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陽川海一直往北,，過了開封,，來到新鄉(xiāng)，但沿途打聽搜尋,，都不見刀俠和柳曉然的行蹤,。這日他來到了鶴壁一帶,。正在路上走著，見迎面走來幾個衣衫襤褸之人,，像是丐幫中人,。陽川海靈機一動，暗道：“刀俠名動天下,，其行蹤和去處常被人所留意,，容易打聽到。不如向丐幫的朋友打聽一下,？”當(dāng)下他走近那幾個衣衫襤褸的行乞之人,，抱拳道：“在下雁蕩山派掌門陽川海，請問幾位可是丐幫的朋友,？”
為首的行乞之人臉帶微笑,，還禮道：“陽掌門好，我們正是丐幫弟子,?！?p> 其中一個丐幫弟子笑道：“陽掌門好謙虛，你早已是八派劍盟的盟主,，我們當(dāng)稱你為‘陽盟主’才對,。”
陽川海微笑道：“在下與貴幫的伍百一乃是好友,，今日是想借問一下消息,。”
為首的丐幫弟子道：“陽盟主,，可是想打聽柳曉然柳姑娘的下落,？”
陽川海心頭微微一震，道：“正是,，不知你如何得知我在尋找然妹,？”
為首的丐幫弟子微微一笑，道：“莫說在下知道,，我們丐幫上下都知道你在尋找柳姑娘,。”頓了頓,，他繼續(xù)道：“莫說我們丐幫,，如今整個江湖的名門大派，都知道八派劍盟盟主在尋找一個叫柳曉然的姑娘,?！?p> 另一個丐幫弟子道：“陽盟主，本幫的伍百一舵主曾讓人飛鴿傳書給我們,，讓我們?nèi)粘兔α粢饬媚锏南侣?。泉州分舵的兄弟也讓人帶來口信,，說陽盟主曾幫泉州丐幫弟子解困，也讓我平時留意柳姑娘的行蹤,。因而在平日,，我們都有留意?！?p> 為首的丐幫弟子道：“不過很是慚愧,，我們至今還是沒有柳姑娘的消息。因為許多丐幫弟子沒見過柳姑娘,，因而可能錯過了,。”
陽川海抱拳道：“辛苦各位了,，日后還煩請各位也留意一下刀俠宋中原的下落,，然妹目前正和刀俠一同行路?！?p> 為首的丐幫弟子道：“如此甚好,，畢竟刀俠是江湖名人，他的行蹤那就相對好打聽了,，我會飛鴿傳書河南其他分舵的弟兄們,，讓他們多加留意?！?p> 陽川海道：“多謝了,！”忽然他想起一事，問道：“諸位,，你們可知道文天祥文右丞相如今在何處,？”
為首的丐幫弟子搖頭道：“文丞相下落不明啊，有人說他被捕了,，還在零丁洋見到過他,。也有人說崖山之戰(zhàn)前夕，他逃脫了,，至今仍在廣東福建等地帶領(lǐng)一些義士抗擊元軍?！?p> 陽川海聽完,，點了點頭，道：“那在下告辭了,，多謝諸位了,！”丐幫弟子紛紛還禮。陽川海朝他們抱拳致謝,，隨后繼續(xù)往北行去,。
這日,，陽川海來到黃河邊上，只見濤濤黃河水卷著泥沙,，波濤洶涌,，奔流不息。他看得心潮澎湃,，想到家國蒙難,，想到柳曉然下落不明，心中不免有些郁結(jié),。
他坐在路邊深吸幾口氣,，望遠方蒼茫大地，良久心頭才逐漸平靜下來,。正坐著,，見遠處有個青衣劍客匆匆奔來，很快便來到他身前,。陽川海一看,，此人似乎在哪見過。
那青衣劍客氣喘吁吁,，朝著陽川海彎腰施禮,，道：“廬山派大弟子林稀松拜見陽盟主！”陽川海一聽,，這才想起來,，那日在泉州丐幫分舵，五虎門的人曾帶著一個廬山派弟子上門質(zhì)問,，那弟子正是這個林稀松,。
陽川海向林稀松點頭致意，道：“林老弟,，為何如此行色匆匆,？莫非有事？”
林稀松一臉苦相,，道：“陽盟主,，請救救我掌門師父吧？”
陽川海一聽,，不解道：“熊掌門怎么了,？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在此？”
林稀松道：“日前我們遇見丐幫的人,，寒暄之中,，丐幫弟子說最近遇見了陽盟主，說你往北走了,，我便趕緊追來,，謝天謝地,，可算撞見你了?！鳖D了頓,，他臉色憂郁道：“我?guī)煾杆弧蠲恕娜私o抓走了。哎,！”
陽川海一聽,，眉頭一皺，他解下腰間的水葫蘆,，遞給林稀松,，道：“你且莫心急，先喝口水,，再將事情的由來說與我聽,。”
林稀松點了點頭,，道：“多謝陽盟主,，我自己也有水?！闭f著,，他解下自己腰間的水壺，咕嚕咕嚕喝了幾口,。稍坐一會兒后,，他的心情平靜了些許，看上去沒有方才那么緊張,。
林稀松看著陽川海,，道：“具體的情況，我向陽盟主稟報一下,。前些日子,，掌門師父帶著我離開廬山到河南探訪他的一個故友。前日,，師父和我在一家酒館里吃飯,。沒多久，外頭便來了兩個人,，他們坐下之后高聲喧嘩,，說什么十二邦盟在開封的龍亭湖集結(jié)，聲勢浩大,，必將成為武林最大聯(lián)盟。他們一邊喝酒一邊還大罵起我們八派劍盟,，污言穢語,，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我?guī)煾冈谝慌月牼昧耍棠筒蛔?，起身斥?zé)他們,，并報上身份。那兩人可能自知不是我?guī)煾傅膶κ?，便灰頭灰臉起身離開了客堂,。”
陽川海點頭道：“熊思平掌門性格剛烈,，自然無法忍耐別人當(dāng)面大罵八派劍盟了,。”
林稀松繼續(xù)道：“過了好一會兒,，店小二磨磨蹭蹭端了酒菜上來,，師父和我吃完，打算起身趕路,。孰料我們剛走到門口,，方才大罵我們八派劍盟的那兩個人又出現(xiàn)了，而且身邊還多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我認(rèn)識,，是天星派掌門穆明，他曾是泰山派掌門范秋風(fēng)的師兄,?！?p> 陽川海點頭道：“穆明？我認(rèn)識他,?！?p> 林稀松道：“正當(dāng)師父和我要離開之時，突然師父手捂胸口,，面色痛苦,，他口中道‘中毒了，那酒里有毒’,，然后便癱坐在地,。而此時穆明和那幾個人則臉上帶笑，其中一人奸笑著對我?guī)煾刚f,，‘讓你試試我七步亂腸露的厲害’,。”
陽川海臉有憤色,，道：“他們真是卑鄙,，竟然在酒里下毒。”
林稀松一臉憤然道：“是啊,，那店小二端來的酒里面,，被下毒了。我?guī)煾改翘於嗪攘藥妆?，我因為沒喝那酒壺里的酒,，躲過一劫?！?p> 陽川海道：“那后來呢,？”
林稀松道：“我?guī)煾概R危不亂，突然拔出劍來,，飛快朝他們刺去,。師父這全力出擊，很是出乎他們的意料,，都往后大退了幾步,。師父乘著這個空隙，叫我快走,。我心想,，若不走，恐怕我也被逮捕,，不如離開去找?guī)褪?，才能搭救師父。?dāng)下我便全力施展輕功,，離開那個酒館,。”頓了頓,，他繼續(xù)道：“我奔出去十多丈時,，聽到穆明在我身后朝我大喊，說如果要救回我?guī)煾?，就讓人到開封的龍亭湖來,，而且要呈上道歉文書?！?p> 陽川海聽到這里,，劍眉一豎，道：“穆明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p> 林稀松一臉發(fā)愁，道：“我逃離之后,，本想回廬山召集本門弟子去開封搭救師父,，但畢竟山高路遠，怕太耽誤時間。幸虧無意間遇見丐幫的朋友,，得知盟主你就在這一帶,，便問了你的去處，匆匆趕來,。陽盟主，請務(wù)必救救我?guī)煾赴??！?p> 陽川海點頭，輕輕拍拍林稀松的肩膀,，道：“林老弟,，你莫要著急。你師父乃是我們八派劍盟的人,，我身為盟主,，自當(dāng)全力去搭救。你放心,，我這就去開封,。”
林稀松一聽,，頓時面露喜色,，趕緊鞠躬施禮，道：“多謝陽盟主,！”陽川海道：“莫要客氣,。我們現(xiàn)在就動身吧?！绷窒∷筛吲d的直點頭,。兩人拿好各自的行李，便往開封趕去,。
一路上,，兩人一心掛念著熊思平的安危，因而不敢耽擱時間,，星夜兼程,，沒幾日便來到了開封的龍亭湖附近。
此時天色將晚,，陽川海遠遠便看到了龍亭,，那龍亭坐北朝南，高踞在臺基之上,。從地面到大殿有約莫三十多丈高,。臺階中間是雕有云龍圖案的石階，大殿是木結(jié)構(gòu)，重檐歇山式建筑,，很是壯觀,。陽川海觀察了地形，道：“林老弟,，你且在此等候,，我去打探一番，看看能否尋到熊掌門的所囚之處,?！?p> 林稀松道：“陽盟主，這兩日我在想,，這龍亭湖是十二邦盟的集結(jié)地,，很多武林高手云集在此，你這樣孤身一人前往,，無疑是獨闖龍?zhí)?，兇險異常啊?！?p> 陽川海微笑道：“你莫要擔(dān)心,，我自有分寸。要不這樣,，你先去鐵塔等候,，待我將你師父搭救出來后，就去那里找你,?！?p> 林稀松想一起去，但心想,，以自己的武功去跟十二邦盟的高手們斗,，只怕是拖累了陽川海和掌門師父，當(dāng)下只得點頭,，道：“哎,，怪我武功不濟，幫不上什么忙,。陽盟主,，你要多加小心！如若難以解救我?guī)煾赋鰜?，你且先撤退,，我們?nèi)ゼY(jié)八派劍盟的人，再來搭救我?guī)煾?，也是一個辦法,?！?p> 陽川海點頭道：“我明白。你也多保重,！”說完他施展輕功,，往一座大殿屋檐飛身縱去。
林稀松看著他的身影飛去,，心中惴惴不安,，只得轉(zhuǎn)身往鐵塔方向行去。
且說陽川海到了那座大殿,，從屋檐處潛伏前行,，搜尋了一番，只見大殿的東南角似乎有人影走動,，當(dāng)下朝那里奔去。到了那頭,，登上平臺,，見四周有石欄圍繞。他藏匿于石欄之后,，悄然前行,，過不多時，只見前方有個諾大的庭院,，角落里有個大鐵籠,，囚著一個披頭散發(fā)之人,。
陽川海定睛一看,，正是廬山派掌門熊思平，只見他臉色無光,，雙手被鐐銬緊緊鎖住,，雙腳也是有鐵鏈纏繞著，外頭的大鐵籠是黑鐵所制,，用一把大鐵鎖鎖著,。鐵籠旁站著兩個手持利刃的壯漢。
陽川海見熊思平還活著,，心頭略微有些釋然,，但見其如此蓬頭垢面的被囚禁于籠中，心頭頓然又覺得憤懣,。
陽川海見看守的兩個壯漢腰間有掛著鑰匙,，便有了主意，當(dāng)下突然飛身過去,，在半空中拔出劍來,。那兩個壯漢突然見有人如飛仙一般出現(xiàn),，都是嚇了一跳，隨即將手中掄著的鋼刀和鐵劍舉起,，砍向陽川海,。但陽川海身軀飄忽，令人捉摸不定,，隨著刷刷兩招,，陽川海劍光閃晃，讓兩個看守雙目迷離,，只聽“當(dāng)當(dāng)”的兩聲,，壯漢們的利刃均陽川?？拈_,，脫手飛了出去。
那兩個壯漢驚得連連后退,，說：“啊呀,！哪來的毛賊！竟敢來此擾鬧,！”但他們話音未落,，陽川海已然侵身上前，點住他們的穴道,，兩壯漢頓時動彈不得,，口不能言。
此時,，囚在鐵籠子里的熊思平已然看清來者是陽川海,，臉上露出喜色，激動道：“陽盟主,，你來救我啦,？”陽川海點了點頭，隨后從兩個看守身上掏出鑰匙,，準(zhǔn)備打開那鐵籠子,。
此時，外頭有三個黑影躍墻飛來,，待得落地,，陽川海一看，見是松山幫幫主馮六,、天星派掌門穆明,、五虎門大當(dāng)家邱大虎。
馮六看清楚是陽川海,，嘿嘿一笑,，道：“陽盟主,，你好大的膽子，獨闖龍?zhí)栋∵@是,？”
穆明也是點頭笑道：“陽盟主藝高人膽大,，在下佩服之至！但你莫非不知道,？這里有十多個掌門和幫主聚集在此,，如果他們都出來的話，你一個人能抵擋得了嗎？”
邱大虎揚了揚手上的鐵棍，道：“姓陽的,，想救人？先問問我手上的鐵棍,！”
陽川海知道時間耽誤不得，否則對手會越來越多，當(dāng)下也不二話，舉起手中鐵劍,，道：“好，那你們?nèi)齻€就一起上吧,。”說著便疾速向他們飛去,。
馮六,、穆明、邱大虎三人識得其劍法厲害,，當(dāng)下不敢怠慢,，齊齊揮動劍棍攻向陽川海。三人都是江湖高手,，尤其是馮六和穆明,，論武功都不在名門正派的掌門之下，因而三人合力搶攻,，聲勢頗為驚人,。
陽川海全然不懼，獨劍飛快揮舞,，護住全身各大要穴,，不時東擊西刺，分頭襲向三位掌門,。如此你來我往,，攻守之間，雙方過了數(shù)十招,。場上劍影如飛花般四處舞動,，人劍快疾交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斗不多時,，邱大虎直躍起來,，鐵棍向陽川海揮去，陽川海卻轉(zhuǎn)動身軀,，進前去抓他的腕子,，同時左手劃拳，胳膊向上一抬,，欲襲向?qū)Ψ街新?。馮六見狀，調(diào)轉(zhuǎn)劍頭來,，斜閃一步,，猛然出劍直向陽川海的右肋刺去，狠狠地說聲：“躺下吧,！”然而陽川海并沒有躺下,，他的手雖沒攻到邱大虎，但轉(zhuǎn)為扣住其手腕,，搶過對方的鐵棍,，撞向馮六劍鋒，馮六用的是一口斬鋼斷鐵的寶劍,，就聽“倉”的一響,，將鐵棍削去了半截。陽川海順勢一松手,，飛身躍開,。
但如此一來，馮六快劍之余力轉(zhuǎn)而刺向邱大虎的臂膀,，他大吃一驚,，疾忙運返幾步,，想要卸力,。邱大虎一見寶劍直奔自己要害而來,，心中駭然,，頓時一慌，一個貼地急滾,，驚險地躲過了劍招，但這滾地之相讓他極為狼狽,。
穆明看在眼里,，頓時皺起了眉頭,，暗道：“這陽川海當(dāng)真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如此年輕,，劍法卻有宗師之風(fēng)，真是武林一絕,?！碑?dāng)下將手中之劍掄起,，和馮六雙劍齊進,，直撲陽川海身前要害而去。邱大虎則將兩個手指放入口中,，朝著西邊吹口哨,，尖銳的聲音沖破了雜亂鏗鏘的劍棍敲擊聲，十分響亮,。
陽川海知道邱大虎在召集人來,，當(dāng)下身軀躥越，加緊使出滄海劍法之“百川朝?！?、“海立云垂”、“蕩海拔山”,，場上劍光旋動,，光芒四起。他這番全力連環(huán)出招,，威力和劍勢自然不同凡響，頗有劈山開路之勢,。馮六和穆明頓時有些抵擋不住,，只能連續(xù)后退，臉上露出驚惶神色,。陽川海見機不可失,，飛身跟上馮六，左手拳頭攻前,，右手劍便同時襲后,，叫對方退既不可，進又不能,。這一招用的巧妙,，正好打中馮六的曲池穴，他頓時覺得手臂一麻,，接著只聽“鐺”的一聲,，手中的長劍已經(jīng)掉落在地。
穆明和邱大虎見敗勢已顯,，心中不由發(fā)虛,，都往后大退幾步。
“好劍法??！”此時，只聽洪亮之聲從墻后傳來,，緊接著,，七八個身影從西邊飛縱而來。待得他們一落地,，陽川?？辞鍨槭字藥еF皮面具，認(rèn)出是“十二邦盟”盟主木爾,。那木爾拍了拍手,，墻后又現(xiàn)出十多個壯漢，手中都拿著箭弩,，直指陽川海和鐵籠子里的熊思平,。陽川海心中暗道：“不好，這下要救熊掌門出去,，可就難了”,。
熊思平看到“十二邦盟”的精英差不多都來了，嘆了口氣,，喊道：“陽盟主,，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木爾緩緩移步,，笑道：“陽盟主，嵩山一別,，近來可好?。俊?p> 陽川海眉頭一皺,，低聲道：“木盟主,，你們將熊掌門就這么抓來，太不仗義了吧,？”
木爾道：“陽盟主不要誤會,，我們只是請熊掌門來做做客，順便帶他認(rèn)識幾個老朋友?！?p> 陽川海冷聲道：“做客,？木盟主可真會開玩笑。說吧,，你們放不放人,？”
邱大虎在一旁惡聲道：“放不放人，今日我們說了算,，輪不到你發(fā)號施令,。”
木爾向陽川海走近兩步,，微笑道：“我知道以陽盟主的武功,，要全身而退并不難。但是熊掌門手腳都是鐐銬,，你今天想救他出去,，也是難如登天了?！彼难劬陟诎l(fā)光,，沒人知道他的鐵面具后面是怎樣的神情。
陽川海道：“那你要如何才肯放人,？”
木爾道：“其實要放熊掌門,，很容易，我可以放人,，而且大家不需要動一刀一劍,。”
陽川海眼睛一亮,，問道：“哦,？木盟主此話當(dāng)真？”
木爾笑道：“自然當(dāng)真,，但陽盟主你需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陽川海問道：“是何條件,？”
木爾道：“召開武林大會，大家一起選一個武林盟主出來,?！?p> 陽川海道：“武林大會？選武林盟主,？”
木爾道：“對,，選一個武林盟主。如今江湖人心不穩(wěn)，各幫派內(nèi)部和各門派之間,，常有爭斗,，依我來看，十二邦盟,、八派劍盟,、丐幫、青竹幫等各大幫派應(yīng)當(dāng)聯(lián)合起來,，大家推選出一個武林盟主,，江湖大事可以一同商議，最后由武林盟主定奪,，以他馬首是瞻,，這樣江湖才會太平?！?p> 木爾的話一說完,，當(dāng)場就有人點頭贊同，十二邦盟的各掌門和幫主都紛紛附和：“對,！對,！是該辦一個武林大會！”“要選出一個武林盟主,?！薄白屛淞置酥魈柫钐煜拢y(tǒng)籌江湖大事,，我看可以,。”
陽川海問道：“那這個武林盟主,，如何選法,？”
木爾道：“那容易，十二邦盟和八派劍盟各自派人進行三場公平比試,，勝利一方的盟主,，就是武林盟主。如果丐幫或青竹幫的人不服這個盟主,，則也是依樣進行比試,，最后總有勝利一方，那方的頭領(lǐng)就是武林盟主,?！?p> 陽川海沉吟片刻，道：“這事我得回去跟八派劍盟的兩個副盟主商議一下,?！八聪蛐芩计剑洲D(zhuǎn)身問木爾：“如果我答應(yīng)派人參加武林大會，你就會放了熊掌門,？”
木爾道：“那是自然,，本來我們就跟熊掌門沒有什么仇怨。到時候你帶領(lǐng)八派劍盟的人來參加武林大會,，我們當(dāng)場就放人,。”
陽川海道：“那這武林大會,，你想何時何地舉辦,？”
木爾道：“下月初八，在鶴壁的云夢山,?！?p> 陽川海道：“為何在云夢山？
木爾摸了摸自己的鐵皮面具,，道：“云夢山素有‘云夢仙境’之稱,，在戰(zhàn)國時縱橫家鼻祖鬼谷子曾在那里隱居講學(xué)，培養(yǎng)出的學(xué)生著名的蘇秦,、張儀,、孫臏、龐涓,、毛遂,、尉繚等人，在戰(zhàn)國時期都是呼風(fēng)喚雨的重要人物,。我甚是喜歡那里,，而且該山山嵐霧藹，朦朧飄渺,，云蒸霞蔚,，氣象萬千。陽盟主,，不妨屆時多看看那里的奇異風(fēng)景,。”
陽川海點頭,，道：“好,，那我答應(yīng)你，八派劍盟到時候定會派人去云夢山參加武林大會,，至于派多少人前去,，我回去再商議?！彼戳丝葱芩计剑洲D(zhuǎn)身對木爾道：“木盟主，這期間,，你需好生安頓熊掌門,，不可怠慢了他?！?p> 木爾笑道：“那是自然,！”他對身邊的人正聲道：“趕緊給熊掌門開鎖去鐐銬！”接著,，木爾轉(zhuǎn)身跟馮六道：“速速派人去安排一個寬大舒適的房間,，供熊掌門這段時間休憩，另外要安排專人服侍熊掌門,，誰敢怠慢,，我絕不輕饒！”馮六等人點頭應(yīng)下,。
木爾轉(zhuǎn)身對陽川海道：“陽盟主,，你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熊掌門的,?！?p> 陽川海點了點頭，對熊思平道：“熊掌門,，看來你要委屈一陣子了,。”
熊思平用感激的眼神看著陽川海,，道：“陽盟主,，你今日為了我獨闖龍?zhí)叮谙赂屑げ槐M,。我沒事的,，你先回去吧?！彼糇约航袢沼彩且x開,，則陽川海必然跟木爾等人一番大戰(zhàn)，如此一來,，必有大量死傷,，八派劍盟和十二邦盟從此結(jié)下怨仇，因而他心中只希望陽川海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陽川海點了點頭,，隨后環(huán)顧眾人一眼，朝著木爾抱拳道：“那我們下月初八,，云夢山見,！”說完他收起鐵劍,，往外頭飛身縱去。
木爾抱拳笑道：“陽盟主慢走,！”片刻之間,，陽川海三縱兩躍，已然翻出院墻,，身影很快消失在落日之中,。
十二邦盟的人見陽川海身手如此了得，都是佩服不已,。木爾見屬下已然給熊思平解開了鐐銬,，上前微笑道：“熊掌門，以前照顧不周,，多有得罪,，請海涵?！?p> 熊思平冷冷哼了一聲,，走出鐵籠子。馮六上前道：“熊掌門,，請隨我來,，沐浴更衣之后，我們?yōu)槟闼蜕蠠崾撑??！闭f著，走在前頭帶路,。
木爾朝著眾人一揚手,，道：“好，大家都散了吧,，好好籌備你們手中的事兒,，把下月初八的武林大會，盡量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北娙她R聲答應(yīng)，隨后分頭散去,。
且說陽川海出了龍亭湖的大殿,，飛身往鐵塔方向行去。行到半路,，他覺得這個木爾極為神秘,，還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也感覺木爾似乎有什么圖謀,，但具體哪里有問題,，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到了鐵塔之下，陽川海老遠就看見了林稀松,。林稀松也看清是他,，便迎了上來。陽川海將自己方才在龍亭湖大殿內(nèi)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林稀松聽到師父安然無恙，心中大喜,，抱拳感謝陽川海,。
陽川海擺手道：“不必客氣，現(xiàn)在你需幫我做一件事,?！?p> 林稀松道：“盟主盡管吩咐?！?p> 陽川海道：“我們要飛鴿傳書,，通知我們八派劍盟的人，讓他們知道云夢山武林大會之事,?！绷窒∷牲c頭道：“我這就去辦?！?p> 陽川海望著遠方的山巒,，道：“希望這次武林大會之后，各門各派能精誠團結(jié),，少有紛爭,，大家一起造福武林，從此江湖無事,，山河無恙,。”
此時,，太陽慢慢地西沉下去,，金橘色的光芒從云層后面四散射出，照在蒼勁的遠山上,，使其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粉色,。遙遠的天邊，烏云大塊大塊地聚集著,，風(fēng)兒一吹,，如萬馬般從群山的頭頂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