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問你,，你有制造過怪物嗎,，你有將我體內的這股力量給任何一個人過嗎,？”

　　“有哦~”

　　還是一樣的問題，還是一樣的回答,。

　　如果是經歷了幻覺之前的楚聞璃,，已經不會再問第三個問題，而是直接選擇將邪劍刺下了,。

　　可現在不同了,。

　　“好，還有最后一個問題,?！?p>　　“你體內的那個白色的玻璃杯，充滿了并非神力,，也非怪力的玻璃杯,，究竟是什么！”

　　在問到這里的時候,，白霜女神的微笑臉終于繃不住了,。

　　“你搜過我的身了？”

　　“那是你制造的幻境,，你還不知道嗎？”

　　“我畢竟進去了晚了一點點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被男人給觸碰了，她看上去很是害羞,。

　　但是,，這可不是讓她能害羞的場景。

　　因為,，她知道那個白色的玻璃杯是什么,。

　　“不能說嗎...？又不能說嗎,？”

　　“嗯...你殺了我吧,，這個是什么東西，我還真不能說,?！?p>　　三個問題,，她都給出了對應的答案。

　　那么,，結果就很明顯了,。

　　“很好，第一個問題符合我的心意,?？墒堑诙€第三個都不符合，既然如此...”

　　楚聞璃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

　　“不過別忘了，要記住我的名字哦,。等到沒有人記住我的名字,，我才會真正的死去?！?p>　　“我并不打算殺你,，因為我其實還有第四個問題，而第四個問題是——”

　　“你是不是,，有苦衷,？”

　　一聽到這里，白霜女神的淚水突然如潮水般涌出,，她的微笑臉即使是在已經決定死去的那一瞬間,，依然盡可能地保持著。

　　可是,，這一刻,，她終于無法忍耐了。

　　她一開始只是輕聲抽泣,，從未說過一句話,。

　　可是后來她不斷地用手按住自己的頭，想要按下去再抬上來——也就是點頭,。

　　可是怎么都做不到,，而淚水也沒有停過。

　　苦衷二字也從未從她的口中說出,。

　　但她在地上用咬破了的手指寫了個草字頭,，楚聞璃已經明白了。

　　“果然,，你有你的苦衷,。而且這個苦衷，還限制了你的言行對嗎,？”

　　白霜像是在祈求他一樣抱住了他的大腿,，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女神氣質,，眼淚沾濕了楚聞璃的褲腿，可他反而對這位女神有了一絲憐憫之心,。

　　他違背了他的原則嗎,？

　　也許是的，但也許,，并不是,。

　　“作惡是被逼無奈嗎，還是我的第二個問題,，你根本不可能否定,？”

　　白霜依舊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地哭著,。

　　“好了,，我大概懂了?！?p>　　他的直覺沒有錯,，一個會拿“是否會為了目的去傷害孩子”作為測試題目的女神，她一定是看重人類的生命的,。

　　可是,，一個看重人類生命的女神，又怎么會傷害人類,？把人類當作猴子一樣戲耍,？

　　看樣子，神也有神的苦衷,，而分辨神的善與惡,，也絕對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好了,，我不殺你,，你也不用解釋什么了，站起來吧,。”

　　楚聞璃最后還是扶起了她,。

　　...

　　總而言之,，在幻境中發(fā)生的一切也被小黃昏知道了——因為她也被白霜女神的幻術波及了。

　　而在看到他和白霜一起走出安全區(qū)的時候,，也沒有太出乎黃昏的意料,，楚聞璃能原諒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更何況,，白霜有沒有罪本就是一個值得商榷的事情,。

　　而至于白霜為什么離開了她的安全區(qū)...

　　“雖然我現在不殺你,，但我不能保證你剛剛做出來的一切都是為了保住性命所作的演技。就像在幻境中,，你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撿起了我的炸彈一樣,。”

　　“所以,，來戰(zhàn)爭之國,，為我的計劃出一份力，然后我會慢慢觀察你的,?！?p>　　這基本上可以說是楚聞璃逼著她去戰(zhàn)爭之國了。

　　但與其說是逼迫,，黃昏更覺得這是一種邀請,。

　　邀請白霜女神一起踏上他們的旅程。

　　難道,，楚聞璃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觀察她...

　　“難道,？！”

　　她似乎恍然大悟了什么,，難道這個看上去對異性完全沒有興趣,，一心只知道復仇的人，也會拜倒在這個女神的美貌之下,？

　　只不過,，很快她就完全否定了這個猜測。

　　“你的戰(zhàn)斗能力有什么,？”

　　“額...除了幻術一無是處...”

　　“那會執(zhí)政上的方方面面嗎,？后勤外交什么的也可以?！?p>　　“我沒出過安全區(qū)...”

　　“啥都不會嗎,，你的信徒有幾個？”

　　“大概...四五十,？”

　　“誒...”

　　小黃昏看到的,，是楚聞璃略有嫌棄的眼神。

　　她算是明白了,，楚聞璃從頭到腳根本沒有一個細胞是想著情情愛愛的,。

　　他腦子里只有該怎么榨干白霜的所有價值，所以當他知道白霜是個除了外貌和幻術之外一無是處的神的那一刻,，是有多么失望,，黃昏從他的表情上就看得出。

　　但不管怎么說，現在多一份力也總是好的,。

　　只是...如果楚聞璃萬一真的完全不顧情面,，讓白霜去出賣身體用美人計什么的下三濫伎倆，黃昏大概會去阻止他的...吧,？

　　...

　　總之,，一人一怪一神一馬，四個完全不同種族的生物繼續(xù)向戰(zhàn)爭之國行進著,。

　　因為有一位女神結伴而行,，加上楚聞璃本就是神之子，有足夠的威懾力,。

　　所以這一次的路上,，是真的沒有碰上任何怪物了。

　　戰(zhàn)爭之國給人的印象和幻境中差不多,，就是比印象中要大,，要繁華的多。

　　但是比起神之國,，還是差得遠了,。

　　“你不是說你沒出去過嗎，怎么對戰(zhàn)爭之國這么了解,？能做出和戰(zhàn)爭之國差不多印象的幻境,？”

　　楚聞璃倒是突然想起來了，剛剛白霜才說過她沒出過安全區(qū),，可是如果真的沒有出去過,，那她是怎么知道外界的情況的？

　　“其實...”

　　白霜掏了掏他的衣服口袋,，一個奇怪的娃娃從中被掏了出來,。

　　“你們在幻境中看見的白色幽靈，其實就是我的意識附在看這個娃娃的身上,，我平時也會控制娃娃去外界看看的,。”

　　“原來如此,?！?p>　　楚聞璃點了點頭，不再問起這個問題,。

　　“小哥,，你聽說過楚聞璃這個人嗎...？”

　　只是,，在他剛問完白霜問題，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突然用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如果聽說過的話,，能告訴我嗎,？我覺得，你和他似乎有幾分神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