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微怔,看著她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呢,?我在問你話,你聽沒聽到,?”趙瑟見她站在那兒不知想些什么,,神色不禁多了些缊氣。
沈鴻只想快點(diǎn)打發(fā)完她,,然后回房間換下這濕透了的衣服,,因此說道:“高神醫(yī)和兩個人一起騎著馬下山,,其中一個男人,,好像就是你描述的那個樣子,還有一個,,長了一張娃娃臉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些人,?”
“對,,沒錯,那是他的護(hù)衛(wèi)晤言,,這么說,,他是當(dāng)真在這永延縣里了?”
趙瑟神情立刻變得歡喜起來,,仿佛她所想的人或物都已經(jīng)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沈鴻看著她這神色,不知為何,,莫名的有幾分好笑,。
心想當(dāng)日顧云忻在祖宅住下時,連裊晴站在他身邊都不太喜歡,,可見對女人并沒有多少的耐心,,若真是被眼前的這位給纏著不放了,那……那好像也挺好玩的,。
趙瑟可沒管沈鴻在想什么,。
她一想到云忻就在這里,就恨不得馬上出現(xiàn)在他面前,,心想總算是沒有辜負(fù)了她拉著崔荷一起偷溜出來了,。
現(xiàn)在只要她拉著崔荷一起過去,小桃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位蘇大娘被送到了城北一座院子里,,有崔荷在,她自然就能見到高瞻,,然后也自然可以見到云忻了,。
再然后,她們兩個女子回京,,總歸是有些危險的,。
這樣的借口,云忻總不能拒絕讓她們和他一起同行了吧,。
沒再問沈鴻什么,趙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歡喜地帶著侍女轉(zhuǎn)身回去了,。
回了客房,換回干凈的衣服后,,沈鴻便前往蘇稚的房間,,只見曹若昀正在那兒給她們收拾行李,。
見了她,曹若昀轉(zhuǎn)過身來說道:“你找小稚嗎,?她今天不會回來了,,她讓我跟你說,讓你不必再等她們回來,?!?p> 沈鴻大概想到了,只是過來看看也安些心,。
曹若昀望著她,,唇角上揚(yáng),帶著股既有些矜冷又不失禮儀的微笑,,說道:“你為什么要女扮男裝,?這是要上哪兒去?”
“沒什么,,只是女子上路,,總是不方便,需要我?guī)托┦裁疵???p> 曹若昀見她避開那個問題不答,,也不強(qiáng)人所難,只是淡淡說道:“她們就只有幾件衣服,,也沒什么好收的,,天色也晚了,等明天我去布莊給她們置些新衣服就好,,你有心了,。”
沈鴻便微微點(diǎn)了個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當(dāng)顧云忻來找高瞻時,,便意外地在院子里看見了昨天和沈鴻同行的那個小女孩,。
顧云忻視線在小女孩身上頓了頓,那日他走得突然,,也沒有跟她和楊叔打過招呼……而這小女孩,,跟沈鴻又會是什么關(guān)系?
于是也不怕被誤會,,抬下巴問高瞻:“這個孩子怎么會在這兒,?”
高瞻轉(zhuǎn)眼看了蘇稚一眼,又繼續(xù)低頭給病人醫(yī)治,,語氣聽不出情緒說道:“她娘得了病,,被送到這里來了,,昨天夜里來的,聽衙差說,,哭著不肯走,,所以我同意了她留在這兒?!?p> 他說著又抬頭看他:“這場雨停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動身回去?”
顧云忻沉著眉看著外面的天色,。
當(dāng)日刺殺他的人看著不像是朝堂里老對敵的手筆,,倒像是江湖門派里出來的,這與之前的幾次埋伏不一樣,。
將思緒收了回來,,看了看高瞻,估計他一時半會兒的還停不下來,,顧云忻索性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
“我出來半年了,要調(diào)查的事情也早已經(jīng)讓人送了密旨回去,,所以倒是不趕這一天兩天的,。”
“倒是你,,兩年沒回去過了,,聽說你娘想你,都病了幾回了,,還有老夫人,,你總不好一直回避著那件事情,這樣一直僵著,,總是要解決的,。”
高瞻和安伯侯府崔荷的婚事,,就連皇上那邊都已經(jīng)知道了,,倒也不難想是誰在背后鼓動。
安伯侯府現(xiàn)在和朝堂的關(guān)系很微妙,。
兩年前三皇子在天木圍場狩獵時大發(fā)狂性,,拿著長劍四處傷人,就連皇上也因?yàn)槭荏@受了一些小傷,。
現(xiàn)在三皇子被幽禁在皇陵附近的寂皎閣中,,安伯侯府是他的舅家,雖然未被降罪,,但也從之前的戶部調(diào)走,,到了禮部掛了個閑職。
而高瞻與崔荷的婚事,,也曾經(jīng)一度被人議論,,但成國公府向來有優(yōu)良家風(fēng),趁人落難退婚之事是絕做不出來的,。
況且安伯侯那人疼極了崔荷,,他是個牛脾氣,若是退親場面也會鬧得很難看,,兩家人有情份,,所以成國公府對于高瞻退親的事情一直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