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好像是非常棘手的問題,,她臉上肅色更深:“可曾找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看過,?”
他抱著手背靠著車廂,,坐姿散漫,眼色淡然,,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天底下所謂的神醫(yī)看了個遍,沒一個能解,?!?p> 這話讓青珞遲疑了,,沉思良久,才道:“我只是讀過許多醫(yī)書和藥書,,知道一些病癥的療法,,可說到底,我并非正經(jīng)的大夫,。你身上的毒神醫(yī)都不能解,,以我的能力,又如何能幫到你,?”
幫不上忙也就算了,,她是怕自己不僅幫不了他,反倒還耽誤了他,。
男子沒覺得有多大所謂,,漫不經(jīng)心道:“那些大夫不過都是些照本宣科的老頑固,一個比一個迂腐,,興許還沒你懂得多,。”
青珞:“……”
醫(yī)者仁術(shù)也,,好歹要經(jīng)過多年鉆研才能有所造詣,,怎好這么說人家的。
他無所謂,,似乎早已將生死看淡:“反正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你知道的秘方異術(shù)盡管使出來,就當(dāng)給你練手,?!?p> 她更加猶豫了。
“不是說要幫我,?”男子面不改色,,隨即又坦然道,“你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我命該如此,,不強求?!?p> “不是,。”青珞輕咬著唇,,他這么說讓她有些不好受,。
倒不是她說話不算話,只是有一事她不明白:“倘若你有個頭疼腦熱,我定能替你寫一個好方子,,但你交給我的,,怎么會是這么重要的事?”
他托付的,,是性命,。
他坐直,上半身朝她傾過來,,對上她的雙眼,,微微淺笑:“我信得過你?!?p> 車廂內(nèi)空間狹小,,他們正對而坐,青珞背挺得直,,腳尖收著,,兩膝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并攏,才能避免碰到他,。男子腿長,,朝兩邊前方伸出去一些,這么一來便把她圈在了自己身前,。
他只是稍微靠過來一點,,就離她很近很近,低沉的嗓音帶著醉人的溫度,,在她耳邊繚繚繞繞,。
他說,信得過她,。
不似隨口一說的敷衍,,跟他這個人一樣,看似虛實難辨,,卻總能感覺到幾分真,。
這年頭,信任與被信任都太難了,,也正是因為難,,而顯得格外珍貴。
青珞耳朵有些熱,,呼吸也放得很輕,,終究不忍心斷了他的一線希望,,答:“那我姑且試一試吧,。”說完臉就紅了,。
聞言,,男子滿意地靠回去,。
沉默了一會兒,她恢復(fù)嚴肅的態(tài)度:“你同我詳細說說,,你中毒以后具體有什么癥狀,?”
那片清輝重新映上他的臉,對待眉眼生得美好的人,,風(fēng)也溫柔,,月也溫柔。
月光里,,他的嗓音沉緩而平淡:“每年到了春分,、夏至、秋分,、冬至的夜晚,,毒性就會發(fā)作,渾身感到一種極端的寒冷,,產(chǎn)生比刺骨還要劇烈的疼痛,,持續(xù)整夜,直到天亮才能緩解,?!?p> “這種疼痛很奇怪,越強烈,,人越清醒,,全程讓人處在極度清醒的狀態(tài)下度過?!?p> 這是什么病癥,?
青珞陷入深思,從未聽說過這么奇怪的毒,,問:“除了這四天,,其余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