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君子之交
顏異沒有回去,,在外面待了一會兒時間,聽到房間里面平穩(wěn)的呼吸聲,,才回到自己臥房,。
翌日清晨,,涂蔓陽恢復(fù)了不少,繼續(xù)做事,。
顏異起來看到她端著衣服往后院,,他走過去說:“你好了嗎?”
“已經(jīng)好了,,謝顏大哥的關(guān)心,。蔓陽現(xiàn)在先去洗衣服。”
“讓別人去洗吧,,你才剛好,,早上的水有些冷,不要再生病了,!”顏異才不相信她好了,,頂多就是稍微緩解。
“我沒事,,而且躺著也很累,,動動手相反好得快一些?!蓖柯栔栏械南氯瞬欢?,她如果不做事,本來就很累的其他人會更加的累,。
而且洗衣服是輕活,,她坐在那里動動手就可以。
“行吧,,你自己決定,。”顏異不想管了,,涂蔓陽性格是很倔強的,。
顏異莫名的竟然有些害怕她,是那種害怕,,害怕她與他保持距離,。
他這是怎么了?顏異摸著他的胸膛,,難不成他愛上涂蔓陽了嗎,?
想到這里,他趕緊搖搖頭,。
“顏異,,你瘋了吧!”顏異呵斥著自己,。
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涂蔓陽聽到顏異的聲音,,微微地皺起眉頭,。
下午時,,義妁竟然前來替她看病。
涂蔓陽心酸無比,,眼睛有些發(fā)紅,,想要控制吃醋。
“涂娘子,你的病沒有好,,要好好休息,,不要碰冷水啊,!”義妁拿著銀針替她扎了幾處,,然后把著她的脈。
“我沒事,,謝謝國醫(yī)的關(guān)心,。”
“叫我義妁吧,!還有你一定要多多注意你自己的身體,,你家主人很關(guān)心你。今日在宮中碰到,,他特意問我有沒有什么辦法幫你,?我便主動前來,替你看看,?!?p> “原來如此?!蓖柯栂胫仓挥蓄伄愰_口,,義妁才會前來。
“好好休息,,這兩天就臥床休息吧,!要你家主人的話,不要那么任性,。事情是做不完的,,身體很重要?!?p> 義妁把手收回來,,涂蔓陽的脈象雖然不穩(wěn),但是一切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圍,。
隨后把銀針取出來,,義妁細(xì)細(xì)地把針收回到針包里。
從藥箱里面拿出一個小瓶子,,取出一顆藥丸,,再去倒了一杯水給涂蔓陽服下。
“慢慢來,?!绷x妁扶著她躺下,竟外地看著涂蔓陽脖子上的紅色胎記。
“這是什么,?”義妁伸出手摸著她的胎記,。
“胎記,從小就有了,!”涂蔓陽把衣服拉了拉,,似乎不是很想說這件事情。
義妁也不是那么八卦之人,,替她拉上被子,,然后背著藥箱出門。
出去的時候,,她一直在想著,,那塊紅色的胎記似乎很熟悉的樣子,但是在哪里看過,,她記不起來,。
“義妁?義妁,?”
顏異看著失神的義妁,,叫了兩三聲才叫回她。
“抱歉,,我剛剛在想事情,。”
“在想什么了,?是關(guān)于涂蔓陽的嗎,?”
義妁點點頭,她說:“你對她了解得多了嗎,?”
“第一次是在街上看到她,,她與她父親正在江湖賣藝。第二次,,也是在街上,,她被王大王二侮辱,我救了她,。接下來的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的?!?p> “對,,她父親的案子?!绷x妁后來都知道,,她摸著下巴繼續(xù)想著。
“怎么了,?”顏異再次問著她,。
“沒,沒怎么,,只是覺得哪里不對而已,!”
“她身體不對嗎?”
“不是,,她的身體有些虛弱,。我已經(jīng)給她施了針,喂了藥,,休息幾天就沒事,!”義妁收起奇怪,微笑地看關(guān)顏異,。
于是顏異送她出府,,走在長安城最繁華的街上,準(zhǔn)備一路送她回去,。
義妁也沒有推脫,,路上的時候碰到了義縱。義縱帶著幾十人氣勢洶洶走過去,。
“義縣令估計現(xiàn)在要去抓人了,!”
“是啊,我真擔(dān)心有一天……”義妁欲言又止,,義縱對付那些人,,完全沒有留情。他殺氣太重,,義妁每天都在為他擔(dān)心著,。
“擔(dān)心有一天什么?”顏異知道義縱會死,,聽義妁說皇上已經(jīng)來了調(diào)令,,現(xiàn)在的義縱已經(jīng)不是長安令了。
那些深愛皇上寵愛的酷吏,,最后往往都被皇上處死,。
“他殺了太多的人,我總告訴他,,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身在其位,,有些事情不得不做,?!绷x縱的嚴(yán)吏,顏異是聽過的,。義縱本人也許有問題,,但是跟他的位置也脫不了干系。
“是啊,,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看著義妁這個模樣,,顏異想著以后義縱死了,,義妁應(yīng)該會有多自責(zé)。
因為是她,,她弟弟才會有今天的位置,,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但是風(fēng)光的背后是隱約的危險,。
“顏大哥,,就送到這里為止吧!你不是還要跟著張大夫去談事情嗎,?”
“是啊,,還要再去見見張騫?!鳖伄愐呀?jīng)見過一次,,但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再拜托他,“不過先送你回去吧,,你孤身一人,,又是女子。萬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我會不安的,。”
顏異堅持送義妁回去,,義妁沒有再推脫,,便讓顏異送著。
一路上,,兩個人偶爾說那么幾句話,,但是都是些沒有意義的話。
送回義妁后,,顏異準(zhǔn)備返回,。卻看到張湯從宮門出來。
“大農(nóng),?你在這里,?是專門等我的嗎,?”張湯看著顏異。
“張御史,,我只是剛好經(jīng)過,,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離開?!笨粗鴱垳?,顏異有種多說多錯,,不說也錯的地步,。
張湯能用腹誹的罪名把他弄死,對于他來說,,只要皇上同意,,哪怕他掉一根頭發(fā)也是對方的錯。
隨便一個理由就能殺人的御史大夫,,顏異對于這樣的人真的是嗤之以鼻,。
不守張湯也快倒了,就看看丞相他們何時動手,?張湯與義縱這樣的酷吏,,得罪的人實在太多。
“是我自作多情了,,還以為大農(nóng)是專門等我的,。”張湯有些傷心地說著,。
顏異想笑,,但是又不能笑,而且還不能憋笑,。
是明里暗里都不能諷刺他,,不過沒有關(guān)系,看誰活得更久些,。
“張御史,,你讓我汗顏。下次,,下官一定專門拜訪,。”兩個不對付是朝中上下都知道事情,。
“對了,,聽說你最近跟張騫關(guān)系不錯,還在一起喝茶,?!?p> “一般,,君子之交,一杯粗茶而已,。張騫讓我佩服,,他遠(yuǎn)去西域那么多年,為朝廷帶回寶貴的財富與經(jīng)驗,。這次他二次出使西域,,所以我便去請教請教?!?