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車臭皮匠
為了防止有人繼續(xù)針對自己,,凱文只能在皇冠警局負責(zé)的范圍內(nèi)亂轉(zhuǎn),,身為一個平民出身的警長,,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爆炸犯繼續(xù)猖狂而無動于衷,。
“這么找下去不是辦法?!?p> “對,,可是你有更好的辦法嗎,,話說回來你們?yōu)槭裁炊紲愡^來了,!”
凱文駕駛著警局破舊的馬車到處亂跑,他很想在下一次爆炸前抓到兇手,,可是目前毫無線索,,他能做的只有在街上亂轉(zhuǎn),祈求碰運氣抓到對方,。
得知凱文警長要繼續(xù)追捕犯人,,白玫瑰盒飯店全員都擠上了他的馬車,過多的負重給馬匹和車輛造成了相當(dāng)?shù)呢摀?dān),。
“都給我下去,,礙事的家伙們!”
“別激動,,這樣亂找就算遇到了兇手,,你也不知道他就是他啊,我們可以幫忙,,集思廣益一定能想出辦法,!”
“對,我可是你的手下,,你可以趕走他們,,但不應(yīng)該趕走我!”
維妮主張自己是凱文的一號小馬仔,,只要警長一聲令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因為爆炸案的關(guān)系,來飯館用餐的人少得可憐,,白玫瑰干脆鎖上大門,,就連樓上玩耍的姑娘們也來湊熱鬧,凱文覺得自己去白玫瑰吃飯就是個錯誤,。
中心圣堂的爆炸發(fā)生在午夜零點,,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二個小時,凱文已經(jīng)一天多沒有合眼,,與幾人吵鬧過后他覺得更困了,,但查找犯人的行為不能停下,誰知道下一次爆炸會有多少人受害,。
凱文因為上司的限制不能明目張膽參與案件,,所以他能利用的資源只有自己,如今加上白玫瑰幾人,,擠了滿滿一車臭皮匠,,他對找出犯人開始不抱希望。
“說說看目前都有什么線索,!”
為了防止凱文疲勞駕駛導(dǎo)致交通事故,,朱莉主動搶過了趕車的工作,維妮用手指撐起凱文的眼皮,,大聲詢問案件相關(guān)的信息,,煩不勝煩之下凱文拿出了凌晨撿到的卡片。
“給查理,?!?p> 維妮剛想接過凱文掏出的卡片,結(jié)果洛米阻止了她的觸碰,,在維妮一頭霧水的時候,,查理用手抓住凱文的手腕,直接將卡片抵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緊接著就是一頓猛嗅,。
查理突然做出小狗一樣的舉動,搞得維妮滿腦袋問號,,就在她想詢問別人查理的腦袋是否正常的時候,,查理說出了至關(guān)重要的線索。
“…報社,?!?p> “報社!”
情緒的激動加上馬車的顛簸,,凱文的額頭重重撞擊在馬車車壁上,,昏昏沉沉的凱文一下子睡意全無。
在爆炸發(fā)生的時候,警察們只關(guān)注了卡片上寫的內(nèi)容,,卻忘記了追查卡片的來源,,這是思維盲區(qū),抓到線索的凱文一下子來了精神,。
“那個,?報社是什么意思?”
維妮完全在狀況外,,不知道查理突然提到報社有何用意,,可惜在場的人沒人解答她的疑問,維妮完全被排除在外了,。
“可是城里的報社有很多,,我們總不能一家一家查過去?!?p> “我可以將這條線索上報,,有警員們的幫助,很快就能查清卡片的來源,!”
“等等,,警員們不見得會幫你?!?p> 在查理的阻攔下凱文警長一下子冷靜下來,,報社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線索,就算查到卡片的來源,,也沒辦法直接鎖定炸彈犯。
現(xiàn)在案件由羅森督察負責(zé)調(diào)查,,他不會聽從凱文的建議,。
凱文激動的心情直接冷卻下來,他甚至沒有再度開口說話的欲望,,做了這么多年警長,,他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
“朱莉,,就近找一個報童,!”
沒空去照顧凱文警長的感受,查理直接對趕車的朱莉發(fā)布命令,,馬車減速轉(zhuǎn)向然后駛向南城區(qū)最大的公園,。
圣堂在一夜之間變成殘垣斷壁,爆炸案的確讓許多人不敢出門,,不過公園里依舊有一些閑人在游蕩,,理所當(dāng)然也會有賣報的報童。
公園入口處的報童蔫頭耷腦,沒有絲毫往日的活力,,報紙作為時事新聞的載體,,新鮮性就是它的賣點,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報童腰間的挎包依舊鼓鼓囊囊,,可見根本沒有多少人買報紙。
賣不出去的報紙過了今天就等于過期,,它們只能以廢品的價格被回收,,這對于報童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zāi)。
“我要今天所有種類的報刊各一份,,給你二十分鐘,。”
一個穿著店員服裝的大姐姐趕著馬車,,英姿颯爽的向報童遞出五十元紙幣,,這些錢足以買下他所有的報紙還有剩余,但大姐姐的要求是找到所有種類的報紙,。
報童的腰間只有晨報,,上面寫著零點爆炸的巨大標(biāo)題,他本以為今日的報紙能很快脫銷,,可惜報童失算了,。
如此嚴重的案件不必看報紙就傳播開來,今日上路出行的人數(shù)明顯少于往常,,報童只能蹲在公園門口嘆氣,,好在突然冒出來的大姐姐對報紙感興趣。
大姐姐提出了奇怪的要求,,可惜報童不足以滿足對方的條件,,但是二十分鐘卻足夠他找其他報童拼湊一下。
“十五分鐘,!”
報童再度恢復(fù)了往日的活力,,他以比馬匹還快的速度消失在街道拐角處,朱莉的嘴角不由得掛起笑容,,對于大多數(shù)普通人來說,,獲得滿足的方式很簡單。
所有人都為孩子的潛力吃了一驚,,當(dāng)報童抱著一大堆報紙回到大家視野中的時候,,他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
維妮想要沖下馬車接過對方懷中的負擔(dān),,但查理和凱文一起阻攔她的好意,。
“不要踐踏他的付出和努力,,以自己的力量生存的人不需要同情?!?p> “呼,,啊呼,啊哈,,十二分四十秒,!”
這一刻,坐在馬車里的維妮心痛得想哭,,她忽然感到很羞恥,,與報童每日風(fēng)吹日曬的辛苦相比,維妮現(xiàn)在的待遇簡直好到不能再好,。
對比能讓人看清自己的處境,,維妮從這一次遭遇中學(xué)到了許多。
“這是給你的小費,,還有上車坐一會,,我們需要你提供消息?!?p> 再度從漂亮姐姐的手里接過二十元,,報童簡直就要樂開了花,他二話不說擠上馬車,,將所有報紙交到了警長手里,。
他之所以敢相信朱莉的話,正是因為他認出這輛警車,,凱文是埃德雷伯少有的不歧視平民的警長,。
“我覺得應(yīng)該從街頭小報開始察起,因為小報社的地點通常隱秘,,也更容易參與犯罪,。”
報童不知道警察要查什么東西,,一上車就有一位大姐姐非常關(guān)注自己,說話的同時一直用眼睛盯著他,,對方的雙眼中蘊滿了關(guān)愛,,就像自己的母親,不過報童不需要母親之外的人的關(guān)愛,。
“不對,,小報社的人員是固定的,如果要尋找罪犯,,更應(yīng)該在大報社里找,,里面有很多臨時記者,,有的人甚至沒有正經(jīng)身份?!?p>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報童對報社最有發(fā)言權(quán),他猜測警長在調(diào)查隱藏在報社的犯人,,并借此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維妮整個人都傻眼了,她的意見竟然被報童否決了,,她想哭的心都有,,不過維妮同時也明白了什么叫術(shù)業(yè)有專攻,對大家請報童幫忙的行為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別搗亂,,打擾我鑒別了!”
維妮在一邊亂提意見嚴重干擾了查理的工作,,他正在努力分辨每家報紙上的油墨味道,,準(zhǔn)備與卡片上的味道進行匹配,維妮這才知道查理除了烹飪之外另有特長,。
“你這是人形警犬呀~”
“…維妮,,你的體味太重了,滾出去,!”
“我昨天才洗過,!”
維妮的抗議毫無作用,為了盡快節(jié)約鑒別時間,,除查理之外的所有人都被趕下馬車,,大家大眼瞪小眼杵在公園門口,要不是衣服上的顏色艷麗,,一搭眼還以為是新的雕塑群,。
“找出報社地址?!?p> 查理剛從馬車里探出頭,,維妮就搶先接過他手里那份報紙,碩大的字體映入眼簾,,讓維妮明白自己輸?shù)袅诵⌒〉馁€局,。
維妮向報童額外支付了十元錢賭資,因為報紙上明晃晃寫著群星日報幾個大字,。
“群星日報,?這不是東區(qū)的大報社嗎?!?p> 就連維妮都知道報社地點,,群星日報的名頭不可謂不響亮,,她當(dāng)即乘上馬車,準(zhǔn)備與大家一起前去報社尋找線索,,可是凱文警長卻沒有第一時間上車,。
維妮從窗口看到凱文與報童又交流了一些什么,然后才回到駕駛的位置上,,這一次由凱文親自駕駛,,朱莉被請回車廂里休息。
“駕,!”
車輪骨碌碌開始轉(zhuǎn)動,,車速很快就提高起來,就連拉車的馬匹都感受到氣氛的緊張,。
維妮通過凱文嚴肅的表情知道,,這一次他們或許中了大獎,而且她發(fā)現(xiàn)馬車并沒有駛向DC區(qū),。
“長官,,報童最后說了什么?”
“一個月前,,群星日報在南城區(qū)的老制報廠被不明人士收購,,那是一間已經(jīng)關(guān)閉八年多的房產(chǎn),報廢建筑,,準(zhǔn)確地點在城南的倉庫區(qū)附近,,我認為爆炸犯很可能就在那里,這次多虧你們了,,駕,!”
凱文拼命催促老馬趕路,雖說爆炸犯聲明一天只會制造一起爆炸,,但警察不能相信犯人的承諾,,況且越快行動越有可能阻止犯人接下來的舉動。
“沖啊,,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