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荷在‘暗哨’兼職其實是趙問依給她出的主意,,她一開始有些猶豫,,但想想這里不僅可以見到很多她見不到的東西,而且賺到的費用也是相當(dāng)高的,。
結(jié)果因為樣貌不出眾被拒絕,,趙問依氣急,拖了好多關(guān)系才讓她進來,,但也只是被分配到了洗手間迎賓,,主要工作是遞擦手紙,今天是她工作的第二天,。
半個小時之前,,經(jīng)理讓她去給一個包廂送酒,她頓時喜上眉梢,,壓根就沒瞧見旁邊一些服務(wù)員,,幸災(zāi)樂禍的輕蔑眼神。
江小荷進了包廂,,里面的煙味兒很大,,有些嗆鼻,隨即撲面而來的還有男女歡愛后渾濁低迷的曖昧氣息,,她怔愣在原地,,臉霎時通紅,手足無措的不敢上前,。
包廂內(nèi)的燈光昏暗,,沒有嘈雜的音樂聲,只有幾個男人大聲交談,,葷笑,,嘴里時不時的吐著臟話的聲音,江小荷鼓起勇氣上前,,一直沒敢抬頭看,,蹲在矮桌前,緩緩的將托盤里昂貴的酒放上去,,她不敢動,,唯恐不小心摔了,她心里明白,,她連瓶蓋都賠不起,。
放完后,,她松了口氣準(zhǔn)備退出去,有一個男人突然出了聲,。
“站住,,讓你走了嗎?”
這嗓音渾厚,,語氣兇狠,,江小荷瑟縮了一下,顫顫巍巍的抬頭,,那聲音的主人是個健壯的中年男人,,半邊臉上還有道大疤,綿延至鼻頭邊,,像是只蜈蚣,就著昏暗的光,,有些可怕,,落在江小荷身上的眼神有著不懷好意的邪·淫,但當(dāng)江小荷抬起臉被他看清時,,眼神一下子變得嫌惡,。
“怎么這種女的暗哨也招?”渾厚的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嫌棄,。
江小荷聞言眼睛立馬紅了,,她的臉皮一向很薄,最在意的就是自己不出眾的樣貌,。
坐在她身邊沙發(fā)上的男人摸了摸下巴,,眼神赤·裸:“嘖,鄉(xiāng)下妹啊,,沒事兒,,這次就玩?zhèn)€不一樣的,我不挑”
伸手一撈,,江小荷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在男人的懷里,,她抬頭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的光頭,,然后是一副賊眉鼠眼的面容,,她嚇了一跳,極力掙脫,,手還碰到了男人厚墩墩的啤酒肚,,一想到被這個男人摟在懷里,江小荷的眼淚奪眶而出,,羞憤難耐,。
男人的力氣太大了,,他也不回避,就在幾個男人面前脫了上衣,,在江小荷身上亂摸,,其他人嬉笑看戲的聲音傳來,江小荷又哭又鬧,,心里恨死了將她拉入火坑的趙問依,。
在男人即將脫了她的上衣時,江小荷突然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頃刻間,男人大叫,,手臂上立馬出了血,,包廂內(nèi)昏暗,其他人根本看不清,,還以為這是男人的情趣,,大笑著調(diào)侃他。
江小荷甩開男人的手,,快速的開門出去,,邊哭邊整理被撕開的衣服,跑到洗手間去躲著,。
她在京都認(rèn)識的人根本不多,,能想到來救她的只有趙問依,她哆哆嗦嗦的打電話過去,,可是連續(xù)打了好幾個,,那邊完全沒有人接,江小荷無助又害怕的嗚咽著,,淚水糊滿了眼睛,,看不清屏幕,突然指尖停在了一個號碼上,,正在猶豫著,,洗手間外側(cè)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沒時間多想了,,恐懼彌漫了她全身,她面前的這道門被人用力拍打,,忽然,,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聲傳來,她顫抖著給又梨打了電話,聽到又梨問她是誰的時候,,又是一陣絕望,,一個壓根連號碼都不會給她存的人,會來救她嗎,?
面前的門突然被踹開,,江小荷手機掉落,絕望尖叫,,臉色煞白,,雙手瘋狂的拍打著面前將她拽出來的男人。
余光瞥見站在一旁的經(jīng)理,,她求助,。
“經(jīng)理,救救我,,是你讓我進去的啊——”
經(jīng)理臉色一凜,,江小荷瞬間明白,她是故意的,,她明知道這里面會發(fā)生什么,。
“啊——放開我——”
光頭男人很強壯,江小荷被拖著走,,旁邊不少看熱鬧的男人和女人,他們像是習(xí)以為常般的瞅著,,一邊笑一邊點評,。
那種笑,江小荷第一次見,,但她知道,,這是屬于上位者的笑。
就在江小荷徹底絕望和失去希望的時候,,事情突然有了轉(zhuǎn)機,。
“怎么回事兒?這么吵,?包廂里都能聽見你們的嚷嚷的聲音,,挺能啊”
這聲音悠揚悅耳,帶著點低沉和戲膩,,又帶著點徹骨冰冷,。
眾人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穿著休閑的男人,,他有著俊美帥氣的臉龐,,臉上帶著痞氣十足的笑,那笑冷漠隨意,左耳帶鉆,,身姿挺拔,,手插在褲兜里,隨意散漫,,渾身散發(fā)著居高臨下的矜貴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