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蘇醒
昏迷中的霍伊又一次變成了那條飛龍,,他能看到自己長著紅色鱗片的爪子,,能聽到自己沉睡的洞窟之中蟲鼠的鳴叫,。
龍在天際翱翔,,于是霍伊也與它一同飛翔。
地面上的點點金光吸引到了飛龍,,它開始落地,,用力扇動巨大的翅膀,越接近地面飛龍越感覺到一種不可遏制的渴望,,它嗅到了金子的味道,。
落地的地方是一片村莊,龍前進著,,被村莊的建筑物阻擋讓他很不高興,,于是它開始朝著建筑物吐出火焰。龍火很快蔓延到整片村莊,,人們尖叫著,,這聲音讓龍更加暴躁,它口中的火徑直朝讓它不舒服的人類身上噴去,。
霍伊只能呆呆看著,,無能為力。
這就是他所害怕的,,龍是一種完全為欲望所控制,,沒有自己思想的生物,。他害怕自己和這條龍扯上關(guān)系,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做一個沒有任何力量可言的小漁夫是再好不過,,當自己失控時會傷害的估計只有船上的魚,或許會打破船只,,但是那也無所謂,,伴隨漁船沉到海底去總好過失去意識后傷及無辜。
但是,,還是來到了魔法學院,,這難道是自己的一種掙扎?霍伊想,,對了,,剛才我是不是在參加測試?我是在測試中睡著了嗎,?糟了,得趕緊醒來,。
惡龍還在肆虐著噴火和踐踏已經(jīng)倒地的房屋,,霍伊試著從它的視角中抽離自己的意識,這是他這么多年來總結(jié)出的一點小技巧,,盡量放空思維就可以回歸自己的意識,。
終于,眼前的畫面淡去,,就好像他在夢境中又昏迷了一樣,。
感覺全身都很疼,霍伊連睜眼都在忍耐著劇烈的疼痛,,但即便睜開了眼,,眼前還是模模糊糊的,他靠著屋頂?shù)念伾[約感覺出自己大概是回到了冒險者工會的房間,。
“霍伊哥醒了”克里森大叫著,,這聲音刺痛了霍伊的耳膜。
“霍伊,,你感覺怎么樣,?”是安的聲音,但是霍伊看不清她的樣子,,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團色塊在移動。
“我......”用力擠出這一個字讓霍伊感覺氣流在灼燒著自己的喉嚨,。
安看著霍伊的努力的樣子,,連忙說:“你不用著急,先休息吧,我們也不打擾你了,,再睡一會兒吧,。”
霍伊看到兩個人影在挪動著離開,,他想叫住他們,,問問自己怎么了,他也不想再睡下,,害怕自己再次陷入那條龍的記憶中去,。但是他發(fā)不出聲音。
克里森出門時吹滅了燈,,房間里暗了下來,。
原來天已經(jīng)黑了,雖然身上很痛,,但霍伊的意識非常清醒,,參加測試是中午過后不久,那自己就是在這里躺了一下午,,測試的結(jié)果到底如何呢,。
霍伊試著動彈手指,但即使只是想要嘗試,,都像是有一股火燒到了手指,。真的不能動啊,在這種疼痛到不能動彈的境地下,,霍伊慢慢困了起來,,他睡著了。
夢里他果然又變成了那條飛龍,,但夢境并不連貫,,之前還在毀壞村莊,這一次畫面又變成了飛龍臨終之前的場景,。
那個獰笑著刺向自己眼睛的男人,,霍伊一直不曾直視過他,因為每當這時,,他自己也會感到巨大的疼痛,,意識幾乎不能集中。但這一次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本來就很痛,,注意力被分散在各處,,霍伊第一次認真地觀察了這個男人。
周圍的環(huán)境很黑,,是在這條龍一直居住的洞窟里,,眼前的男人嘴角帶著猙獰的笑意不斷用手中的長劍刺向飛龍的眼睛,,但是霍伊第一次注意到他的眼角竟然擎著淚花。
霍伊不知道這一段事件的全部經(jīng)過,,每一次進入這段記憶都是從男人開始用劍刺惡龍的眼睛的畫面開始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耳邊響起惡龍的怒吼“人類,,我要復仇,!”
霍伊感到周圍的風景變得模糊,自己開始墜入一片黑暗,,然后在黑暗中有火苗開始浮現(xiàn),。這難道是死后的世界嗎?但是他不能動彈,,只是看著黑暗中的火苗慢慢擴大,,然后一點點地蔓延到整片黑暗中去......
“唔......”霍伊低吟著睜開眼,身上還是很疼,,但嘗試動了下手指,,發(fā)現(xiàn)可以了。
安此時正好進入房間,,她聽到霍伊的聲音,,趕緊走到了他的床邊問:“你醒了,感覺好一點沒,?”
“給我點水......”霍伊的嗓子干的快要冒火了。
“好,?!卑矎呐赃叺淖雷由辖o霍伊倒了一杯水,送到他的嘴邊,,害怕流到臉上,,安倒的很慢,霍伊感覺水流慢慢地熄滅了喉嚨里的火,。
“安,,克里森去哪了?”終于可以比較正常地說話了,,霍伊問道,,是他把克里森帶出來的,他有義務(wù)看管好他,。
“克里森去參加今天的測試了,,克拉克會陪著他的?!卑舱f,。
“那......”霍伊猶豫地問,,“我通過測試了嗎?”
安的表情有些黯淡,,她搖了搖頭說:“你的情況太特殊了,,學院還在討論?!?p> 霍伊想點頭,,但是躺著的時候很難做到,他想說自己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不過卻說不出口,,就這樣吧,他想,,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