兇手第一次動刀是在臥室床邊上,,那里的血是垂直滴落的,,血滴沒有方向性,而且并不多,,說明啥,?說明死者沒有被傷到要害,也就是說兇手沒想要死者的命,,臥室和客廳明顯被翻過,,如果是入室搶劫,怎么也得把被害人綁起來防止他去喊人求救吧,?可兇手沒有這么做,,這又說明啥,?”
趙光說:“說明他們認識!說明兇手知道死者不會喊,!”
“死者受了傷沒有及時呼救,,卻跟在客廳翻找東西的兇手扭打到一起,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哪來的勇氣,?只能說,死者覺得不會有危險,,哪怕受了傷,,他也覺得兇手沒有危險,啥人會讓一個人這么放心,?”
趙光說:“親屬,,很好的朋友!”
“兇手連捅了十一刀,,都不是有目的的朝著要害位置,,而且捅完之后曾經(jīng)站在血泊中,還扔掉了兇器,,說明啥,?”
“說明他回過味來,慌了,!怕了,!”
“說明兇手本來也沒想殺死被害人,這倆人的關(guān)系就比較有指向性了,,我再下樓問了你們,,你們說出這么個外甥不僅好賭,而且經(jīng)常來要錢,,最主要有人看到他當天還來過,,不抓他抓誰?至少先去找他問口供不會錯,!兇手在死者家里到底翻啥呢,?”
“房本!”吳大力激動的說:“這畜生借了一屁股高利貸,,人家逼著他還,,他家的房子已經(jīng)被他抵押出去了,車也賣了,,親戚朋友都借遍了,,錢也倒騰干凈了,就來找他舅要房本,,說是再不還錢人家就要剁他手腳,,要他命,,可他舅不給,他就自己翻,,他舅還攔著,,正好桌上有把水果刀,他說本來是想嚇唬嚇唬他舅,,逼他舅拿出房本,,可他舅還是不答應(yīng),他覺著自己都快沒命了,,他舅又沒有兒女,,這房子遲早是他的,他舅這么攔著就是沒把他的命當回事,,然后一激動就把他舅手劃傷了,,他說他當時也嚇一跳,以為他舅這回能老實的交出房本了,,沒想到他舅還敢攔著他,,他一氣之下就捅了一刀,然后他自己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他再有意識的時候,他舅已經(jīng)趴在血泊里了,?!?p> 崔鳴搓了搓臉,嘆了口氣說:“陳兵你盯著點,,把這案子盡快收尾,,我今天要見見那位智勇雙全的女人,唉,,愁人,!”
“看這樣子是沒跑路,小磊他們一宿沒動靜,!”吳大力來了精神:“內(nèi)啥,,頭兒,這娘們兒我得見見,!太狠了,,五條人命啊,!”
崔鳴苦笑了一下說:“如果她真是兇手,,哼,二十一年前就已經(jīng)修煉成精了,,現(xiàn)在,,誰能讓她開口,?”
“咱有專家呀!”
陳兵說:“郭老師也未必有辦法讓她開口,,女人這個物種,,本來就難琢磨,這位還是成了精的女人,,我覺得郭老師未必是對手,!”
吳大力想了想覺得也是,氣餒的問:“那,,就這么讓她逍遙法外,?五條人命白死了?咱就沒有辦法了,?”
崔鳴點上一根煙說:“看看吧,,是不是對手也得先交手才行!如果確定是她,,嘛了瓜子的,,我就盯死她,我還就不信了,!抓不了她,,我也能惡心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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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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