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只要把玉礦之事解決,,后面的遺玉就不怎么缺了。
厲九川興奮地想了一夜,當(dāng)然也沒忘了練武打拳,,然后拖著自己的澡桶泡到爽,。
不過這次泡澡藥材提供的氣血微乎其微,,日后想要在武道方面更進一步恐怕是難上加難,。
武道方面的后期境界是丹勁、罡勁以及打破虛空見神不壞,。
他只有來自前世看見的那些古籍的經(jīng)驗,,并沒有實際修煉過,沒有了傳承種凝聚時帶來的福利,,估計以后只能靠水磨功夫,。
泡完了澡躺在床上,這會朝子安正窩在里屋看書,,跟自己隔了一道簾子,。
而那些試圖綁架或者殺死他的人還沒有找到,有極大的可能跟趙青一事有關(guān),。
只要等明天趙青醒來,應(yīng)該順藤摸瓜找到線索,,然后借此理由殺掉覬覦玉礦的城內(nèi)勢力,,再鏟除吳蒙山的匪巢,如此,,既可以完成朝子安的五日之約,,也能將玉礦掌握在手。
當(dāng)然,,不排除山神殿和那個所謂的王母教來搗亂,,遇上自己不可力敵之人的情況。
此事兇險參半,,但絕對值得,。
厲九川打個呵欠,然后沉入夢鄉(xiāng),,為了自己白白浪費的十顆遺玉跟玄十一掐起來,。
……
……
次日正午。
趙青滿頭大汗地醒來,,他剛剛做了一個噩夢,。
自己被人栽贓陷害,抓捕入獄,,而一家老小也被人故意殘殺,,他受盡酷刑被送上斬首高臺,就在鍘刀落下的一刻突然驚醒。
好在這應(yīng)該只是一場夢……趙青捏緊了手邊被褥,。
自己承受的那些酷刑,,被打斷的手腳,都不可能是一夜之間能夠治好的,,而現(xiàn)在他完好無損,,就是特別餓。
他翻身下床,,突兀瞧見一身白衫透著點點血色,,又看見屋里景致和自己家完全不一樣,從不曾見過,。
趙青開始有點慌,。
吱呀,房門被推開,,一個穿大褂的老醫(yī)師進門,,手里還抱藥罐和紗布。
他看見趙青震驚地張大了嘴道:“你,,你的傷……全好了,?”
這人明明昨日送來的時候就快死了,怎么現(xiàn)在生龍活虎的,!
趙青聽到他這么說,,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心中最后一絲期冀也被打破,。
傷好不好都不重要……關(guān)鍵是他失去的一切,,誰!來,!還,!給!他,??。?p> ……
厲九川看見的是一個萬念俱灰的趙青,。
他僵硬地坐在床邊,,腦門上全是冷汗和青筋,雙眼遍布血絲,,大大地往外突著,,毫無神采。
當(dāng)年那個英朗正義,、心地淳善的衛(wèi)月甲士被摧毀得徹徹底底,,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行尸走肉,。
直到厲九川走近,低聲對他吐出兩個字,,“復(fù)仇,。”
趙青立即渾身肌肉繃緊,,雙目幾欲噴吐烈焰,,極度的憤怒和怨恨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骨骼摩擦間發(fā)出咯咯的響聲,,整個人仿佛又活了過來,,軀殼里鉆入一個復(fù)仇的惡鬼。
小童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眉心,,好似有無形的力量讓他冷靜下來不再發(fā)抖,,“告訴我,是誰動了你的甲衣,?誰能隨意進出你的屋舍,?誰又有機會栽贓陷害你的家人?,!”
“萬…萬振山?。?!”趙青忍不住再度哆嗦起來,,“我,我待他如親弟,,,礦山臨行之前,,他進了我屋子,,說要替我整理甲衣!”
說到后面,,趙青聲音如同野獸低吼,,雙目赤紅如血。
“你告訴刑獄之人了嗎,?”
“我說了……我說了,,可是他們都不信……”趙青捂住臉哽咽,雙手筋骨畢露,。
“城主也不信嗎,?”
“等到城主審問我時,我早已神智不清……哪里還說的出來……”
厲九川心中微緊,,這城中只怕是被滲透得厲害,,不知還有多少人真正忠于城主。
看來想拿到玉礦也不容易。
“萬振山在哪兒,?”
“在甲士營,,應(yīng)該被調(diào)配到礦場看守礦藏了,他眼下有一道疤,,很好辨認,。”
“好,,我出去一趟,。”厲九川轉(zhuǎn)過身推開門,。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趙青急忙站起來,。
“你在這里等,,你是囚犯,我還未曾給你正名,。如果你跟著我,,會太扎眼?!眳柧糯ň芙^道,。
“那你呢……城里人都知道你是我身邊的人,待會你怎么把人帶進來,?”一道清潤的嗓音響起,,朝子安從旁邊探過半個腦袋。
厲九川只覺得他一臉賊兮兮的,,居然都學(xué)會偷窺了,。
“無事。沒人能認出我,?!彼仡^又警告趙青道:“不準(zhǔn)出去,花費那么大代價把你救活,,不是讓你亂來的,。”
趙青被小童那雙空洞的大眼睛盯著,,背后無端有些發(fā)涼,,蠢蠢欲動的心思也冷靜下來。
“你也回去,,都是自身難保的人,,我不在的時候就別亂跑,。”厲九川又瞪著朝子安,。
這位少府主哼哼兩聲,,往回去晃了。
厲九川在府中繞了兩圈,,找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念頭一動渾身骨骼嘎嘎作響,很快就超乎常理地變成一個高大青年,。
他和玄十一有同樣俊美的容貌,,冷冽的氣質(zhì),唯獨那雙眼睛黑白分明,,卻無端透出煞氣,。
厲九川當(dāng)然沒忘記提前從庫房里摸出一套衣物,然后翻出城主府去找了家布莊,。
每次變化身姿都要撐破一套衣服,,還是得買幾十件方便取用。
他選中的這家店牌匾上寫著千行布莊,,整個店面寬敞大氣,,放置的布料也不是那些五顏六色花枝招展的布匹綢緞,大多是顏色深沉繡著暗紋,,光是看上一眼都讓人覺得價值不菲的,。
進入的客人不是公子小姐,就是大戶的管家,,就連里面的掌柜都氣度不凡,。
厲九川穿著一身比自己小一號的衣物來到布莊時,掌柜立即迎了上來,,只要不是瞎子,,誰都知道這位相當(dāng)缺合身的衣物,而且掌柜打心眼里篤定這位會買上不少,。
“這位公子里面請,需要些什么形制的衣裳,?”
厲九川想了想道:“要十套常服,,能在平時用來穿,不扎眼的,,再來十套合適練武穿的,,最后再要十套純黑、方便跟人搭手的,?!?p> 先買三十套應(yīng)該夠穿了,,至于幼年形態(tài),城主府有專門的裁縫給做,。
“好嘞,。”掌柜麻利地給他周身量尺寸,,旁邊還有個學(xué)徒飛快記下來,。
“客官還有別的要求嗎?”
厲九川看著旁邊做好的衣衫,,突然問了個毫不沾邊的問題,,“你們家衣裳做得這般細致,有沒有做兵器跟你們一樣好的店,?”
那把很趁手的羅生鐮被他放在屋里,,對他現(xiàn)在而言,它有點小而且特征明顯,,不利于掩飾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