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章:第二次探索
探索者在我們的母星是一個職位,,更是我們的名字,。
我們自出生起,就被稱為探索者,,只有當我們在十八歲完成與先人類的認證時,,我們才具有名字。
我所繼承的先人類的名字是麥野,。
我昏迷的半個月,,是我第一次執(zhí)行先人類探索任務(wù)。
對于先人類的生活我感到無比的驚訝,。她所居住的地球與我們現(xiàn)在的母星,,相差甚遠。
對先人類的探索也是為了尋找九百萬年前母星遭遇毀滅性災(zāi)難的真相,。
同時也是為了重建母星文明,。
在我們的先祖留下的珍貴影像中,我們的母星是一個晶藍色的球體,。那是我所見過最美麗的顏色,。但現(xiàn)在的母星是銀灰色的。
母星上的溫度并不恒定,。
據(jù)調(diào)查在母星遭遇毀滅性重創(chuàng)時,,太陽脫離了原有的軌跡,離開了太陽系,。
太陽系內(nèi)的眾多星體都遭受重創(chuàng),。
但也有一種說法,太陽是被黑洞短暫的吞噬,,而后太陽在黑洞內(nèi)發(fā)生了一次巨大的核聚變,,黑洞被撕裂。
但太陽系內(nèi)的星體受到太陽核聚變的沖擊,互相碰撞,,共同隕滅,。存留下來的只有地球,月球,,木星,火星,。其它太陽系星體皆已隕滅,。
第二次身份認證要在三日后。
六月三日,。
我還有三天的時間,,就會進入麥野的世界。
先人類的世界與我所在的世界在某個時間軌道上是并行的,。
如果把時間比做一條射線,,射線上的每一個的點都存在著,并將永遠存在,,不會消失,。而人類的一生,從始而終,,生命消失,。對時間而言,我們只是經(jīng)歷而已,,而且終將永遠經(jīng)歷,。
某一時刻的我們或許會成為時間的過客,但其實我們從生命啟航那一刻開始,,時間就與我們綁定,,時間不死不滅,我們與時間的關(guān)系也是如此,。
時間只是對某個生命個體而言的生命期限,。而時間本身并無意義。
即使是進化到如今,,人類依舊未能擺脫必將走向死亡的命途,。
我們的世界會在每一個新生命誕生時就用紫晶體存儲他“她”的生命意識。在他“她”的生命走向死亡時,。他“她”的紫晶體便會被存進母星的“始源館”,。
始源館是用來記錄每個生命體的生命意識而創(chuàng)建的。對于許多來母星旅行的人,,都會來到“始源館”,,根據(jù)自己的紫晶體可以感應(yīng)出同血脈的人所攜帶的紫晶體。直白的講“始源館”就是一個墓園。
“始源館”內(nèi)的紫晶體與探索者所擁有的先人類的紫色晶體不同,。
探索者所擁有的紫色晶體被稱作“種子”,。
這些“種子”被投放到時間中,倒放時間,,“種子”就會隨著時間倒流,,隨機鎖定目標。
先人類的文明依舊停留在九百萬年前,,正在等待我們?nèi)ヌ剿鳌?p> 六月三日,。
我再次走進休眠艙,重啟我的“種子”,。
一束白光閃過,,我的意識海啟動。
榆關(guān)說:“麥野,,你喝醉了,。”
我感覺到大地在旋轉(zhuǎn),,我的意識也在旋轉(zhuǎn),,好像就要陷進漩渦。
眼前這個男人臉頰緋紅,,眼神迷離,。對他的人臉識別后,我認出他是榆關(guān),。
還有三秒鐘,,我便完成身份認定,關(guān)閉我的意識海,,成為麥野,。
三,二,,一
……
“麥野,,你不許喝了,對寶寶不好,?!?p> 什么情況,寶寶,?,!我是錯過了什么,我不是還和安楠住在租房里嗎,?我不是還正為找工作而發(fā)愁,,怎么就有了寶寶,。
“榆關(guān)哥,你喝醉了吧,!什么寶寶,?”
榆關(guān)口齒不清的說:“我們的寶寶?!?p> 我放眼看了一圈四周的環(huán)境,,是在什么人的婚宴上。
攜手走在花路上的是我的臭屁表哥和某個集團千金,。
榆關(guān)喝的有些醉了,,呆呆的傻笑著,真是個傻子,。
我們家女王大人和老麥正在給新人拍照片。
外祖父站在花路的終點,,等待兩位新人,。司儀喜笑顏開的站在距離外祖父半米的地方嚴陣以待。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都沒搞明白,。我是怎么來到施樺的婚禮的。
一瞬間,,我的腦海內(nèi)涌現(xiàn)出許多熟悉又陌生畫面,。
施韞表哥坐在我身旁,安楠坐在施韞表哥身旁的位置,。
田小甜和程四挨在一起坐,。
榆關(guān)就在我的左手邊。
我記起施樺和我說過他訂婚了,,沒想到這么快他就舉行了婚禮,。施樺終究沒逃過為了家族而聯(lián)姻的命運。
施樺背負著家族的命運,,他是最有可能接過外祖父肩上的擔子的人,。他的一身都將獻給家族。
施韞坐在我的右側(cè),,他是個很清冷的人,。
雪白的皮膚毫無血色,濃密的長睫毛微微翹起,,他的眼眸內(nèi)看不到色彩,,我在他的眼中只看到一片灰白。施韞的呼吸總是很輕很慢,,他的鼻翼只有很小幅度的變化,。
安楠坐在施韞身邊安靜的看著他,。
施韞只是淡漠的看著安楠,臉上無悲無喜,。
安楠與施韞對視一眼后,,羞紅了臉頰,別過頭去,,不再看施韞,。
施韞也收回視線,機械的眨眼,,呼吸,。
施韞的父親是一個德國人,同時也是一個囊性纖維化患者,。施韞的疾病就是從他父親那里繼承下來的,。
施瑤姨母與施韞的父親是在醫(yī)院認識的,施瑤姨母義無反顧的人愛上了施韞的父親,。
但她們相戀不到三個月,,施韞的父親就因為病情惡化去世了。
兩個月后,,施瑤姨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辭掉醫(yī)院的工作,去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把施韞生了下來,。
外祖父找到她時,她已經(jīng)因為生產(chǎn)時血崩去世了,。
外祖父只見到了施韞,。
在我有記憶的時候,施韞表哥就是個很安靜的人,。他的眼神從前會有淡淡的憂傷,。但如今我什么也看不到了,施韞的眼里只有灰白,。
榆關(guān)說:“麥野,,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疑惑的看向他,。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很扎眼的戒指,。
一個無比恐怖的念頭,在我腦海中閃現(xiàn),。
我抓過榆關(guān)的左手,,他的左手無名指也戴著一枚銀色的戒指。
榆關(guān)順勢把我的手握在手心,。他的手掌很大,,很溫暖,。
但我是不是在做夢啊,?我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我的腦子有點亂,我要好好冷靜冷靜,。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