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假期,,又梨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旌瑤瑤起了個大早,,正在收拾著她倆的行李,朦朧的臉上漸漸浮起茫然和不解,。
“瑤瑤,,你干嘛呢?”
“你醒了啊”旌瑤瑤瞅了眼她的傷口,,忙道:“你別亂動,,傷口一會兒裂了”
“哦……”又梨乖乖應聲,不動了,。
“我們吃完早餐就走,,你起來洗漱去”
“……旌小叔的工作忙完了?”
“應該是忙完了吧……我跟小叔說的時候,,本來是想我們自己回去的,但小叔說一起,,所以應該是忙完了”
“你干嘛突然這么著急回去?。坎皇钦f這里很好玩嗎,?”
“我覺得這里跟咱倆不對付,,越早走越好……要是我們不來就好了,那樣你也不會受傷了……”
又梨抿了抿唇,,淺笑安然:“想什么呢……該來的又躲不掉,,誰知道我會遇上這種事兒啊,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旌小叔不是救了我嘛”
“對了,,梨梨”旌瑤瑤放下手里的東西,坐在床邊,,一雙大眼睛凝視著她:“你跟我小叔……”
“嗯,?”又梨心虛的眨眨眼:“怎么了?”
“我小叔還挺關心你的呢,,今天一大早就問我你的傷怎么樣,,我可從來沒聽他問過這類似的問題誒,,他肯定是把你當成我們家里人了”
又梨語氣黯淡下來:“是嗎……”
“對啊,起來吧,,我看著你洗漱,,防止傷口碰水了”
“不用……”
“你別不聽話啊”
…
回程的途中,意外的增加了一個人,。
左景昱說自己想搭個順風車,,一起回京,旌瑤瑤防賊似的看著他,,還偷偷的跟自己小叔說:“小叔,,景昱叔叔好像看上梨梨了”
所以最后,左景昱的順風車確實是搭上了,,但卻不是在同一輛車上,。
左景昱郁悶的坐在副駕上,眼睛死死盯著前面的那輛車,,皺著的眉頭從出發(fā)時就沒放松過,,狹小的空間內(nèi)還時不時的發(fā)出薯片的干脆聲音,惹的左景昱心煩氣躁,,他回頭怒瞪后座的罪魁禍首旌瑤瑤,。
旌瑤瑤疑惑:“干嘛?”
“給我一包薯片”左景昱咬牙切齒的,。
“哦”旌瑤瑤遞給他一包:“這個味道最好吃,,給你”
“景昱叔叔,你就別打梨梨的主意了嘛,,你要什么樣的女朋友沒有,,梨梨她還小呢”
左景昱沒好氣的斜睨了她一眼。
是你的好閨蜜在打你小叔的主意?。,。?p> 而此時旌瑤瑤的好閨蜜正在欣賞著她小叔的俊顏,,漸漸露出了癡迷的笑,,晶亮的眼眸泛光。
旌年感受到旁邊炙熱的目光,,轉頭看一眼,,輕聲低笑,又梨被笑的羞恥,,兩頰緋紅的撇過頭,,正襟危坐。
“傷口還疼嗎?”
又梨搖頭:“已經(jīng)不疼了,,就是有點兒癢,,旌小叔,它要是留疤怎么辦,?”
“不會留疤”
“那你怎么知道嘛……”又梨音色溫軟,,帶著擔心。
“如果留疤了,,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yī)生去疤,,不用擔心”
又梨壓下唇角的笑意,低聲輕應:“哦……”
午時,,幾人回到了旌家老宅,。
旌老夫人和聶蓉蓉在此之前就知道了又梨在歡樂島的遭遇,又梨一到,,聶蓉蓉就看著又梨受傷的脖子,,心疼的無以復加,而老夫人則是對著旌年數(shù)落,,說他照顧孩子都照顧的不周到,,還發(fā)生這種事,就連旌老爺子也是用責備的口吻微斥著,。
于是,,在左景昱震驚的神情下,一時間,,在旌家最受寵的旌三少因為又梨的受傷第一次遭到了父母和兄嫂的連環(huán)斥訴,,微微恍然,甚至將旌年自己內(nèi)心里的那點兒的愧疚都拉扯了出來,,任由他們數(shù)落,。
“虧你曾經(jīng)還是個特種兵呢,帶著孩子們出去旅個游都能受傷,,哼,我看你那身本領是白學了,,沒我半點年輕時的樣子”
又梨一愣,,這話就太嚴重了,忙擺手解釋道:“不關旌小叔的事兒,,是我自己那天晚上亂跑才被挾持的,,而且,而且……”
又梨目光看向周圍,,定在了左景昱的身上,,指著他:“而且,那時候他就在我身邊,也沒幫上什么忙,,還是多虧了旌小叔救了我的”
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左景昱,,眼神算不得客氣,隱隱帶著點兒斥責,。
左景昱一愣,,雙手攤開,俊痞的臉上帶著懵圈和無措的笑:“不是,,我……小丫頭,,你別亂說話啊,我?guī)兔α说暮脝?,要不是我打電話給年哥,,他能趕過來嗎?”
又梨低著頭,,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抱歉,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委屈下你幫旌小叔承擔訓斥了……
左景昱又將求助的目光轉向旌年:“年哥,,你說句話啊”
旌年不語。
“阿昱,,你算著輩分也算是長輩了,,怎么一點長輩的責任都沒有呢,更何況梨梨還是個女孩子”
“不是,,老夫人,,我……”
“就是,阿昱,,梨梨在你面前被挾持了,,她該有多害怕啊,你怎么……唉……”
聶蓉蓉深深的一聲嘆息,,里面包含的意思可太多了,,滿是對左景昱的失望。
左景昱一臉委屈,,氣得肝都疼,。
真是想不明白,怎么著他也是從小在旌家長大的吧,,竟然還不如一個只認識幾個月的小丫頭來的受寵……她到底有什么魔力,?她是妖精嗎?專門蠱惑人心的,?
左景昱實在想不通,,也只能將這份委屈默默受著,,怒火攻心的瞪著罪魁禍首和置身事外的旌年跟又梨。
看著被一家子圍著數(shù)落的左景昱,,又梨沒忍住,,低著頭笑,雙肩微顫,,眾人還以為她又想起了被挾持時的恐懼害怕的哭了,,連忙安慰。
連帶著左景昱被斥的更兇了,,旌老爺子更是嘴里不留情,,直說要跟他的老友左家老爺子好好說道說道,他把孫子教成什么樣了,。
旌年嘴角扯出弧度,,黑眸清冷愉悅,看向左景昱的眼神,,不免夾雜著些幸災樂禍,。
最后,午飯時間到,,左景昱哪還敢留下來用餐啊,,慌不擇路的連忙跑了,莫名其妙被數(shù)落了這么久,,心里有氣還不能發(fā)作,。
他左景昱就從來沒這么委屈過。
又梨是吧……
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