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鴻迅不給林懷山絲毫臉面,,他的確有這個資格,但劉巍卻想趁這個機會,,讓其他人接觸林懷山,,扮演給甜棗的角色。
聽到劉巍的話語,古鴻迅和易陽立刻明白了劉巍的打算,。
易陽的性格雖然有很大缺陷,,但除此之外,他的能力并不弱,,早已經(jīng)猜到了劉巍可能的想法,,頓時冷笑著說道:“要不就讓我去和林懷山接觸,畢竟古兄得罪了他,,不可能因為這樣的小卒子就勞煩劉兄去,,你說是不是?”
如果說是,,易陽絕對會將事情辦砸,,因為易陽根本不想讓拉攏林懷山的事情做成,如果說不是,,古鴻迅和易陽就能將劉巍甚至劉家勾結(jié)林懷山,,為自家留后路的帽子丟過去。
這樣的帽子沒什么實質(zhì)的殺傷力,,但會影響之后的很多東西,,所以戴上了必定會有點麻煩。
先前單純認為古鴻迅是沖動才會去尋林懷山的麻煩,,如今看到對方的做派,,劉巍突然明白了更深層次的原因。
惹怒林懷山,,就是堵了所有可能的退路,,讓北荒堡三大家族必須站在一起,必須不做任何與對立者接觸的行為,,即便那些行為可能對己方有益處,。
“我們?nèi)覜Q定了的事情,它就必須毫不偏移的執(zhí)行,,不論是誰,都不能改變這一點,。所以劉巍,,你休想和林懷山接觸,任何人都不行,!
不但不準和他接觸,,還要給他添堵,縱然不能直接弄死他,,也得讓他知曉,,北荒堡是我們?nèi)业谋被谋ぃ瑳]我們的允許,其他人休想在這里過得舒服,!”
說話的時候,,古鴻迅盯著劉巍,他的眼中充滿了堅決和瘋狂,,似乎只要劉巍回答一個不字,,他就會撲上去與對方豁命廝殺一場。
在一旁的易陽咧嘴笑著,,雪白的牙齒寒光微顯,,他同樣盯著劉巍,不給對方絲毫反對的機會,。
見到他們兩人的這番模樣,,劉巍清楚自己無法改變什么了,他心中縱然不愿,,但只能點了點頭,,畢竟三家同氣連枝,如今將要面對的事情關(guān)乎生死,,萬萬不能讓三家出現(xiàn)分歧,。
見到劉巍點頭應(yīng)了,易陽哈哈笑了起來,,他在自家長輩面前的時候乖巧懂事,,穩(wěn)重有能力,在私下里卻有些許瘋癲怪異,。
呼喊著跳舞喝酒,,一把抓過一名女子,也不管這里有其他人,,摟著便上下其手,,肆意妄為。
歌舞在管弦中越發(fā)熱烈,,緊閉的門讓寬敞的屋子變成獨立隱秘的世界,,這座樓雖身處鬧市,卻幾乎無人真正知曉這座樓中發(fā)生的一切,。
商行內(nèi),,林懷山自然不知道自己被懟,完全是因為古鴻迅想切斷其他人可能出現(xiàn)的軟弱行為,,隨著古鴻迅的離開,,林懷山對古家的惡意和自己的處境更加警惕了幾分。
到北荒堡的時間不算久,,林懷山對這里依然陌生,,根本無法得到更多的情報信息,,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只是林懷山心中有些奇怪,,古家真的無法察覺到將要到來的變化嗎,?
如果古家對將要帶來的變化一無所知,那么古家真的只是一個廢物家族,,自己無需有任何的忌憚,,但這種可能性非常小。
如果不是如此,,古家知道將要到來的變化,,古鴻迅依然選擇上來就抽自己的臉,表明他自己的立場,,他們必定有依仗才敢如此張狂霸道,。
毫無頭緒的猜測讓林懷山無法得到答案,最后穩(wěn)定心神不再多想,,回屋繼續(xù)練拳練刀,。
練武的投入讓林懷山忘記了其他,夜幕降臨后林懷山才離開商行,,回到了大石街的張家宅邸,。
一夜過去,天還未亮的時候林懷山便翻身起床,,今天要送第一批物資到北岸的赤血軍駐地,,林懷山自然會親自去。
穿上全套軟甲,,帶上兵刃,,林懷山騎著馬帶著張家兄弟出了門。
物資昨天就已經(jīng)準備妥當,,院子里沒有空余的地方進行裝車,,所以眾人正將大包物資搬到門口的馬車上。
林懷山下馬走入商行,,將物資清單拿到手中,,進行仔細的檢查對比。
既然答應(yīng)了明嬋,,林懷山就不會允許自己出錯,,特別是第一次送物資的時候。
天剛亮不久,,二十車的物資已經(jīng)完全裝好,,林懷山?jīng)]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
但只要沒有將東西送到明嬋手中,,變故就可能發(fā)生,林懷山覺得,,如果有人要找自己的麻煩,,那么對方一定會出手。
北荒堡內(nèi)動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越過大石橋進入北岸之后,,商隊很可能會遭遇襲擊。
加上張家兄弟,,商隊有四名先天,,林懷山相信明嬋會坐視不理,不在暗中做任何的準備,,所以這些問題應(yīng)該都不大,。
在胡元的指揮下,二十輛大車依次排好,,然后緩緩向北方行去,。
商行的人曾一起共過事,所以配合非常完美,,有林懷山壓著,,縱然個別人之間有些小矛盾,但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只要不危害商行的發(fā)展,,一點矛盾不算大事,林懷山甚至樂于看到他們無法變成鐵板一塊,。
如同林葉商行這樣的車隊有很多,,瀚海人在北邊的勢力人手雖然收縮了無數(shù)倍,需求卻沒有出現(xiàn)太多萎縮,,所以生意依然非常好,。
大量的車隊行在街上,原本不太寬闊的街道變得有些擁擠,。
北荒堡沒有太多規(guī)矩,,連最基本的行路靠一邊的習慣都沒有養(yǎng)成,道路上一片混亂,。
一些牛馬牲口邊走邊釋放出大量糞便,,整個街道很快變得骯臟污濁,林懷山還好,,雖然在紅石城呆了幾個月,,但以往十多年過著奴隸生涯,能忍受這種骯臟環(huán)境,。
胡元等人就有些難受了,,紅石城干凈整潔,,街上基本上看不到各種牲畜的糞便,所以他們到北荒堡后各種不習慣,。
“唉,,每次到了北荒堡,看到這里的模樣,,我就想起以前的紅石城,,那時候的紅石城比北荒堡還要臟亂差,這里的官府也不知整頓整頓,,真是丟了咱長寧的臉,。”
胡元感嘆了一句,,其他人不由點了點頭,,認同這些話,不過稍稍一想,,他們就板著臉不再有絲毫表情,。
北荒堡沒管理好,不管有什么原因,,責任都在鎮(zhèn)北將軍,,而林懷山有鎮(zhèn)北將軍的關(guān)系,當著林懷山的面議論這些自然有些不好,。
胡元立刻明白了這一點,,他也閉嘴不再多說,林懷山?jīng)]解釋說明,,其實胡元說的沒錯,,只要鎮(zhèn)北將軍真愿意改變北荒堡,他絕對可以做到,。
但和荒瀾的交流之后,,知曉她扮演過“神靈”這個角色,林懷山隱隱明白了張飛虎的心思,,知曉他根本沒有將大部分精力放在管理北荒堡的事情上,。
張飛虎是敷衍著當鎮(zhèn)北將軍,他的主業(yè)是跑到荒野山川尋找寶物,,然后敬獻給“神靈”,。
林懷山總不能怪罪荒瀾吧,這事兒雖然有她的鍋,,但張飛虎本身也有很大關(guān)系,。
甚至說遠一點,樓萬沉同樣要負一定的責任,,畢竟鎮(zhèn)北將軍是他任命的,,事情沒辦好,,樓萬沉如何能走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