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紋身的信息,,南宮婉的那一邊倒是有了進(jìn)展,,因為牧靈處于昏迷狀態(tài),我也不必再隨時隨地的觀察她,,便去十月街道的竹庭畫坊,,和南宮婉碰了一面。
關(guān)于八只眼睛的紋身,,我和南宮婉的推測都跑偏了,,雖然紋身是封印類的陣法沒錯,但那八只眼睛卻并非等級,。
南宮婉拿出手機,,點開紋身的圖片,,特意將圖片局部放大。
當(dāng)看清了眼睛中央的圖案后我瞬間領(lǐng)悟,,八只眼睛只有四只代表了陣法的等級,,其余四只的中央,則分別隱藏設(shè)置了四個不同靈感陣法,。
“障眼法而已,,封印陣法的等級只有S,家族中的陣法師都可以臨摹此陣,,是專門封印覺醒之人靈感所用的陣法,。”
“難道死了的陳圓圓和我認(rèn)識的牧靈,,體內(nèi)其實都是擁有靈感的,,只是讓人用此陣封印了靈感,造成了他們只是普通人的假象,?”
南宮婉搖了搖頭,,說道:“將一名覺醒之人的靈感完全封印憑此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尺海前輩都做不到,,這個陣法所封印的靈感,,應(yīng)該是額外四只眼睛的靈感?!?p> 南宮婉這么一說,,我便恍然大悟,
四只眼睛中所隱藏的四個陣法正是孕育類型的陣法,,這種陣法非常特殊,,可以在其中慢慢孕育靈感,當(dāng)這種靈感生長到一定程度后,,便會成為覺醒之人的力量,。
陣法雖然是良性的,但用在普通人的身上性質(zhì)就變了,,體質(zhì)水平有限的普通人哪能承載住靈感的力量,。
以此可以推斷,陳圓圓的死,,就是因為封印陣法沒有壓住四股靈感力量,,最終陳圓圓的身體被靈感傷害,導(dǎo)致丟了性命,。
我給之曼發(fā)了消息,,向她要了陳圓圓比較詳細(xì)的死亡證明。
之曼回復(fù)的很快,將文件發(fā)給我后,,還非??蜌獾恼f了聲“辛苦”。
我將文件又發(fā)給了南宮婉,,和她仔細(xì)看了很久,,都不約而同一起皺起了眉頭。
“陳圓圓的驗尸結(jié)果一定被人動過,?!?p> 雖然我從來沒有看過所謂的驗尸報告,但上面表示陳圓圓沒有任何外傷,,是因為突然的腦死亡,,這就非常的離譜。
如果是被紋身內(nèi)孕育的靈感傷害,,那么一定會存在特別嚴(yán)重的外傷,,然而檢查報告上的圖片只拍了陳圓圓的一些局部照片。
這些照片在群里之曼一開始有發(fā),,所以我早早就看過了,,當(dāng)時看到照片還以為是晨旭為了保護自己的孫女,所以才只發(fā)的局部照片,,看來事情可沒有那么簡單,。
“晨旭是不是在隱瞞什么?”南宮婉問道,,顯然和我一樣,,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詭異之處。
“按理來說不會,,他肯花一千萬尋找兇手,,再有所隱瞞,就太矛盾了,。”
“會不會……”
我點了點頭,,非常贊同南宮婉的懷疑,。“之曼有問題,?!?p> 我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事,,緊忙問道:“聽說黃埔家管理的扶河市醫(yī)院由你們南宮家接手了,,學(xué)姐,你托關(guān)系查到陳圓圓真實的驗尸證明應(yīng)該不難吧?”
“不難,,但現(xiàn)在的時間,,市醫(yī)院已經(jīng)停止了工作,想知道結(jié)果,,還要等到明天早上六點以后,。”
“其實我們有牧靈這一條線,,能夠找到兇手的幾率是很大的,。”
“牧靈那一邊你調(diào)查的怎么樣,?”
“去了她家,,沒有任何異常,我準(zhǔn)備全天觀察牧靈一舉一動,,她接觸過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幕后兇手?!?p> 此時的十月街道人聲鼎沸,,早已經(jīng)從戰(zhàn)爭陰霾中恢復(fù)了往日的繁華。
離開竹庭畫坊,,沒走幾步,,我便在十月街道一家首飾店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店中正在挑選首飾的之曼,。
首飾店的老板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小伙子,,張的頗為英俊。
我在首飾店外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之曼和首飾店的老板,,關(guān)系似乎非比尋常。
之曼在挑選,,店老板在介紹這沒什么,,但兩人每次對視時的眼神,有些值得推敲,。
我雖然想不明白這個對視的含義,,但我明白,這不是一個陌生人之間能夠表露出的眼神,。
果然,,之曼在付錢的時候,店老板明顯有意的在之曼的手上停留了幾秒鐘,,表情似有絲絲的笑意,。
之曼有些害羞,,倒是迎上了店老板的眼神,也并沒有立即抽回付錢的右手,,顯然對面前的年輕人也有感覺,。
首飾店老板淡淡一笑,將頭湊到之曼的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隨即便急促的反鎖了首飾店的大門。
看著首飾店老板抓著之曼的手,,一起走進(jìn)首飾店的內(nèi)室,,我就已經(jīng)猜到了兩人是要去做什么了。
之曼給我的感覺其實和子桑有點像,,端莊大氣,,我實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這種女人,。
但轉(zhuǎn)念一想也情有可原,,畢竟嫁給了一個身體早已經(jīng)不行了的老頭,那么多年獨守空房,,一定耐不住寂寞,。
之曼雖然是我的雇主,但也是我的嫌疑對象,,對此時她的不道德舉動雖然嗤之以鼻,,但還是想要深入調(diào)查研究一下。
我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我,,便一個縱躍從首飾店二樓敞開的窗戶跳了進(jìn)去。
此時首飾店的二樓沒有人,,墻壁上掛著的首飾也要比一樓的精美,,應(yīng)該更高級一些。
我躡手躡腳的從二樓走了下去,,盡量屏蔽了自己的氣息,,雖然我的靈感藏不住,但人一旦在做比較興奮的事情時,,可就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感知周圍的靈感了,。
下了樓,將耳朵貼在首飾店內(nèi)室掩好的房門上,,果然聽到了非常急促的喘息聲,。
猜想到內(nèi)室里兩人的畫面,,我不免身子一熱,,臉頰也變的緋紅。
之曼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最后叫出聲來后,,嘴里各種淫言穢語便開始往外說,,我站在門外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
內(nèi)室中的動靜一直持續(xù)了半個鐘頭,,結(jié)束后,,兩人的一段對話讓我有些意外。
“哪天行動,?”是首飾店老板發(fā)出的聲音,。
“明天?!?p> “恩,,那明天見?!?p> 聽到首飾店老板正在提褲子的聲音,,我緊忙跑上二樓,從二樓敞開的窗戶跳了出去,。
站在首飾店的街對面,,一邊觀察一邊在回想著剛剛兩人的那番對話。
明天行動,?
難道是店老板和之曼的暗語,,約好明天再來首飾店給晨旭帶綠帽子?
此時,,之曼一身紅衣的從首飾店走了出來,,她氣質(zhì)不俗,看上去依然是一副平日里的端莊,。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實在難以想象剛剛那些讓我面紅耳赤的淫言穢語,是從這個女人口中說出的,。
之曼離開首飾店并沒有往晨旭茶樓的方向走,,而是走了街道的另一個方向,我跟在她的身后,,與她一直保持幾十米的距離,。
之曼走的很快,似乎有些急迫,。
在十月街道的一家鐵器店門口,,之曼停下了腳步,門口棚子中正在打鐵的壯碩漢子看了之曼一眼,。
之曼也投去一個目光,,隨后一聲不響的走進(jìn)了鐵器店中,。
門口的漢子左右看了幾眼,將鐵器放到一旁,,脫掉手套,,然后也走回了鐵器店中。
我上前了一些,,看著已經(jīng)被從里面反鎖上的店門,,心中震撼。
不會吧,!
之曼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我很想偷摸進(jìn)鐵器店中再偷聽一下,,萬一會得到更加重要的信息呢,只可惜鐵器店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似乎又被布下了隔斷聲音的禁制,,所以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但這道禁制,,就證明了兩人在鐵器店中不是在做不正當(dāng)?shù)氖虑?,就是在講一些比較隱秘的話題。
之曼這個人,,疑點太多了,。
我坐在鐵器店街對面的長凳上,這一等就是一個多鐘頭的時間,。
鐵器店的門被推開,,之曼獨自走了出來,依然是一身性感的紅衣,,但走路的姿態(tài)和進(jìn)入時相比多少變的有點怪,,而且走的也沒有剛剛那么急促。
之曼依然沒有回晨旭茶樓,,我跟在她的身后,,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出了鐵匠店,,之曼去了社團金幣銀行一趟,,又在靈感輔助商店買了幾顆元素型的靈感膠囊,然后又回到了鐵器店中,。
這一次之曼沒有久留,,她將剛剛買到的靈感膠囊交給了壯碩的鐵匠后,就離開了,。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五點了,,然而之曼依然沒有任何想要回去的意圖,她最終來到了一家在十月街道生意冷清的餐廳之中,。
只是點了一杯果汁,坐在角落等待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位身穿廚師服的中年男子從餐廳的廚房走了出來,。
我壯著膽子,走進(jìn)了餐廳中,,坐在了之曼隔壁的隔壁,。
因為每個餐桌都有隔斷,所以只要我不說話,,她就只會以為我是普通的客人,,不會察覺到我的身份。
讓我意外的是,,從廚房走出來的廚師,,竟然是通過這次賞金任務(wù)考核的其中之一。
我記得名字叫“大山”,,實力為S等級,,當(dāng)時的他在晨旭茶樓就穿著一身廚師服,所以我對他的印象比較深刻,。
兩人的相處模式非常詭異,,相對而坐整整十分鐘沒說一句話。
當(dāng)看到兩人的手指在桌子上沒有節(jié)奏的敲打時,,我才領(lǐng)悟,,他們這是在用暗語對話。
這讓我更有理由懷疑之曼了,。
過了片刻,,身穿廚師服的大山起身離開,卻沒有回到餐廳的廚房,,而是去了衛(wèi)生間,。
五分鐘過后,之曼起身,,也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里,。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禁有些頭大,。
不會吧,!
“先生,你點的奇異果汁,?!?p> “謝謝,。”
我直接喝了半杯果汁,,壓了壓驚,然后起身,,提著一顆心,,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我先在男衛(wèi)生間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人,,這才出門,將視線看向女衛(wèi)生間,。
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到了里面無比熟悉的喘息聲,。
雖然剛剛在外面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但如今確定后,我的內(nèi)心依然是無比的震撼,。
就是苦了那個半只腳踏進(jìn)棺材的晨旭了,孫女不但被人害死,,自己娶的年輕媳婦,,一天就綠了他三次,簡直可以領(lǐng)取年度最佳綠帽獎了,。
我已經(jīng)不想再去聽之曼說出口的淫言穢語了,,便回身離開了衛(wèi)生間。
付了錢,,走出餐廳,站在街對面,,等待著之曼下一步的行動。
想一想自己這一段時間干的事情還真是奇葩,,尾隨完牧靈又換作尾隨之曼,真是有夠變態(tài)的,。
此時我有些理解現(xiàn)實中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喜歡尾隨別人的變態(tài)了,,想來那些人只是喜歡刺激的方式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沒有多久,,之曼便從餐廳走了出來,,然而沒走幾步,她便注意到了街對面的我,。
見她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我只好硬著頭皮的迎了過去,。
“刀澤先生,,好巧啊?!?p> “是挺巧的……”看著面前一身紅衣樣貌端莊的之曼,我竟有些不敢和她對視,,并不是因為害羞,只是一看她的眼睛,,我的腦袋里就總會浮現(xiàn)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之曼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對我笑了笑,,說道:“刀澤先生吃飯了嗎,?”
“還沒,?!?p> “我們找個飯店,,聊一聊?”
我略微有些疑惑,,心里其實想要拒絕的,畢竟我實在無法面對之曼的這張臉,,但想到她或許和陳圓圓的死有關(guān)系,便只好點頭答應(yīng),。
因為馬上要過清晨六點鐘了,,整個十月街道異常的冷清,之曼將我?guī)У搅艘患以绮偷?,倒是非常的接地氣?p> “刀澤先生,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我嘆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信息太少了,不知該從哪里入手啊,。”
“唉,,其實這件事我家那位是想交給社團的執(zhí)行官處理的,可畢竟圓圓是普通人,,我家那位怕社團會不上心,所以才會聘請你們的,。”
之曼從頭到尾都在和我客套一些沒有任何用處的話題,,而我也只是簡單附和,,并沒有和她聊的太深。
“你和南宮婉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
之曼突然轉(zhuǎn)移話題,,顯然是要開始套我的話了。
“不是,,認(rèn)識不久,這次賞金任務(wù)正好遇見,,就一起結(jié)了伴,,你也知道我一個剛剛覺醒不久的新人,如果不和別人結(jié)盟,,很難調(diào)查出什么?!?p> 我的話剛說完,我便感受到了之曼的情緒波動,,她突然雙眼泛淚,顯然是想到了傷心事,聲音也變的顫抖起來,。“真的辛苦刀澤先生了,。”
之曼突然前傾身子,,雙手抓住了我的一只手,淚眼婆娑的樣子,,楚楚可憐。
此刻的我內(nèi)心也是一抖,,本想抽回手,,卻不由得心生憐憫,看著之曼的樣子,,竟也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主人小心,。”
腦海中響起了英靈的聲音,,我緊忙抽回手,和之曼說了聲“抱歉”,,便匆匆離開了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