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民眾親眼所見,,怎能是一面之詞?”
沈清不悅起來,臉色逐漸發(fā)冷,。
“民眾呢,?不是早被你們嚇走了嗎,?哪還有親眼所見一說,?”
吳縣令冷視著沈清,。
“你這狗官,,膽敢刁難我們,,看我不掀翻了你這公堂,!”
一個長相頗為雄壯的內(nèi)門弟子頓時吼道,。
他名為金鼎,,在玄陽宗內(nèi)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氣。
說著,,金鼎運用起體內(nèi)元力,,直接一拳擊出,,拳氣盤旋,猛地朝著吳縣令身前的公案而去,。
只聽“砰”的一聲,,公案瞬間對半裂開,,驚堂木掉落在地,。
吳縣令嚇得臉色煞白,,右手不停地?fù)嶂约旱拈L須,,以緩解他的懼意,。
公堂內(nèi)的衙役以及一眾捕快不敢呵斥,,更不敢上前教訓(xùn)金鼎,。
“狗官,,再敢胡謅,,小心我扒了你的皮?!?p> 金鼎怒視著吳縣令,,一雙宛如銅鈴那般大的眼睛頗有威嚴(yán)感,。
“你……”
吳縣令啞口無言,他被金鼎震懾到了,,他本以為自己是個縣令,,這群人應(yīng)不敢對自己如何,。
但以如今的情境,,恐怕他再多說幾句,,此人就會對自己動手。
“你什么你,,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什么鳥官,,惹怒了我,,照劈不誤,?!?p> 金鼎對著吳縣令做了個“手刀”劈人的動作,。
吳縣令擦了擦臉上的細(xì)汗,,道:“既然如此,本官……本官便退……”
吳縣令還未將話說完之時,,金鼎立即站上前,,并將吳縣令從椅子上拽起,,道:“什么本官本官的,,你這鳥官,,當(dāng)什么縣令,還不如讓我來當(dāng),?!?p> 金鼎隨即坐在高堂之上,,他看向下方的一個捕快,,道:“我……不對,,本官…本官命你再搬個桌子過來,?!?p> 捕快有些猶豫,,他隨即看向吳縣令,,想征求他的意見,。
吳縣令此時的模樣頗為狼狽,,但他別無他法,,只能示意捕快按照金鼎的話去做。
捕快旋即跑向后堂,。
不多久。
捕快抬著一張嶄新的公案而來,旋即將它放置在金鼎的身前,。
金鼎頗為滿意,,他隨后將掉落的驚堂木撿起,,放于公案右側(cè)。
臺下的一眾弟子忍俊不禁,,沈清也是笑著看著上方的金鼎,,想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金大人,,你頭上可沒官帽,,沒官帽怎么能行?”
顧風(fēng)指了指金鼎的頭頂,。
“不錯,,本官身為朝廷命官,,怎能沒官帽呢?快將官帽呈上來,?!?p> 金鼎舉起驚堂木,一拍而落,,旋即開口道,。
“呸,你算哪門子朝廷命官,,就會搶本官的位子,。”
吳縣令心中罵道,。
但他自然不敢當(dāng)面說出,。
“說你呢,,還不將官帽呈上來,。”
金鼎指向吳縣令,,開口道,。
吳縣令聞言,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但很快,,他便摘下頭頂烏紗,放于雙手中,,隨后呈給金鼎,。
“真是莫大的恥辱,本官連官帽也得被人奪走,?!?p> 吳縣令這般想著。
金鼎拿過吳縣令手中的官帽,,隨即戴于頭頂,。
“金大人,官帽既然都有了,,何不把官服也穿上,。”
顧風(fēng)再度提議道,。
吳縣令立馬瞪了顧風(fēng)一眼,,心想此人真是過分至極。
“有道理,?!?p> 金鼎點點頭,。
“你,快把衣服給本官脫下來,?!?p> 金鼎再拍驚堂木,左手還指了指吳縣令,。
臺下饒是許多衙役與捕快也笑出了聲來,。
吳縣令一臉的不情愿,但迫于金鼎的威懾力,,他只能將官服脫下,。
穿上官服后的金鼎頗有幾分威嚴(yán),但威嚴(yán)中又帶著幾分喜色,。
尤其是他的官帽,,此時還是歪著戴的。
“本官問你,,你為何要刁難我等,。”
金鼎望向已站于公堂中央的吳縣令,,旋即再度拍下驚堂木,,喝道。
“本官…不,,在下并非刁難大人,,而是秉公辦事?!?p> 吳縣令開口道,。
“大膽,還敢欺瞞本官,,秉公辦事,,你秉公到天王老子那去嗎?”
金鼎高拍驚堂木,,不悅地道。
吳縣令嚇得腿腳不穩(wěn),,他看著公堂上的金鼎,,道:“在下真的是秉公辦事?!?p> “好啊,,你竟然還不說實話,來人,,將他打五十大板,?!?p> 金鼎見吳縣令仍是這般說辭,便欲對他用刑,。
“還真有幾分官架子,。”
沈清對著身旁的幾個弟子低聲道,。
“他就愛過官癮,,喜歡這種隨意控制別人的感覺?!?p> 幾個與金鼎關(guān)系較好的弟子開口道,。
諸人不禁紛紛笑了起來。
“大人,,我們老爺年事已高,,可受不了此等大刑?!?p> 一個衙役連忙站了出來,,為吳縣令開口道。
“說的也是,,看他這骨架子,,可能挨不了幾棍,本官看你忠心不二,,就替你家老爺挨這五十大棍吧,。”
金鼎見這衙役肯主動上前,,不禁高看了他一眼,,但棍子還是要挨的。
“什……什么,?”
衙役愣住了,,他未曾想大刑要用在自己身上。
“大人,,饒命啊,。”
很快,,衙役便開始求饒,,他雖正值壯年,但這五十大棍下去,,他不躺個半個月也是難以痊愈,。
然而求饒無用,木棍一下一下地打在了他的身上,頃刻間便被打得皮開肉綻,。
待得五十棍完畢后,,該衙役已經(jīng)無法再站起身來。
“把他抬出去吧,?!?p> 金鼎見衙役已然如此,便想讓他前去養(yǎng)傷,。
很快,,該衙役便被幾個抬走。
“看見他的下場了嗎,?他就是因為你而受了這般苦,,你若再不說實話,恐怕他的苦要白受了,,因為你也有可能要受這五十大板,。”
金鼎看向吳縣令,,眸中有股寒意,。
“我說……我說?!?p> 吳縣令如今已不敢再有任何的隱瞞之心,,否則他免不了受這皮肉之苦。
“羅州武清縣的陶縣令先前書信與我交涉,,若是遇到此人,,便全力刁難他?!?p> 說著,,吳縣令從懷中掏出一塊方形白布,白布中有一幅小的畫像,,畫中之人正是顧風(fēng),。
眾弟子見狀,紛紛將目光投向顧風(fēng),。
顧風(fēng)無奈一笑,。
“好啊你,敢刻意刁難我玄陽宗之人,,你是嫌命長嗎,?”
金鼎重拍驚堂木,喝道,。
“什……什么,玄陽宗?”
吳縣令腦中發(fā)懵,,他從不知畫中之人是來自玄陽宗,。
“該死的陶卜,你害死我了,?!?p> 吳縣令心中怒罵道。
金鼎未曾理會吳縣令的震驚,,而是再度問道:“那先前伏擊我們的人與你是何關(guān)系,?”
“這……在下不知,在下只是與武清縣縣令互通書信,,至于其他人,,在下實在是毫不知情?!?p> 吳縣令開口道,。
金鼎看吳縣令這副神情,倒是不像撒謊,,他繼而再道:“你再寫一封書信,,說人已被你抓到,請他前來辨認(rèn)一番,?!?p> “這……好?!?p> 吳縣令的心中本就有怨氣,,如今能讓陶卜受點懲罰,他是極為樂意的,。
下一刻,。
吳縣令便動起筆墨,三兩下便將顧風(fēng)已被抓到的事情寫于竹簡之上,。
此信很快便交與驛使,,由他快馬加鞭趕往羅州武清縣。
不出半日,,陶縣令便受到了由吳縣令所寄來的信件,。
當(dāng)他見其內(nèi)容時,不由得大喜,。
“既然你被抓到了,,本官定要好好地折磨你一番,以報本官先前之仇,?!?p> 陶縣令一想起數(shù)月前被顧風(fēng)欺辱的模樣,心中的怒氣便在胸腔內(nèi)上涌。
最為關(guān)鍵的,,乃是他被顧風(fēng)坑了不少銀兩,。
這可是他為官多年搜刮…不對,辛辛苦苦攢來的,。
不多久,。
陶縣令便坐上馬車,朝著青州星雨縣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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