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忻繼續(xù)往前走。
晤言則是好奇不減地邊走邊回頭,,然后他看見,,那丫環(huán)腳步不停走進了那間他們剛剛才經(jīng)過的長風(fēng)客棧。
晤言忽然醒悟了點什么,,趕緊跟主子說道:“主子,,她們住的是趙小姐她們住的那間客棧,難道說,,趙小姐和沈小姐是認識的,?不然怎么這么巧她們會知道要去鹿莊找高神醫(yī)?該不會就是趙小姐告訴她們的吧,?”
顧云忻看了一眼八卦的晤言,,剛想說話,卻是捕捉到了幾個人的身影,。
“來了,,進去胡同?!?p> 晤言聽了瞬間收起了八卦的心思,。
兩人走進了狹窄的胡同,因為下著雨,,胡同里連個人影都沒有,。
兩人的靴子踩在積水的胡同上,,聲音很是明顯,而更明顯的,,是胡同里緊跟著走進的腳步聲,。
有驚雷響起,空中劃過幾道閃電,,顧云忻和晤言聽著后面的動靜,,放緩了腳步,隨即轉(zhuǎn)過身來與來敵面對面,。
“放著大道你不走走進這死胡同來,,也不知道是說你們太自信呢還是太愚蠢呢?”
帶頭的是個高壯的中年漢子,,手里握著一柄用粗布包裹起來的長刀,,他的臉上蒙了一條黑巾,看不清長相,,但有一條長疤從他的額頭一直延伸到黑巾內(nèi),。
他的身后,有八個人亦是蒙黑巾動作熟練地扯開了包裹長刀的粗布,。
這架勢,,這行頭……顧云忻蹙起了眉頭。
而晤言則是歪了歪頭,,看著那帶頭漢子,,他有些看不上眼地說道:“這怕不是搞錯了吧?這還不夠我打上一壺茶的時間呢,?!?p> 他們找的,可不是這樣一幫烏合之眾,,那他們是誰的人,?找他們麻煩干什么?
“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兄弟們,,速戰(zhàn)速決,不要跟他們啰嗦,!”
帶頭的漢子說著一震雙腳,鼓著一口氣,,斜握著長刀就沖了上來,。
胡同不過寬六尺,還是條死胡同,,若是實力不行,,確實無需費多少功夫就能把人交代在這里了,。
但偏偏不該的是,沒認清對方的實力,。
“主子,,我來?!?p> 晤言將手中的傘丟到一邊,,抽出了長劍,雨潤濕了他的臉龐,,落到了他的身上,。
這是一把削發(fā)如泥的利劍,在他抽出的瞬間,,即使沒有陽光照射,,也同樣閃爍著凜人的寒芒。
晤言斜眼看著沖上來的敵人,,眼里的神色亦如同他的利劍,。
顧云忻微移了視線,他沒有任何動作,,包括握著長劍的另一只手,,也沒有動過一根手指頭。
就像晤言說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客棧里,,裊晴拿著果脯進了客棧,,走進后院時,卻和剛好出來打水的喬滿差點撞上,。
喬滿心里跳了一跳,,才想說些什么,裊晴卻已微垂著頭走了過去,。
喬滿無措地抓了抓頭,,心里同時升起了一股懊惱,心想那天真不該那樣莽撞的,,他跟在少爺身邊,,怎么一點沉穩(wěn)的本事都沒有學(xué)到呢?
晤言身形輕快,,相比于對面的九人不同的各種出刀方式,,卻都帶著直接的取人性命的狠厲手法,他的劍法使得是那樣的如行云流水。
雨簾中,,斜刺,、橫挑,便是兩個人倒下,,再一蹬濕潤的墻面,,由上而下迅速掃過,對方又是四人倒下,。
除了那中年漢子算是有幾分真本事以外,,其余八人,簡直就如切瓜切菜一樣亳不費力,,再倒下了兩個,,便只余了那中年漢子。
見晤言傷了他那么多的兄弟,,中年漢子原本已經(jīng)是向顧云忻沖過去的了,,卻又回過頭來對付晤言,握著手中的長刀,,眼睛睜得如銅鈴一般大,。
晤言微斜腰身長劍刺向他的左肩。
趁他吃痛,,挑下了他的長劍,,他沒了武器,仍是赤手空拳地照著晤言打來,。
晤言一個閃身避開了他的拳頭,,然而并不用手中的劍傷他,而是用手去握他仍帶著余力沖過來的手臂,,用手肘將他狠擊在地下,。
“嘭”一聲,中年漢子倒退數(shù)步,,終于倒下,。
“我認輸了,你們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p> 中年漢子倒也認賭服輸,從雨中捂著傷口站了起來,。
看著最多只有十八九歲的晤言喘著氣說道:“真沒想到你看著年紀小,,居然有這么好的身手,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有人出重金來收買你們的性命,?”
“不知道我們是誰,,居然就敢收錢?”
中年漢子呵呵笑了一聲,,一把扯下了布條,晤言看著他的這張臉,,不由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那條從額頭延伸的疤痕直延到他的耳后,甚是駭人,。
中年漢子說道:“像我這樣的人,,你覺得還有錢是收買不了我的嗎?只要是你出得起價錢,,我也可以為你們賣命,。”
“你做買賣難道都沒有原則的嗎,?”
“當(dāng)然有,,但要看買家和對手,遇到像你們這樣有實力的對手,,而我又要保全大家的性命,,這些原則也就顧不全了,當(dāng)然,,我這樣也會付出代價的,。”
客棧里,,趙瑟正是心煩得很,,不僅因為崔老爺子的到來讓她措手不及,更因為顧云忻對她避而不見的態(tài)度,。
“你跟著我來這里干什么,?”
她的房中多了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但這個客人,,她并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